咦?妈妈突然硬气了一把,让她不由满面好奇。
早该如此了嘛!干啥一副小媳妇样儿呢,对老太这种恶婆娘就该以暴制暴怼回去,免得她总以为友爱同志这小可怜好欺负。 “宋友爱,你这是真不想跟学志过日子了?”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
什么玩意儿,老太现在简直难以置信,她这么优秀的儿子,就这样被一个农村妇女给甩了?? 宋友爱她凭什么甩她宝贝儿子? 以她这种条件,以后能上哪儿找个,堪比她好大儿谢学志的男人? “不过了。”宋友爱反倒一脸平静,随意摆了摆手,“离了吧,以后你们谢家的人和事,跟我们家凝凝扯不上任何关系。”
“你们爱干吗干吗,别再到我女儿跟前晃来晃去就行。”
宋友爱顿了顿,平静开口,“至于谢梅那姑娘,以前我也不认识,现在估计见了面也不熟悉。既然是谢学志名下养女,离了婚跟我们应该也没啥关系。”
“你们老谢家爱养就养着吧,可别再跟我们凝凝攀亲带故论什么姐妹交情了。”
宋友爱一脸淡淡道,“我们凝凝是独生女来着,跟这人扯不上任何关系。”
“大嫂,你别冲动啊。”
谢学礼急眼了,连忙出声劝阻,“你有什么话跟妈好好说,可别动不动就拿离婚说事。”
“没有动不动啊。”
宋友爱几乎被气笑了,“离婚的事,末世前就跟你哥商量过的,但他工作忙一直脱不开身,事儿便一直拖着。”
“也就只差一道手续没办而已,其他都谈妥了。”
谢学礼只想说“狗屁谈妥”,那是谈妥么?他哥根本就没那意思吧。 现在这情况,他只能在心底暗暗叫糟。 哥应该是想重新把老婆孩子哄回来的,可看眼前这架势……怕是难上加难。 老太太给他们夫妻重逢的道路上,重新开启了困难副本,想要破镜重圆怕是有点悬乎。 “我跟你们说,我刚才讲的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话。以后谢凝就跟我们老宋家姓了,姓宋。”
反正末世后也用不着身份证,以后回京畿基地找登记人员改下名就行。 “大嫂别冲动别冲动。”
谢学礼只觉脑壳蹦蹦直跳,心惊肉跳急忙劝说,“大嫂,孩子改名那可是大事儿,也得跟我大哥商议一下吧。”
“商议啥?他在名下弄个挂名养女的时候,跟我商议过么?”
宋友爱嗤笑一声,摆摆手,“行了行了,我们这边也挺忙,就不耽搁你们叙旧。”
“宋友爱你给我站住。”
老太太不依不饶追着喊,“宋友爱,我今天就把话撂这里,你要真跟我们家学志分了,以后就永远别想踏进我谢家大门。”
“你家大门往哪儿开啊?是开皇宫大内还是天宫地府?老太太你可别说笑了。”
宋友易笑着打趣,“现在都末世了,你那原来的家,还在么?你确定那大门还好好的?”
老太太声音一窒,被宋友易这笑呵呵的态度给刺激到,越发怒不可遏。 “你,你们!好,好得很!”
宋友爱却没再搭理她,径自转身拉着宋友志宋友易离去,“有这闲功夫再去看看木头筏子绑的牢不牢固,等下就要走了。”
“大姐,以后谢学志那家伙敢再来找你,我就把他打的满地找牙。”
“瞧你这话说的。”
宋友爱瞟了弟弟一眼,“我们大家都是讲道理的文明人,打什么打,赶出去就是了。”
宋友易却还是气不过,转头没好气地瞪了谢家几人一眼,跟着宋友爱他们一块离去。 谢凝蹲在小隔间旁看了半天戏,直到宋世俊宋可欣蹲到自己身边,小小声叫了下“姐姐”。 “姐姐,那以后,咱们是不是就一个姓啦?”
宋可欣眨着欢欣的眼睛问。
谢凝对姓啥都无所谓,闻声点点头,“也行。”只要别再把她跟那谢梅扯上关系就行。 别人啥感觉谢凝不想管,反正她挺恶心谢梅那对母女。 尤其谢梅她妈,自己不知检点,死了还牵累她母亲。 老太太从上一世到这一世完全没变过,一直感觉友爱同志千不好万不好,没文化没学识,不如谢梅她妈。 她这么喜欢谢梅妈,干脆把牌位给谢学志娶进来,配个阴魂得了。 谢凝看到宋友爱回来赶紧站起身,小心翼翼瞅了妈妈一眼,“妈……” 刚才情急之下一时火大,把谢梅身份抖落出来。 回头想想也对,妈上辈子就被蒙在鼓里蒙了一世,凭啥她不能知道实情? 就应该全告诉她,再让她自己下决定。 宋友爱摆摆手,不屑哼了一声,“你们放心,我已经决定和谢学志离婚,那老太婆再也不可能拿捏到我。”
都末世了,本身大家生存都如此艰难,宋友爱可不想再搞一堆谢家的破人破事,搁这儿恶心自己恶心家人。 倒不如一刀两断来的干净爽快。 宋可欣握了握拳,“姑姑,给力。”
宋友爱挑挑眉毛,“必须的。”
她自己受点委屈倒是没啥,但闺女可是她的命根子,决计不能让她受任何委屈。 那厢,老太太受了不小的气,被子女扶到窗边坐下,一边大口大口喘气一边小声怒骂,“你们看看吧,这乡野村妇把我们老谢家子孙教成什么样子。”
不敬长辈恶言相向,这还真是个好孙女! “奶奶。”
熟悉的声音让三人掉头望去,只见谢梅满脸焦急跑过来,一把拉住老太太的手,“奶奶,奶奶你没事吧?我听他们在楼下说,基地长带着剩下的三百多人全过来了。”
“我就在想,奶奶和大姑会不会也在里面。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真让我找到你们。奶奶,大姑,你们没事真太好了!”
“梅梅。”
老太太跟看到亲孙女似的,一把搂住姑娘身子,抱着她嚎啕大哭。
谢学馨在旁抹着眼泪,“梅梅,我们也很担心你。这几天分开后,老太太一直都茶不思饭不想的,心里忧得很。”谢梅抹着串珠似的眼泪,“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