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闻言更加欢喜。“小友,不妨就留下吃个晚宴。”
老爷子亲自开口,阮雨儿还在旁边望着他,楚楚可怜。“行,那就在此叨扰了。”
“哈哈,不打扰不打扰。”
老爷子笑容亲切,“若是小友不嫌麻烦,可天天来蹭饭。”
阮雨儿笑道:“是呀是呀,我家做饭可好吃了。”
杨易在阮家吃过晚饭后,阮雨儿亲自将他送回家。他站在窗前。看着阮雨儿开车离去,脸上露出股笑意。“柳慧芳,我很期待明天你的表现呢。”
杨易一想到明天就能完成报仇,他的心久久不能平复,盘坐窗口,想要静心调息。这时电话却突然响起。“杨易。”
声音不同于阮雨儿的甜甜腻腻,带有一股江南水乡的独特勾人韵味。“岳玥身份调查出来了?”
“已经有了结果。”
宛然笑道:“果然如你所料,她的确是金陵会的人。”
“那她怎么会盯上齐家?”
杨易摸着下巴揣摩道:“莫不是金陵会的人盯上了齐家?还是他们别有目的,想要继续实施计划。”
宛然在电话里面笑了笑,用能勾动人魂魄的声音回应道。“确实,她是金陵会培养出来的一枚棋子,专门用来勾引年轻富二代……”她说话语气间颇有几分遗憾。似乎有些同情岳玥。“只可惜,她空有一份好皮囊!”
“却无法完成组织交给她的业务,最终由于业绩不够,被上面踢了出去。”
杨易听闻此言,恍然大悟。“怪不得。”
随后又有些纳闷的问道:“为什么她没有被灭口?”
念及至此,他不由想到了母亲,当年从金陵会退出,于是便遭到了上面的追杀令。宛然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声音渐渐板正起来,她说道:“说来也怪,我打听的时候,上面是有计划要将她灭口。”
“可辗转反侧,她居然活了七八个月,仍然没有人动手。”
紧接着宛然,又叹了一口气。“像我们这一行,进入容易出去难,估计她又被上面盯上,我也打听了原因,却被上面警告不要多问。”
杨易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是这样啊。”
他心中暗暗想到。“如果连这样的小棋子都不踢开,说明他们正在谋划什么更大的东西,不过金陵会暂时招惹不得。”
杨易脸上又捏出了一股冷笑。“柳慧芳,你明天是跑不掉的!”
宛然听着电话里苍然无声,倒也不急,静静的听着杨易的呼吸声。足足过了十几秒,杨易才回过神来。“谢谢你能够给我提供这样情报。”
“不用客气,我们是盟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宛然回道。“那你可有什么计划?”
“计划谈不上。”
杨易站在窗前,笑道:“毕竟金陵会实力庞大,我可不敢去触它的霉头。”
“所以我需要先解决柳慧芳的事情!”
双拳陡然紧握,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等柳慧芳的事情解决,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
宛然在那里沉默了一会。才说道:“那你要小心。”
“我从上面了解了一点情况,金陵会的人,也许在明天会去,他们也是有些实力的,并不简单。”
宛然说到这里的时候满是担心。金陵会的这些人实力复杂,个个善于隐秘。就是连她,都看不透那些高手的真正实力。反倒是杨易却不以为然。他先是安慰宛然一声:“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傻,公然对抗金陵会。”
紧随其后,他话音一转。“不过嘛,他们要是去参加柳慧芳举办的活动,来的也好,我自然想要会会他们。”
杨易目光透过窗外,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脸上挂着一丝不以为然的笑容。宛然听的却是心惊肉跳。她还是担心不已,可杨杨毕竟是她的盟友,她不能左右杨易决定,只能在电话里头衷心祝愿。“杨易,你务必小心。”
杨易听到这声务必小心,心头暖暖的。……一间豪华的客厅内。柳慧芳拄着拐棍,坐在兽皮沙发上。她脸上画着浓郁的妆,身上香水味混杂着奇怪的药物,在客厅里形成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柳慧芳不以为意,笑着看着那个全身缩在斗篷下的男人。“明天计划就要施展,不妨你与我一同主持晚宴?”
柳慧芳笑语盈盈,似乎断定对方不会拒绝。但那人摇了摇头,坐在柳慧芳的对面。“我对抛头露面不感兴趣,更是对你的晚宴主持没什么兴趣,你也不必激我。”
听他拒绝,柳慧芳非但没有生气,反倒笑得更加开心。“哈哈,这种小事你居然怕抛头露面,那明天晚宴可就是我的会场,到时候你可记得为我鼓掌。”
那人点点头。客厅里又短暂的陷入了一阵沉默。柳慧芳似乎不想让话题冷下来。她看着沉默的男人,按耐不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心,焦急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够恢复任务?”
她现在断了两条腿,可容颜、人脉。这些都没有发生改变,只有接了任务,金陵会才会源源不断的帮助她,也能让她将杨易这个杂种给撕裂。“任务之事,暂时务必担心。”
那人的声音依旧沙哑。“你此时当务之急,是要好好的管理这份到手的资产,此份资产,万不能在你手中再有任何差池。”
他的声音严厉,好似是在警告。柳慧芳拄起拐棍,恭敬地站了起来。“属下明白。”
“明白就好,只要你能顺利完成此番任务,自然会继续恢复你的任务。”
他说完,整个人便隐于黑暗中,在客厅里消失不见。柳慧芳喘着粗气重新坐在沙发上。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望着双腿。双腿尽断,只能拄着拐棍,眼中的怒火和仇恨一并被勾了起来,指甲狠狠的掐在手掌中。“杨易!”
“明晚过后,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啊嚏……”站在窗口的杨易摸了摸鼻子。“谁没事骂我?”
电话里的宛然笑了起来。“晚上风大,说不准是有人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