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打人,而且,还是恨不能一掌将他拍死的下此重手。见苏三川不求绕,僵尸般的挺着,萧御卓更是气的浑身乱颤,紧接着又挥起手,刚刚那一掌的力道实在是太重了,以至于,萧御卓被震的发麻的手臂,一直都在微微的颤抖着。就在第二掌快要落在苏三川的脸上时,萧御卓一咬牙,大掌收成拳头,狠狠的砸在了苏三川的身旁,苏三川的身体被震的一下子弹起。“你个魂淡,畜生,我打你还嫌脏了我的手,你……你……当年撞死了百合,害的我替你背了一辈子的黑锅,直到现在,苏远志还固执的认为,是我因爱生恨,故意导演的一场车祸,你……你马上给我滚下来,去跟苏远志说明一切,还我清白!”
“他……他也在这家医院?!”
闻言,苏三川倐地睁大了眼睛,惊慌失措的盯着萧御卓。“他不光在这家医院,而且,我还告诉你,刚刚救你的那个女孩子就是苏远志的女儿,哼!这次,真是老天有眼啊,你躲藏了二十多年,最后,还是又落在了我的手里。”
萧御卓气的浑身乱颤,双手紧攥着拳头,身子一晃,一下子跌坐在了一旁的沙发里。想起当年惨死在车轮下的百合,萧御卓的心好似被凌迟般的剧痛。他双手抱头,失控的眼泪,猝不及防间,滚落地上,四分五裂。低沉的嗓音好似在控诉,又好似在喃喃自语,“你害的紫嫣从小没有了母亲,吃尽了苦头,你也亲眼眼看到了,这是多么好的一个孩子啊,就是,因为你,而丧失了原本应该拥有的和睦的家庭和天伦之乐,你个刽子手……”“别说了,萧总,我求求你别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驾驶的车子正常行驶到路口时,路旁突然冲出一个女人,距离太近,等我反应过来,踩下刹车时,人已经撞在了车上,我的孩子还小,我害怕坐牢,所以,我才逃到了这里,每天提心吊胆的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听到萧御卓的话,苏三川懊悔的双手狠狠的扇自己的嘴巴,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我不是人啊,我不是人,我就是一个刽子手啊,不但害死了苏小姐的母亲,还畏罪潜逃,逃避责任,我真是该死啊……”萧御卓猛地一掌拍在沙发的扶手上,厉声的呵斥道:“你个魂淡,你给我闭嘴,你没有资格哭,你落到这样的下场,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活该!”
“萧总,我求求你,你把苏小姐找来,我当面给她道歉,我这辈子做牛做马也要好好报答她的恩情,求得她的原谅。”
苏三川侧过身子,一脸焦灼,冲着萧御卓挥动着手。萧夜谦冷睨了他一眼,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你不配!你给我记住了,这件事暂时不能告诉紫嫣,她的压力已经够大的了,如果,这个时候,让她知道了,她的好心居然救了一个凶手,一个杀死了她母亲的凶手,她会承受不住的,我会找合适的机会,慢慢的将这件事告诉她的。”
苏三川呆愣的望着房顶出神,想起之前,在大厅的门口,紫嫣给他买饭,护着他的情形,他羞愧的闭上眼,任凭眼泪无声的滑落,心犹如被钝器一点一点的切割般的痛,痛到无法呼吸。傍晚,御陶然山庄。萧御卓一身疲惫走进大厅。萧美慈看到老爸回来,雀跃着跳起来,跑上前,一把抱住老爸的手臂,讨好般的嘻嘻一笑,“爸你怎么才回来啊,我拜托你买的东西呢?赶紧的拿出来,让我看看是不是我说的那种。”
闻言,萧御卓的心一沉。坏了!刚去医院的时候,还想着呢,原本以为,和苏远志说几句话就走,回来时给女儿买的。谁知道,却是意外的碰到了苏三川,一直把苏三川骂的快晕过去了,他才愤然离开。回来时,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结果就把女儿交代的事,完全的给抛在了脑后。“乖,我半道上遇到一个故交,聊完天,结果,就给忘了,明天……明天我一定再去给你买。”
萧御卓闪烁其词。“爸,你怎么回事啊?每次让你给买一个小小的礼物,你就推三推四的,麻烦你老,就算是哄我,你也要找个有说服力的借口行不行?”
萧美慈嘟着嘴,耷拉着脑袋,不情不愿的拽着他的手臂。“乖,下次,一定双倍。”
萧夜谦陪着老爷子下完棋,走下楼梯,看到萧美慈不依不饶的拽着老爸的手臂,一脸委屈。“怎么啦这是,难不成你又在外面闯祸了,求老爸给你摆平啊。”
萧夜谦双臂抱胸,斜倚在楼里的扶手上揶揄道。闻言,萧美慈白了他一眼,气的一跺脚,甩手坐回沙发里,“老哥,你就不能盼我一点好啊,我有那么差劲吗?”
萧夜谦轻笑了一声,走下楼梯,见老爸一脸倦容,蹙眉,问道:“爸,你怎么啦?”
深吸一口气,萧御卓没说话,拉着萧夜谦朝着门外走去。后花园的凉亭处。萧御卓顿住脚步,情绪激动的抓住萧夜谦的手,“谦儿,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找到当年那个肇事司机了!”
“真的!他现在在哪儿?!”
萧夜谦双手抱住老爸的肩膀,一脸的迫切,醇厚的嗓音微微的发颤。萧御卓将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这时,坐在不远处石凳上的于嫚,听完,两人的谈话,骤然站起身,紧攥的拳头,狠狠的砸在身旁的石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