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我在外她生了个女儿也就算了,第二次的野种,还想按在我头上,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呢,我在她怀孕期间就写了休书,后来因为有事情耽搁了,就拖了几个月回去,只是没想到等我回去的时候,那个女人因为难产死了。看着你年纪幼小,珊儿虽然不是我的孩子,但却是一个听话的丫头,我就没有再提这件事情。”
许琯琦的眼睛里满含着失望,痛苦,还有深深的无奈,“我对你很失望,许晟。你跟你妈妈一样,为了利益可以不折手段,我真的没想到我许琯琦的儿子竟然会是这样一个人。当然,你养成今天的性格,我也有责任,对于这点我也常常后悔不已。但是现在,我不想在压抑自己了,几十年前没有给丢给你妈的休书,现在由你这个儿子接着!我许琯琦,永生永世都不愿再见到她!”
、许琯琦说得铿锵有力,话音刚落,天空中突然刮起了一阵风,也不知是天意还是不小心,原本许晟捧在手里的盒子,竟然掉到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安雨菡目睹了这整个过程,虽然没想到会是这么狗血的一出戏,但是看着那个许晟,也是很没好感的。最开始的时候觉得许曜阴晴不定,是个坏男人,可今天对比了他爸,安雨菡突然觉得,许曜没长成他爸这个性子还真是祖宗保佑!有这样第一个亲爹,估计许曜从小生活得也很不容易,难怪那性格这么别扭。安雨菡突然想着,其实自己可以试着对他好一点,不要什么都针对他。许曜根本就不知道,因为自家这狗血雷人的家庭伦理剧,竟然让安雨菡对自己心生同情,也真不知道是他许曜运气太好了,还是太蠢了!许晟没想到他爸爸竟然会这么决绝,想要开口怒骂,可手里装着母亲骨头的盒子竟然被一阵怪风给吹落了,许晟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虽然这个时代已经进入了现代化,但华国建国的时间毕竟只有几十年,虽然发展迅猛,但对对于一些迷信,却根本没有消除。比如说现在,装有那个女人骨头的箱子平白无故的掉到地上,又莫名其妙的起了一阵阴风,有些人心里就觉得发毛了。伊尔泰拧着眉,现在这种情况他根本就不适合插手。伊尔泰继承蒙古王爷这个爵位已经有十几年了,华国建国后,对一些少数民族内部的风俗都表示了尊重,除了要求他们都隶属于华国中央政府的管制,其他的并没有限制什么。许家改姓许,追溯上去也不过才一百多年的时候,许琯琦的爷爷当年不知何故,从原本家族长久聚居的地方迁出,进入中原之后,又娶了当地的女人当老婆,久而久之,许琯琦的爷爷后来突发奇想,何不给自己取个汉名,也能更好的融入当地社会。甚至许家还有一本族谱,详细记载了他们家将近六百年的历史,厚厚的几大本,记载了这个家族的兴衰荣誉。伊尔泰开口说道:“ 这件事情,你们许家自己解决,我们伊尔家族不参与。”
许琯琦看了他一眼,这个人穿着一身蒙古亲王的御用服饰,即便他们许家这么些年没有去那边找寻过亲人,但自己的根,他们是知道了,当那人一出现在场,许琯琦就知道这位肯定是现任伊尔家族的族长了。可正是因为认出了他,许琯琦心里更气,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为了阻止他,竟然不远万里把伊尔族长给请来了!可即便是族长又如何?他们家离开伊尔家族已经一百多年,现在站在他 面前的这个所谓族长,如果他够聪明,许琯琦不介意给他点面子,可如果他要是敢跟许晟撺掇在一起,那他许琯琦也不会将他放在眼里。说到底,这所谓的亲王头衔不过是他们自己依着古训流传下来,现在可是进入了新时代,他们这些所谓的头衔,只是在内部作用比较大些,在外部,如果不涉及利益,卖个面子也不妨,若真想用此威胁权贵阶层,也不过是想想罢了。伊尔泰确实是不想参与进这桩破事儿里面,他们家族虽然荣耀过,但现在,可就没那么重要了,比起许琯琦,他们可没那觉得会让对方听他的。虽然许家这一支迁走已经很多年了,但因为出了一个许琯琦,现在华国硕果仅存的唯有的几位老元帅之一,伊尔家族也为此自豪,在外也将许家和自家的关系扯在一起,也得到了不少人的尊重。场面一时间冷淡下来,许琯琦说话根本就不留余地,甚至不惜在几十年后的今天翻旧帐,也要让肖家这个女人葬在这里!许晟微微眯了眯眼睛,他恶狠狠地盯着许琯琦,对这个所谓的父亲依然是愤恨的,他死死拿着手里的盒子,“算你狠!老头子,等你百年之后,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和这个女人同穴,还是和我母亲同穴!”
“冥顽不灵!”
许琯琦冷哼一声,“许晟,虽然我许琯琦现在不太理事了,但要对付你,还绰绰有余!”
许晟冷冷的盯着他,那眼里哪里有一点父子之间的温情,说是敌人也不为过!许晟见事情已成定局,知道自己在留在这里也不过是自取其辱,他一言不发的离开。许琯琦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对自己这个儿子,他是了解的,行事狠辣,为人张狂,小时候没人管制,长成了一个飞扬跋扈、无法无天的人。许琯琦抿了抿嘴,看着自己的小孙子许曜,动了动嘴皮子说道:“ 许曜,就算爷爷有一天离开了你,我也一定不会再让他伤害你们三兄弟。你相信爷爷。”
许晟走了之后,一切事情就变得很容易了,肖鸣珍和儿子的尸骨终于在几十年之后有一天能够落叶归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