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和齐修远一慌,立马看着对方,“费拉德,你一直都在这里吗?”
“是啊,我刚才一直在等你,然后发现你还没有回来,就和周先生在这里聊天,聊着聊着就有些犯困,睡起来以后,你们就又回来了。”
费拉德摸着还有些昏沉的头,不解的说道。“我去的时间就那么久吗?都让你等得睡着了。”
路漫漫装作不满意的说着,毕竟旁边还站着一个周元辉,自己就算是想要了解情况,也不能那么明目张胆的问。费拉德这个时候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简单,只是如实给路漫漫反映:“对啊,”“好啦,我下次会注意的。”
路漫漫瞅了瞅身上的泥土,委屈的说道。“你这一身的泥土是怎么回事?”
费拉德扯了扯路漫漫的衣角,发现上面满是泥土,不由得担忧的问道,同时也是为了配合路漫漫。路漫漫立马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然后特别嫌弃的说道:“肯定是刚才摔倒的时候蹭上的,真是的,好脏啊。”
“人没事就好。”
周元辉这个时候插了一句嘴,然后又坐到旁边的躺椅上悠闲的喝红酒。路漫漫和费拉德也都不再说话,只是齐齐站了起来,装作悠闲的到海边去玩耍。一旁的齐修远早已躲了起来去处理身上的污秽,怎么会让周元辉再趁机询问呢。路漫漫和费拉德在那里做出一副真心玩耍的样子,最后俩个人还开始互相扑水,路漫漫和费拉德的脸上都保持着笑容,看起来很是纯真。周元辉在一旁抿着酒,盯着二人看,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路漫漫好像是特别生气的样子,走过去将水一股脑的洒在费拉德身上,然后小跑到另一个方向去,头也不回一下,根本不搭理一直在身后叫嚷的费拉德。费拉德无奈的跟了上去,抓住路漫漫的胳膊,大声呵斥道:“你这是干嘛呢!”
路漫漫一脸委屈的蹲下来,眼眶发红,然后背过身子蹲坐下来,将头埋到双膝之间。费拉德见路漫漫这个样子,迅速服了软,坐到她旁边,轻声哄着她,“你别生气了,是我不好。”
“刚刚我和齐修远掉到流沙里面了,是周元琛救我们出来的,我们出来的时候,你并不在这里。”
路漫漫低语,头埋得很低。“你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以后我就不带你出来了,真是丢人!”
费拉德大声嚷了一句,故意让一旁的周元辉听到,继而装作服软的低语:“我刚才就在那里躺着,突然感觉到有些困,然后和周元辉问你怎么还不回来,然后就睡着了,但是我觉得我睡了很久,等我起来的时候,你们就又回来了。”
路漫漫听到以后,埋在双膝里的脸上阴晴不定,突然,她猛地站起来,费拉德也立马跟着站起来,“这里一定有蹊跷。”
路漫漫走向周元辉这边,一脸气呼呼的模样。周元辉也听到了他们刚才大声的交谈,好笑的问道:“怎么,小情侣吵嘴了?”
“他那个人啊,太没有情趣了,真是气人!”
路漫漫气呼呼的撇着嘴,坐到一边,和费拉德保持着远远的距离,不愿意多看他一眼。费拉德立马追了过来,“你还是自己静静吧。”
随即坐到自己的躺椅上,装作大喘气的喝了一口红酒。“小俩口吵嘴是正常的,可别动了气。”
路漫漫和费拉德面面厮觑,再不说话。过了半晌,红酒见了底,周元辉这才从躺椅上坐了起来,“走吧,我还是挺喜欢你们俩个的,现在就去带你们见这扇门。”
路漫漫和费拉德立马,立马振作起来,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见到那所谓的门了。周元辉从躺椅上走了下来,然后换上衣服,往前走着,双手交叉放在身后,看起来不像是要去交易军火,而是要出去旅游。齐修远从暗中一直观察着周元辉的几个手下,总觉得有些不妥,于是便跟在周元辉的一名手下身后。“你跟着我干甚?”
周元辉的手下见齐修远闷着头跟在他后面,不由得觉得有些奇怪。“大哥啊,是这样的,我刚才没能保护好陆小姐,你看看陆小姐的样子,也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主,她可是让我有多远就滚多远,你说我还怎么敢再跟着她呢,但是万一她出了事,怪罪的又是我,你说说这苦差事,所以我就只能跟着你啊。”
齐修远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倒是真的和那古代受苦的下人有几分神似。那人虽然心存顾虑,但是看到他身上的淤青以及走路的不自在,暂且相信了他,“那好吧,你就跟着我吧。”
“不知道这位大哥,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齐修远试探性的问着前面的这个人。“跟着就好了,别问那么多。”
那人听到齐修远的这个问题之后,显然很不痛快。齐修远皱了皱眉头,那也不是说问就能问得到的。“周先生,那个地方很远吗?”
费拉德见周元辉一直向前走,忍不住问道。“你若是觉得远,就远,若是觉得不远,实际上不远。”
周元辉说话阴阳怪气的,让费拉德和路漫漫感到有些诡异,这个人说话的习惯,真的是太让人难以理解了。终于来到了周元辉所说的那扇门前面,路漫漫和费拉德忍不住呼出一口气,这么波折,终于到了。“这里就是钥匙所对应的那扇门了,你们若是能够打开这扇门,你们想要的东西,就在里面。”
周元辉指了指一扇石门,折扇石门,并不像是人造的,好像就是那样浑然天成的,而且这扇门的位置实在是秒,恰好处于这座岛屿上最高的山丘里,说是山丘,不如说是一个小山。周元辉竟然能想到把东西藏到这里,也真是煞费苦心。“可是这里并没有锁啊。”
路漫漫捏着手心中小巧的钥匙,忍不住说道。“这个,就全凭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周元辉说着,负手站在一旁,不再说话。路漫漫不禁心里咒骂这个周元辉,交易个东西,搞的这么复杂,究竟想不想卖这个东西?突然又想到周元琛所说,这个周元辉可能会把军火卖给别人,忍不住担心,“周先生,你该不是耍我们的吧?从昨天拖到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了这扇门,这门又这么古怪。”
“是啊,周先生,你若是不想把东西给我们,直说便是,为何要这样?”
费拉德也皱着眉头质问周元辉。“想要东西,就得凭自己的本事,若是这点本事都没有,那些东西你们拿着也是没用。”
周元辉淡漠的说了一句,语气不像刚才那样慈祥和善。路漫漫见他的态度突然转变,不快的皱皱眉,“若是我们没有本事,还要你这东西干甚?若是你这里面有什么机关,要害死我们,我们也必须要进去吗?”
“信不信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反正我已经带你们来到这里了,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
周元辉说完,带着人离开。路漫漫和费拉德噎住,站在原地。路漫漫和费拉德仔细看,发现只有一个保镖跟着自己,齐修远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修远呢?”
路漫漫突然发觉到这个严峻的问题,连忙四处看着。“不知道啊。”
费拉德听到之后,也立马四处看,还将那名跟着的保镖拉了过来,仔细查看,确认那不是齐修远以后,慌作一团。“你有没有看到你们总裁去哪儿了?”
路漫漫上前抓住那个跟着的保镖,一脸激动的问他。那人思索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总裁刚才好像跟着周元辉手下的一个人。”
“这个怎么行!他身上还有伤!”
路漫漫惊呼一声,费拉德听到之后,立马走上前盯着她的眼睛问:“你说什么?”
路漫漫咬咬嘴唇,一脸的不知所措,“他怎么能单独行动呢,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我们就去找你,然后掉进了流沙,流沙下面是隔空的一个通道,然后里面的石块掉下来砸到他的腿了,即便问题不大,但是也会影响到他的。”
“周元辉这可不是一个能让人放心的主,我们现在去找修远?”
路漫漫接着说道,眼睛有些发红。她实在是不能接受突然间和齐修远分离,还对对方的情况一无所知。“你先别担心,说不定修正在探究什么事情,修的身手很好,你大可放心。”
费拉德不住安慰着齐修远,实际上对齐修远的担忧,和路漫漫不相上下。“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路漫漫深呼吸着,也在祈祷齐修远可以没事。“这扇门,我们还是试试,找一找他的机关。”
费拉德走到那扇石门前,细细查看上面的纹路以及每一个小细节。路漫漫也走过来,在费拉德的身侧一起查看。费拉德伸出手,在石门上处处敲打着,但是并没有发觉到什么不妥,直到指关节都开始发红,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扇石门很结实,我们想要硬开恐怕是不行。”
路漫漫又将那把钥匙拿到手里,细细观察着,这样小的一把钥匙,要怎么打开这扇石门。俩个人站在石门面前,一筹莫展。路漫漫不禁觉得有些头疼,自己这边打不开这个石门,而另一边齐修远的情况又一无所知,真不是个好兆头。摸着口袋里司徒世临走前给的药剂,心里忐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