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出国?”
齐修远揉着路漫漫的发丝,那所有盘根错节的发丝在他手里变得柔顺,好像所有剪不断理还乱的东西,只要到了他的手里就会成为绕指柔。“哎呀你烦死了,我都说了你来决定嘛!”
话说到一半,路漫漫忽然顿了一下,然后眨了眨眼故作神秘地说道,“你还记得我之前的事故吗?就在我被秦朝业带走的时候,我从他的手机里得知了‘那位先生’的信息,所以,把我伺候地开心了,我就告诉你他是谁!”
路漫漫一说到这件事,齐修远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你不要胡闹,如果这件事不尽快说出来,对我们而言都有危险。”
齐修远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如果不是因为“那位先生”的出卖,他的漫漫也不会吃那么多苦。从十年前他将她带回家以后,他就知道了他的漫漫就应该被宠爱着生活,疼痛与伤痛从来不应该在她的生命中出现任何一丝一毫。所以对于“那位先生”,齐修远几乎是恨得咬牙切齿。手不自觉地从路漫漫的头发上转移到曾经被撞击过的伤口,他不敢去触碰,也不敢去看,只能将自己手指最柔软的一截在那个最让他心疼地方的周围来回婆娑。面对路漫漫,齐修远总是太温柔,太小心。“我们都出去‘蜜月’了还会有什么危险啊。”
路漫漫无奈地笑了笑,她知道齐修远心中的想法,而她何尝又不是那么想的呢?只是,恐怕现在还不是时候吧,“如果你不想去的话,那你就一个人在家待着吧,哼!”
小嘴高傲地撅起,路漫漫撒娇般地转过了头。齐修远伸出双手,将她的小脸掰了回来,“说吧,你想去哪里?”
路漫漫得意地偷笑了一下,却还是板正了神色,语气却是难掩她心中的欢喜,“随便哪里都好,跟你一起就可以了。”
“那我得好好想一想。”
他学着路漫漫的样子,故作神秘地说道。之前她不肯告诉他那位先生究竟是谁,现在也算是好好地回报了一下,于是他暧昧地贴近了路漫漫的耳畔,“要不,你先伺候我洗个澡,我再告诉你?”
还未等路漫漫的骂声响起,齐修远已经走向了浴室。悦耳的铃声赫然隐匿在了浴室的水声之中,路漫漫打开了手机。那是一条陌生号码发出的短信,上面是寥寥几行字和一串只要是人都看不懂的奇怪符号。“羊脂玉碗就在琅琊。”
羊脂玉碗?路漫漫心中一惊,连忙记下了短信上的号码与符号便将短信删除,顺便还将自己的手机藏了起来。这条突如其来的短信令路漫漫的心思立刻变得错综复杂。之前被秦朝业那样一闹,恐怕齐修远绝对不会答应她再掺和进这种事件里。可是,哪怕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路漫漫的初衷始终没有任何的改变。她犹豫了一会,所有决定的选择都变得艰难无比。除了浴室传来的洒水声,窗外树影摇动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像是舍不得路漫漫似的,齐修远很快便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他的身上混合着洗浴用品的芬芳与男人身上特有的气味。整个房间的空气立刻变得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