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耳朵里,可就是另一回事了。果不其然,费拉德很是善解人意的对路漫漫道:“漫漫,我从来不是个古板的人,你和你的男朋友住在一起很正常。你们住主卧,客房借给我就好了。”
在路漫漫羞恼的脸色下,费拉德挤挤眼睛,促狭道:“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们的。”
路漫漫简直想去撞墙,娇声嚷着:“他才不是我男朋友!”
齐修远立刻接话:“嗯,我被她甩了。”
“你闭嘴!”
路漫漫声音高了一个八度,快要被气晕过去。费拉德唯恐天下不乱的跟着道:“哎,那个男人虽然暴力了一点,但做菜那么好吃,你不要轻易甩了他嘛。而且现在都住在一起了,还说什么以前的事情呀!”
路漫漫欲哭无泪的苍白解释:“他只是因为我受伤了,过来照顾我。”
“这样啊?”
费拉德摸了摸棱角分明的下巴,脑袋里某颗灯泡“叮咚——”一声亮起,“漫漫,你今天才出院,可他分明早就住进来了啊!”
要不怎么会说:尽管从来没在客房睡过呢!“不……那不是一回事……”路漫漫有气无力的趴在沙发上,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清晰的体验到什么叫做“百口莫辩”。她半死不活的在心里问着,上帝,你到底是派费拉德来关心我,还是派他来整死我的?齐修远见路漫漫结结实实的趴下去,赶紧过来把她扶起来抱在怀里,让她舒服的靠着自己。她肩膀上的伤口还不能这样压着,真是个不知道操心的。费拉德眼红的看着齐修远和路漫漫亲亲密密,一想到以后小公主就要还给王子,他这个骑士只剩下生锈的佩剑和孤零零的城堡,顿时悲从中来。费拉德真心实意的道:“漫漫,我舍不得你!”
“费拉德,我也舍不得你。”
路漫漫不知道他又突然间感性个什么劲,但还是很习惯的配合。老板最大的毛病就是谁都不懂他什么时候会说什么话,幸好他发工资总是很准时,所以大家依旧很爱戴他。齐修远双眉高高挑起,目光锁住费拉德的一双手,费拉德忙不迭收回正在伸向路漫漫的狗爪子。费拉德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咳,漫漫,我有点累,想睡觉了。”
“咦,你都不用倒时差的吗?”
路漫漫疑惑了一下,但还是体贴的放他去休息,“客房里的东西都是新换的,睡衣和洗漱用具也都有,早点休息,晚安。”
费拉德顶着齐修远带来的巨大压力,仍旧坚持十分绅士的和路漫漫来了个贴面礼,才逃进客房保护自己的小命。路漫漫看着费拉德一溜烟躲进客房里的样子,忍不住失笑。“你吓到他了。”
路漫漫戳戳齐修远结实的胸膛,小声指控。“他该庆幸他的身体现在还是完整的。”
齐修远捉住路漫漫柔若无骨的小手,幽幽说道。如果今天真的是某个爱慕路漫漫的死洋鬼子找上门来,对着路漫漫又抱又演苦情戏,他绝对会拆了对方胳膊再打包从十九楼扔下去。标准的回炉重造。“请问,这房子隔音效果怎么样,我带了隔音耳塞,你们可以放心的亲热。”
费拉德从客房探出头来。路漫漫一本正经的告诉齐修远:“前言收回,请尽情虐待那个家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