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快乐什么的,早就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只想……只想趁早离开这个地方,如果条件允许,离开这座城市甚至都是我的想法,我从没想过要占据韩轩墨的什么,更没想过要得到韩氏企业的财产,为什么身为韩氏董事长的韩袁杰却要用金钱来侮辱我的人格?泪水,再次模糊了宋曼妮的视线,夜晚的黑暗,有了月光的陪衬,多多少少也会明亮些,至少能为她指明方向,浩瀚的夜空,闪烁着璀璨的繁星,宛如一串美丽的项链,皎洁的月色拉长了她纤细的身影,显得分外凄凉,莫名的悲伤。“咳咳……咳咳……”突然停下脚步的宋曼妮猛地伸出双手紧紧扶住了矗立在街边的柳树,身体还很虚弱的她根本经不起这样的大风大浪,她只想过回自己的生活,就这么难吗?为什么,为什么!一滴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眼眶划过脸颊落在地上,被涂抹过唇彩的樱唇因焦虑的情绪而变得苍白干裂,“吱”背包传来一阵强烈的震动,宋曼妮急急忙忙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手机,划过接听键,深吸了一口气,微笑着说“喂?妈……”她的声音很轻,还在微微颤抖。“曼妮!韩少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你,你还好吗?你现在在哪?”
文洁若哭丧着脸急切的询问女儿的情况,只要女儿安全,她就放心了,可是宋曼妮根本不知道,母亲因为看着她被韩轩墨强行带走,有多心痛。“妈,我现在很好,只是途中离开派对了,我现在一个人在外面,不过我对这个地方不是很熟,你放心,我一会搭计程车就回去了。”
宋曼妮强忍着内心的委屈小声说道,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不断夺眶而出,无论她有多想伸手擦拭脸颊的泪痕,可是,这些讨厌的眼泪就是这么不听话。“什么?你从派对上出来了?而且还是一个人?天呐!现在都已经十点多了,你居然还在一个完全不熟的地方,韩少呢?韩少为什么不在?他不是把你强行带去派对的吗?为什么现在又对你置之不理了?那个男人就这么不负责吗?过分,太欺负人了!”
宋曼妮早该料到母亲会因为她不经意的某句话而焦急不安,她拼命的想着解释,却欲言又止。“妈,你别急,我……虽然我对这里不太熟,但,我可以直接坐计程车回去啊,我……”“不行!”
文洁若斩钉截铁的打断了宋曼妮的话,“这么晚,你一个女孩子坐计程车回来不是找事吗?太危险了,我这就给韩少打电话,让他把你送回来,今天早上是他把你强行带走的,再怎么说,他也该负责你的安全,韩少有义务把你送回来。”
宋曼妮怎能让韩轩墨把她送回去?她无力的站在街边,沉重的摇晃着小脑袋。“妈,你千万别这么做,我不想再麻烦他了,算我求你了,不要……不要再让我见到他了,我自己可以的,半个小时后,我绝对会安全到家的。”
说着,宋曼妮擅自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放回背包,稍稍松了口气,话说,她已经不知不觉离开了商盟区,那么,这又是什么地方?陌生的区域,甚至连一辆可以搭载的计程车都没有。坐在沙发上的文洁若越来越不安,拿着电话微微颤抖着,虽然女儿一再强调不能给韩少打电话麻烦他,但身为韩氏总裁,总不能弃曼妮于不顾,这不是一个大丈夫该做的事,最终,她还是决定拨通了韩轩墨的电话号,直到对方接通为止,她才小心翼翼的开了口,“喂?请问,请问是韩少吗?”
“恩,你是哪位?”
韩轩墨低沉的声音充满冷漠,不,与其说是冷漠,不如说他根本没有参杂任何情感因素,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是和曼妮曾经交往过的男人吗?“韩少,我是曼妮的母亲,我刚才给曼妮打了通电话,她现在一个人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听语气好像很为难,韩少,已经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是很危险的,你上午强行把她带走的时候,我之所以没有追出来,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弃她于不顾的,可是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放任她一个人中途离开派对,韩少,你不觉得你太欺负人了吗?”
站在别墅大堂正和各位千金小姐敬酒的韩轩墨在听到文洁若说出这番话时,他猛地睁大双眼,瞬间停止了手上的举动,“曼妮从小就有严重的路痴,就算在自己熟悉的地方,也会迷路,韩少,能不能劳烦您……”“嘟嘟嘟”韩轩墨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将手上的酒杯放在餐桌上,迅速转身冲出了别墅,“喂!轩墨!”
他完全置父亲的呐喊声于不顾,径直向前冲去,宋曼妮确实患有严重性的路痴,和她交往了那么久,已经见过她迷路了N+1回,那个笨女人,为什么要擅自离开,为什么要甩开他的手离开派对。夜晚的春风吹拂在宋曼妮那张被泪水侵湿的脸颊上,凝固了那一滴滴滚烫的热泪,好冷,她蜷缩着身体站在街边,一辆辆从面前经过的计程车并未因为她的阻挡而停下车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从十点二十直到十点五十分,她仍然站在这陌生的地方等待计程车的到来,她为什么要参加派对?这不是没事找事做吗?开着一辆银色跑车的韩轩墨,修长的双手紧握方向盘,深邃的黑眸不时的瞥向路边,两条修长的柳叶眉不禁紧紧拧在一起,“可恶!那个女人,跑哪去了!”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韩轩墨一次又一次的拨出宋曼妮的号码,得来的回应却只是那句冰冷无情的话语,他愤怒的锤向方向盘,在这陌生的地方,只希望她不会遭遇歹徒色狼什么的。呃!为什么会有这么莫名的想法?希望?他不是一心想着报复宋曼妮吗,为什么在得知那个女人可能会遭遇危险的时候,还会这么充满保护欲?或许这只是他一直以来从未断过的保护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