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来追杀她了。就我看来,你现在比我还健康。做为一个男人,为了心里那点私欲却对舒晚满口谎言,我凭什么相信你肯去救她?”
他的话让楚封变了脸色,右手几乎是本能就扶在腰间,握住手枪要拔出来。陆云海用眼神止住了楚封的动作,继续试图劝服路见琛:“不管你相不相信,要杀宁溪的人不是我。如果你肯联手,我愿意配合你,一切都听你的调配。”
这些话一出口,楚封和秦芝颖齐齐变色。夜刹门和烈焰门从来都是地位相当的,凭什么要听烈焰门的调配?就为了一个背叛组织的女人?秦芝颖憋闷得脸都涨红了,同时以一件连罪的心态,恶狠狠地朝龙子看去。都是背叛者,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龙子接收到秦芝颖的目光,不是所以,也同样回瞪过去。场面压抑得仿佛暴风雨来临的前夕,每个人心里都仿佛压了块大石头。但就算夜刹门已经这样放低姿势,还是有人不肯领情。“不必!”
路见琛斩钉截铁地拒绝:“我自己的女人,我自会有办法,把她安然地救出来。”
要他相信陆云海会没有一丝私心,肯与他联手救人,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只因这八年来的分离,太久太痛。而这些分离,都是这个看似温和实则腹黑的男人造成的。“现在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吗?”
陆云海听了路见琛的话,清俊的脸染上些许怒气,“F市离A市有大半天的路程,赶到那里后,还有路途的凶险要克服。如果不能及时救出宁溪,你会后悔,我也不会轻饶你!”
“你轻不轻饶我,还要看你有没有那本事。我劝还是回去好好养着身体,否则隔三差五地闹出什么病来,又要让晚儿去见你。”
路见琛从来都不是喜欢说这种酸话的人,但是,看到陆云海云淡风轻的样子,他就是忍不住出言讥讽。楚封被惹得再也克制不住,腰间的枪拔出,朝着路见琛的心口就开出一枪。但早在他拔枪的时候,就已经有人觉察到他的异常。龙子也迅速拔枪,精准地朝已经飞射而出的子弹扣下手板。刺耳尖锐的金属碰撞声,两颗子弹应声而落。震得所有人的耳膜翁鸣作响。再看向路见琛,却保持着那傲然挺立的姿势,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样的气度,这样的胆识。果然气魄!楚封咬牙还要开枪,被陆云海喝住他:“退下去!”
不甘不愿瞪了眼龙子,楚封却是不得不收起手枪退开几步。不管陆云海的身份有什么变化,他永远都不会违抗先生的命令。喝退楚封后,陆云海冷淡地对路见琛说:“既然你不肯联手,那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各凭本事,看谁先救到宁溪。”
路见琛没有再应陆云海的话,只是看着他带手下先转身离去,攥着绢布的手握紧了几分。舒晚,看看你惹来的,都是什么样的男人?就没一个省油的灯。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省心。萧静如看陆云海的背影已经消失在林木间,忍不住走到路见琛身旁,问他:“路三少,拉下来我们怎么办?现在对方的要求是见路源,你该不会是,真要带路伯父去紫嵬山吧?”
路见琛低头,看向地上有些可疑的血迹。也不知道是舒晚的还是莫少泽的,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能不死,已经是他所能祈祷的最好的结果了。被人抓走,还能有救回她的希望。但如果是死了,怎么去跟阎王抢人?没关系,只是一个K组织而已。舒晚,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就算倾尽我的所有,也要救你出来。他唇边勾起残忍嗜血的冷笑:“只是一个躲在山洞里的组织而已,我犯不着要照足她的要求去做。不需要带路源去,我照样能救出舒晚。”
如果莫老大敢伤害舒晚半分,他就把整个K组织连根炸平了。敢惹龙焰,简直是不知死活!陆云海一边往回赶,一边对楚封说:“让纳兰去审审邓晴,无论如何,要尽快把紫嵬山的地理位置弄清楚。”
还没有回到别墅,已经传来纳兰的答复。邓晴已经招供。审问的过程其实很简单。女人嘛,最爱不过是自己的容貌。纳兰就在邓晴的脸上小划了一刀,就立即让她什么都招了。邓晴自从接下任务出了紫嵬山后,慢慢磨练出一身的傲气,早已习惯那种被人前拥后戴的高高在上姿势。她善于在所有人面前伪装自己,善良的柔弱的,满腹才华却内敛谦虚。否则当年宋氏集团的宋成允,也不会轻易栽在她手里。让她做了JR的设计总监,订婚,解除婚约,全都随她说了算。全程百分百付出真心,毫无怨言。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她!这个眼若深井的女子,想不到两次都栽在女人手上。上次是舒晚,这次是纳兰羽涵。一个抢了她的男人,一个毁了她的容貌。捂着脸上重重的一条刮痕,她心里扭曲而痛恨,脸上却装得懦弱害怕,答应给夜刹门带路。说来,这次也活该邓晴倒霉,如果换作别的人来审她,也不会用这么极致的方式。毕竟容貌对于大多数女人来说,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除非有天大的仇恨,否则就算是再严刑逼供,也不会用这种残忍的手段,去对付一个能把柔弱伪装到极点的女人。偏偏纳兰羽涵就是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连夜刹门第一刹楚封她都敢調戏,还有什么出格的事,是她不敢做的。刚刚把舒晚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踢下去,她心里还充斥着一股奇异而扭曲的成就感,邓晴刚好撞枪口上来了。如果邓晴开始的时候肯好好配合,纳兰兴许还能对她不下重手。偏偏她不是装柔弱就是装傻,为了速战速决,纳兰只能拿出女人最怕的招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