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替你忘记(1 / 1)

舒晚一直把陆云海当作最好最好的朋友,这种感情,单纯又热烈。甚至已经超越了友谊,超越了感情。她将他当作兄长,当作父亲一样来尊敬,信任。舒晚对这样的背叛感到恐惧和憎恨。扯着陆云海的衣领不停摇晃,舒晚哭喊道:“云海,连你也利用我!我这么信任你,我相信你是好人,我宁愿死也不愿怀疑你,为什么你要利用我?”

陆云海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想紧紧抱住她。然而舒晚却狠狠推开他,恶狠狠地说:“连阿迦都在帮你?你太过分了!阿迦对三少那么忠心,你到底使了什么诡计,才让他背叛三少?”

她凶狠的眼神刺痛了陆云海的心。这种像隔世仇人一般憎厌的眼神,原来只要一眼,就能将他的心撕成碎片。他不要舒晚用这种眼神看他!陆云海说:“阿迦没有背叛路见琛,他效忠的人,从来都是我。”

他紧紧抓住舒晚的双手,大声说:“你要听我解释,舒晚,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没有谁背叛谁,没有谁伤害谁,只有各自背负的使命不同而已。”

舒晚拼命摇头,不愿再听。“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相信你了!”

舒晚推开陆云海,转身跑出去。一边跑还一边说:“我会求三少,求他放过阿迦。如果三少能醒过来,我永远不会再离开他了,我要永远相信他。我怎么能不信任他呢?他这么可怜,连阿迦都背叛他,我怎么能不相信他?”

舒晚遏斯底里的叫骂着,终于喊累了,渐渐变成小声的呜咽声。她渐渐停了下来,觉得双脚无力。这种无力感让她觉得惊恐。陆云海追上她,拦腰抱住她,“舒晚,我不会让你回去的!”

这样的拥抱让舒晚心里慌张,又憎厌。大力挣扎着:“你放开我!陆云海,这样的你让我觉得很恶心,你放开我!”

陆云海放开了她,却又立刻牢牢抓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体扳过来,强迫她面对着他。他大声地说:“看着我!舒晚,你看着我!”

舒晚把视线别过一边,不愿听他的话,更不愿看他的眼睛。因为那双眼睛里,有她不愿面对,也憎厌着的感情。于是,陆云海捏着舒晚的下巴,强迫她看向他的眼睛。舒晚想反抗,却发现自己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围的栀子花绿叶,还有那朵唯一没有凋谢的花朵。四周仍有未散的香气弥漫。她早该想到的!刚刚在闻到这股香味的时候,她就该想到,花都开败了,怎么还会有这么浓烈的香气?她不能反抗,挣脱不得,只能恨恨地瞪他。此时的陆云海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温和不再。全身都是凌厉的气势。这样盛气凌人的陆云海,让舒晚终于害怕起来,哀求:“云海,你放我走吧。”

陆云海看着她的眼睛,他说:“舒晚,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欢你。”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丝小心翼翼的祈求,他的眼睛透着蛊惑人心的暗黑色彩,慢慢旋转成不见底的深渊。舒晚觉得自己的意志似乎都被控制了。就在这时,手腕上的千年龙眼珠子散着冰冷的寒意,直透心底,她突然清醒过来。惊恐地想,如果她跳进陆云海眼睛里深渊,恐怕这一辈子,都再难走出来了。她狠狠地咬破嘴唇,痛意终于能让她保持着清醒。愤怒地问:“云海,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连催眠术都懂?你想催眠我?”

陆云海震惊于舒晚坚定的意志,如果不是深刻地爱着路见琛,她的心志不可能会这么坚韧。普通人,只要两秒钟,就能被他成功催眠。虽然痛意勉强让舒晚保持着清醒,但那股药力却让她的眼皮越来越重,几乎昏睡。陆云海不准她在这时昏倒,大声说:“舒晚,难道你忘了邓晴?她甚至怀了路见琛的孩子,就算你回到他身边,邓晴和那个孩子怎么办?你们要三个人生活在一起吗?”

“孩子?”

舒晚恍惚了,又大声叫道:“你不用说这些来刺激我,我发过誓,不会再怀疑三少。不管他做什么事,我都会相信他!”

胡乱地大力地摇晃着头,企图挣脱远离陆云海。她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去看他的眼睛,他眼睛里的东西太让人恐惧了!陆云海却扣住她的脑袋,与她的目光对视:“你听我说,像路见琛这样的男人,不可能会一心一意只爱你一个人。他这次肯为了你豁出性命,也许下一次,他也肯为了邓晴豁出去。”

这句话终于让舒晚心头大乱,看了一眼陆云海。陆云海眼里的深渊迅速用力拉扯她的意志。她觉得自己快要支持不住了。“听我说,忘记他!忘了他后,你会有更好的生活!”

陆云海的声音夹带着哄宠,温柔地说。“忘记他?”

舒晚重复着陆云海的话,“忘记三少吗?不,这样会比忘记呼吸更加难?”

“不。只有忘记他,你才能更加自由地呼吸这个世间的气息。”

陆云海的声音越来越低,就仿佛情人在耳边的低声呢喃。舒晚突然觉得很累,再也抗拒不了这样的温柔。“忘记他?忘记他。”

她无意识地重复着陆云海的话,终于敌不过药力的作用,重重地合上了眼睛。她倒在陆云海怀里。刚才的张牙舞爪终于不见,怀中的女人看起温顺极了,像只听话的小猫。“既然你做不到忘记他,那么我来帮你。”

陆云海紧紧抱住她,吻着她的发顶,一遍遍地说:“忘了他。舒晚,忘了路见琛,我发誓我会让你幸福。”

最先察觉舒晚失踪的,是路老爷子。他在家里接到医院的通知,路见琛已经度过危险期。等他欢喜地赶到医院的时候,应容和,萧静如他们也陆续赶了过来。唯独不见舒晚。路见琛度过危险期,不是舒晚通知他来,已经让人觉得很疑惑。但从他赶来医院,再到所有重要的人都到了,舒晚却仍然不见踪影。路老爷子难免有些担忧,让阿迦派些人出去找找。应容和倒有些不以为然:“三少夫人只要不高兴,就喜欢耍性子离家出走。这次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惹她不高兴,兴许又离家出走了。”

敢这样说舒晚?萧静如瞪了他一下:“你再胡说八道!”

应容和马上闭紧嘴巴。面对萧静如,他是敢怒不敢言。但心里却有些不屑地想,舒晚走了也好。最好以后都不要回来了,省得祸害三少。虽然度过危险期,但路见琛仍然住在ICU病房。欧阳医生吩咐过,没有什么事,都不要随便进入病房,平常只能一位亲人进去看三少。最好让比较亲近的人多陪三少说说话,那样也许能让他早点醒过来。舒晚不在,这个重任就落在了路老爷子身上。就这么过了半个月,路见琛的情况稳定下来,转移到了普通的VIP病房。转移病房后后,大家都能时常进来看看他。此时是傍晚时分,病房里只有应容和在陪他。“三少,你再不醒,你的夫人就要跟人跑路了!”

应容和在路见琛耳边不停地唠唠:“已经半个月没见到她了,连静如都联系不到她。这次,不知道她又在耍什么脾气?你快点醒过来吧,把她找回来,好好管教管教她。否则静如跟着她学坏,三天两头学离家出走怎么办?”

路见琛的手指动了一下。应容和依然不停地说,没有发现这个细微的动作。这时路老爷子走了进来。应容和马上搬张椅子给他坐下,说:“路爷爷,三少有我照看着,您以后就不用天天过来了。”

小时候,应容和就常常到路见琛家玩,对路老爷子很熟悉,很敬重。加与路见琛关系铁如亲兄弟,所以应容和一直称呼路老爷子为路爷爷。“我在家里呆着也是闲着。”

路老爷子说,“趁还活着,能多看一眼,是一眼。”

路老爷子虽然身板硬朗,但他实际已经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了。发生这种事情,让他愁得晚上睡觉都不踏实。偏偏舒晚又在这个时候闹失踪,真是件件桩桩,都让人操心不已。他的声音充满了悲伤:“阿琛已经度过危险期已经半个多月了,为什么还醒不过来?难道真的要像欧阳说的那样,可能永远都醒不来了?”

路老爷子一边心痛孙儿的遭遇,一边又心忧烈焰门的情况。“阿琛再醒不过,这天恐怕都要变了。烈焰门这么宠大的组织,谁能管得了?难道还要让我一个老头子复出?”

应容和马上说:“路爷爷,这些您都不用太担心。我答应过三少。烈焰门我会替他看好,不会出半点差池的。”

“难为你了。”

路老爷子感激地朝他点点头,“幸好,阿琛还有你这样的好兄弟。”

应容和笑着说:“能和路三少做好兄弟,才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荣幸。”

他虽然微笑着,故作语气轻松,但话里仍然难掩沉重。病房里一时又被浓浓的悲伤气氛困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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