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淡淡道:“怎么,你怕了?顾前顾后的,定是一死。”
叶无生沉声道:“我要怎么相信你,你是何人,为何帮我?”
那人沉凝半息,凝声道:“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也最好不要知道,你只需要明白,我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所以我这次救你命,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妈的,不就是救我命吗,本少贱命一条,你还要什么,我可一穷二白,全身上下只有这条内裤值钱要不你拿去?”
叶无生愤愤叫道。“你妹的!无耻!你一手拿着六阶灵兵,还他吗告诉我你一穷二白,你哄谁呢!你贱命一条,你这小女友,也是贱命吗!”
那人看不惯后者的装逼行为,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有种!我喜欢。”
叶无生一怔,没想到那人竟一眼看出南明留影的等级,旋即道:“你要什么条件。”
那人道:“我现在已经在濒临陨落的边缘,待我出去之后再告诉你,现在抓紧时间按我说的做吧。”
被人按个条件,这种无力的感觉是叶无生最不喜的,他内心强压下这种燥意,事到如今只能听那人的话,而且此人不像是会坑骗自己的,想到这里,叶无生沉声道:“我欠你的,无论什么条件,只要本少还活着,就一定办到!”
“呵呵,果然……”那人轻笑了声,笑中带着惆怅和满足。“我没有看错人。”
随着他笑声传出,一股信息如洪泉涌进叶无生脑海中,叶无生只觉得一股浩渺的信息传来,他识海中,无数奇妙的篆文一字排开,漫无边际。从上是一块巨大的黑影,随着信息全入,黑影愈发清晰明亮起来。识海中,叶无生眼眸深邃,眼眸深处仿佛蕴含时光极昼,过往星辰,呢喃道:“这就是,古帝碑……”“快!炼化它!”
那人忽然喝道。叶无生没敢迟疑,当即盘腿坐在地面上,双手结印,两手中心浮化出奇异的神芒来,凝聚出一个碑状。“嘶!”
白蛇忽地惨叫一声,巨大的身体猛地撞在地面上,灵月熙头顶上的古帝碑光芒消散,转瞬间便出现在那白蛇头顶。灵月熙勉强站了起来,连忙服下两枚恢复类丹药,她眼里带着惊奇,喃喃道:“莫非他在尝试操控这石碑。”
她脸色微惊,不由拳头捏起,灵器炼化这种常识他当然知道,叶无生突然炼化一个不知道品阶的东西,和在悬崖跳舞一样危险,说不定下就会惨死当场!“我得赶快恢复,必要时一定要阻止这疯子。”
灵月熙双全紧握,喃喃道:“疯子……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此时叶无生识海宛如汪洋,全被炼化碑文充斥,那天穹冥冥上古帝碑缓缓悬浮,那人再次开口,提醒道:“我劝你不要想一口吃个大胖子,先炼化最小的一部分再说。”
“我知道,但是这些符篆中蕴含至多大道之力,晦涩难懂,我想吃也吃不下去啊!”
半响后,叶无生终于有了些头绪,前世作为九天武帝,他的领悟力本就异于常人,而且本身前世的他,就是九阶灵炼师啊!这灵器的器蕴道力就是九阶灵器都不带有,虽然更多的自己没有能力去领悟,但是从这点冰山一角后者隐隐感觉到这个古帝碑不简单。忽然,他惊喜道:“这炼化帝碑的经文,竟然还有磨炼精神力的功效?”
随着炼化继续,叶无生惊喜发现自己的精神力似乎提升一分,而且是实打实的提升,这种额外的状况让后者窃喜,如果能够达到一阶灵炼师的程度,那么自己就可以成为一阶灵炼师,至少未来的路好走许多!那人听后,思索了阵,小声忖道:“你现在精神力还达不到完全炼化帝碑的要求,强行领悟炼化经文说不定真有淬炼精神力的效果,可是这种危险的方式,古往今来还少有人尝试,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古帝碑中,一道近乎透明的白色龙影显现出来,龙眼看着叶无生眼中震骇愈发沉重,就像是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转而心里沉道:“自中古时期以来,万族没落,唯独人族崛起,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人族几乎每一个时期,都能出现镇压时代的超级强者,哪怕如此,现在的万族对人类的了解还是太少了,没想到我随意遇见一个人族少年竟然可以不用我的指导,凭借天赋自己就可以领悟这破碑的炼化经文,mmp,真是太恐怖了。”
“而反观我族,我这一代谁人能如他一般?”
龙眸中闪过落寞,他自顾自苦笑道:“算了,这也不关我事了,看来这小子根本不需要我指导,我便等候,看他造化吧。”
时间渐渐过去,外面古帝碑静静悬浮在巨蛇面前,如万丈大山镇压着它,无论巨蛇怎样扭动,都无法突破帝碑的压迫,久而久之巨蛇烦躁起来,开始拼尽全力疯狂冲击着帝碑的束缚!刹那间整个大殿都在颤抖,地动山摇,尘烟滚滚。“嘶吼!”
巨蛇怒吼不断,发狂下疯狂轰打帝碑之光,外面灵月熙脸色泛白,之前和大蛇一站,哪怕现在已经恢复了三分,一但叶无生失败,大蛇发狂如果自己要逃跑还有几分把握,但是带着叶无生走肯定跑不掉,心念微紧,灵月熙看着叶无生,心里狠道:“无论如何,一但出事也一定要带着这个登徒子走,要死的话就死一起吧。”
灵月熙忽然想明白了什么,欣慰道:“叶无生,至少黄泉路上能和你一起,也死而无憾了。”
灵月熙手中抽出白剑来,剑芒闪动,随时准备出手。“吼!嘶!”
巨蛇怒吼,数十丈的身躯震破帝碑之光,巨蛇搅动尘埃化作龙卷,吹的人脸颊生疼,灵月熙脸色大变,旋即表情变的释然,美眸看向叶无生,忽地一怔,她惊愕发现叶无生已经站了起来,眼里依旧带着自信和桀骜,身体在巨蛇下渺小无比,脸上却始终挂着万古不变的微笑。像是嘲讽,像是不尽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