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破的稀巴烂,尽数倒在地上。司渐夜面色不改,似无关紧要之人怡然自得地站在那。他瞥了眼东倒西歪的房门,轻声叹息着:“来了一只脏老鼠,把房门弄坏了,看来本座得换个房间睡了。”
司渐夜抬眸看向了凤柠禾,深邃的双眸暗藏深意。“爹爹,不如我们一起睡吧!”
一道软糯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司馨馨探了个脑袋,眨巴着明眸,小小的脸颊上填满了笑意。没等司渐夜出声,阿玺忙不迭摇了摇手,出声否决了:“凤姑娘是林国女帝,整座宫殿都是她的,屋子多的是,想住哪就住哪,就算没了这扇门也不影响。”
此话一出。一道锐利的视线瞬间剜向了阿玺。司渐夜面色阴沉,暮气沉沉的布满阴翳,这记冷厉的眼神似能将人活吞。阿玺吓得赶忙闭上了嘴不敢多说,内心填满了恐惧。凤柠禾略为赞许地点过了头:“珍珠,房门已毁,那便重新准备间屋子给冥王吧。”
珍珠赶忙出声应下。“不必了。”
司渐夜大踏步朝着司馨馨所在的屋子前进,一把牵住了司馨馨的手:“这不就有间现成的屋子?再另外准备太麻烦。”
司馨馨连连点头应下,小小的手紧握着司渐夜的大手:“爹爹说的是,我已经好几日没和爹爹一起睡了,屋子虽有些狭小,把桌子挪挪还能放下一张床。”
司渐夜略为赞许地点着头:“馨馨,说的是。”
他一扬大手,屋中的桌椅顿时消失不见,一张大床出现在了屋中。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凤柠禾的脸颊上多了抹无奈之色,她回过了眸,朝着小雅所在的方向看去。小雅跑得突如其来,此事绝没她想得简单,兴许这其中还有什么。凤柠禾转眸看向了白念念:“念念,你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白念念闷声一哼,几缕不爽随之萦绕在了双目中:“若非必要,我真不想搭理她。”
她对小雅真心实意。可小雅却背叛她们。白念念清楚,师傅的意思是想让她追上去看看情况,可她并不想跟上。凤柠禾微敛眸光,有意压低声线,从口中吐出的女声极轻:“她匆匆而行跑得唐突,若跟在身后兴许能发现什么。”
简单的字眼瞬间提点了白念念,她赶忙迎上凤柠禾的视线,双目明显一亮:“师傅,您的意思是跟在她身后见机行事?”
凤柠禾大大方方点头应下:“不错。”
白念念暗咬唇瓣,几丝深意随之出现在了双目中,思索过后,她点过了头:“师傅说的是,我现在就去!若是能发现她在暗中的那些勾当对我们而言有利无害。”
掷下话语,白念念并未在此久留,迅速离开了此处。四周围聚的侍女们很快便散开了。凤柠禾回到屋子时,司馨馨已经睡着了,小小的身影正紧紧地蜷缩在一起。坐在床榻上的司渐夜轻抬眼帘,微醺的烛光肆意地打照在他的脸颊上,薄凉的男声从口中缓缓吐出:“凤柠禾,你已经知道小雅有问题吧。”
男声入耳,凤柠禾抬眸迎上了司渐夜的视线,唇瓣上扬了道弯弧,静静看着他:“此话怎讲?”
司渐夜面上的神色并未有丝毫转变,启唇:“本座都能看出的事,你的反应不至于如此愚钝,至今未瞧出端倪吧。”
凤柠禾的嘴角不自觉抽动了下。她若是什么都不说,不是在变相的承认自己愚钝吗?不过片刻,她便收回视线,大大方方应下了:“不错,我已经瞧出她有端倪,将她留下也未必是件坏事。”
他人能够利用小雅,她们也能够反其道而行,同样反过来利用。司渐夜幽深的眸子多了少许趣意,倍感兴致地看着她:“明日便是赌局之约,七日时间已到,你要做的不仅仅是救人吧。”
这道锐利的视线似能穿透人心。面对询问,凤柠禾并未急着出声,而是从容不迫的迎上了他的视线:“到了明日,冥王不就能知道我要做的是什么了?”
她自顾自坐在了床榻上,垂眸看了眼熟睡中的司馨馨。日子似在一点点好转,变得顺遂如意。若是日子一直这样平坦下去似也不错。至于司渐夜,这男人的性子虽臭了些,却让凤柠禾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身似不用再孤军奋斗,她身后也有人会帮她……“啊!好热!”
小雅一路狂奔,体内的燥热让她想要跳进水里好生浸泡身体。她停下了步伐,扯了扯衣襟,将领口拉大透气。不过片刻,她已将身上的衣裳脱了大半。不远处。恰好有两名侍卫路过。看到脱了大半的小雅,侍卫们顿时愣住了,停下了步伐面面相觑。小雅似失了理智,赶忙将目光落到四周,寻找着能让自己凉快的东西。“哟,这美人长得还不错,瞧瞧这肌肤啧啧……”其中一名侍卫面露贪婪之色,将小雅从头到脚打量着,哈喇子不断的下流。另一名侍卫同样有些耐不住性子,特地端详了眼四周:“此处并无旁人,不如我们……”两名侍卫心生贪婪,视线时不时落到小雅身上。小雅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看到有人迎面而来,她也顾不得太多,赶忙凑了上来。侍卫们本就怀揣着歹念,如今小雅又主动凑了上来,他们自然按捺不住弦。其中一名侍卫迫不及待的伸手,扒拉着小雅身上的衣服,三两下就将小雅身上所穿的衣服脱了个干净。药物在小雅的体内淋漓尽致,衣裳被脱干净,她只觉得凉快了些许,主动贴在了侍卫身上。纪彬郁给的药,药效自然不会差。只是小雅并没有想到,最后竟是她服下了药。侍卫察觉到了异样,不由出声:“这姑娘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们抱着占便宜的心态前来,谁成想,竟碰到了一个这般主动的女人。换成寻常人恐怕早就已经大呼小叫,妄图逃离,小雅甚至还急着想要贴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