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宗弟子,又是林国女帝,背靠冥王,她也变相地沾上了光。苏红袖静静抬眸看向她,眼中尽是欣赏之色:“凤姑娘,你可真让人惊喜。”
他都未曾想过,凤柠禾身上藏着这么多秘密。苏红袖的日子向来平淡,千百年来日复一日,无趣至极。直到凤柠禾的出现打破了这样的僵局,他不由好奇这女人身边还会发现什么趣事。这样的神色清晰地映入司渐夜眼中,他不由轻蹙眉头,几丝不悦随之萦绕在双目中。苏红袖还是一如既往的碍眼,惹人厌。迎上众人惊奇的视线,凤柠禾面上的情绪并未有过多的转变,一笑而过:“我还以为你们会先问我为何会藏得如此严实,直至今日才将真相揭露。”
白念念率先开口:“师傅,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有你的理由,我会无条件站在你身边支持你!”
凤星俊朗的脸颊上并未有过多的神色转变,斩钉截铁的男声已将他的心事揭露:“不错,念念说的是。”
不论凤柠禾做何抉择,她们都无条件信任。这种被信任的感觉,也让凤柠禾不自觉扬起了抹笑容,大大方方迎上她们的视线:“我虽是林国女帝,往后的日子未必顺利,兴许会更艰难。”
“主人,生死都经历过了,没什么是能将我们难倒的。”
凤星一笑而过,并不将这些话放在心上:“再难都过来了,又有何惧?”
白念念连连点头,伸手拍打着胸口,不断地出声附和着:“阿星说的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才不怕!”
凤柠禾却留意到了欲言又止的珍珠,她大踏步前行着,健步来到了珍珠身前:“珍珠,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作为她昔日的侍女,凤柠禾清楚珍珠能够活到现在并不容易。珍珠不以为然道:“女帝说的这是什么话,只要最后您能够平安回到林国,百年的坚持对我而言算不上什么。”
珍珠特地看了眼四周,似在思索着什么。瞧出她的心事,凤柠禾主动出声:“我离开林国百年,有些话想与你寒暄,我们入屋讲吧。”
此话一出,珍珠的脸颊上顿时多了抹笑容,赶忙随着她入屋。踏入屋子,珍珠还不忘将房门关上。“女帝,如今你将公主和纪将军彻底得罪,就凭她们二人的性子绝不会轻易罢休,往后务必得小心这两人。”
珍珠低声提醒着。自从踏进林国的那一刻,凤柠禾就没打算和这两人好好相处。她微抬眼帘,不紧不慢出声作答:“无妨,我与他们之间的过节不止一星半点,终有一天星星撩火会爆发。”
言下之意,她们之间终有一战。兴许要不了多久,爆发的这一天便会到来。珍珠是聪明人,一点即透,赶忙凑了上来:“女帝,这些年我有无数次机会离开宫殿,但我并没有这么说,因为我怀疑你的死不简单,这些年便一直留在公主身边。”
她想要查明女帝的死因,为女帝讨回公道。珍珠面上的神色忽而变得沮丧,耷拉着脑袋:“只可惜这些年我一无所获,什么都没有调查到。公主并不信任我,我甚至没有机会接近她。”
看到珍珠这幅自责的模样,凤柠禾大大方方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聊表安慰:“此事怨不得你,百年前的确是他们害死了我。”
“果然是他们!”
得知真相,珍珠的脸颊上多了丝愠怒,捏紧了拳头,一副愤愤不平的姿态:“女帝,这些年在公主身边伺候的侍女总是会莫名失踪,导致众人担心受怕。女帝既然是她们害死了你,你为何不在大庭广众下揭露她们的罪行?”
面对询问,凤柠禾摇过了头,从口中吐出的女声冰冷至极:“时机尚未成熟,现在并不是时候。”
这其中的渊源珍珠并不知晓。珍珠轻轻点头表示明白:“女帝,不论您有何吩咐,尽管吩咐便是,奴婢定会竭力相助!”
凤柠禾将目光落到她身上,眸色深沉了些许:“珍珠,这百年来你对纪彬郁了解多少,或者说他可有异样之处?”
提及纪彬郁,珍珠的眼珠子在眼眶溜达了圈。稍作思索后,她方才出声:“纪将军的修为突飞猛进,有时脾气特别暴躁,有时由特别温润,喜怒无常。纪将军和公主关系交好,他们之间的关系并非寻常的臣子关系。”
凤柠禾明白珍珠话中之意,轻声回应:“在百年前,她们早已狼狈为奸。”
“哦对了!”
珍珠想到什么般,双眸猛地亮起,忙不迭道:“每到十五,纪将军身边的随从吴德政便会入宫寻找纪将军,平日这位随从极少入宫。”
凤柠禾一挑黛眉,女声略沉:“每到十五便会入宫?”
珍珠连连点头:“不错,而且吴德政每次入宫都在深夜,曾有侍女意外撞到了吴德政,据说也没撞坏什么。这位侍女却被纪将军处死了。”
“还有多久是十五?”
凤柠禾仰头看了眼天际。每到十五深夜入宫,听上去倒是有些不寻常。珍珠伸手掐了掐手指:“三日后便是十五。”
得到答复,她点头表示明白,冲着珍珠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帮我把阿星唤来,就说有事找他。”
珍珠不敢怠慢,迅速离开屋子找到了凤星。凤星正在院中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