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宗的藏书阁内,便注定了这幅画不寻常。她下意识伸手轻轻抚上了面前的画。蓦地,一股强劲的吸力将她死死地吸入画中。她想要抵抗,睁眼之时,已然出现在了画中。画中风景秀丽,和画像上所绘画的场景一模一样。她紧蹙秀眉,将四周细细地打量着。此处寻常至极,并无异样。“这画中世界有何玄机?”
凤柠禾不由轻声嚷嚷。她朝前踏步,脚下所踩的落叶发出了强烈的光芒。一道强大的阵法顿时出现在她面前。她的眸光随之亮起,兴致勃勃地盯着面前的阵法。这个阵法所蕴藏的灵力波动竟如此强大!她的双目紧紧地粘在了面前的阵法上……*茂盛的丛林中。一道道身影正在丛林中穿梭着。几大宗门众人尽数围聚在此。第一宗隐世多年,他们都想找到第一宗,弄清第一宗的位置。要知道第一宗的藏书阁远近闻名,他们想要去翻寻藏书阁内的书籍。“此处都是丛林,镇阳王,你确定第一宗在这?”
凤倾城来到了百里阳身旁,视线转向四周,不由出声询问。丛林密布,这连个人影都未瞧见,更别说是偌大的宗门。百里阳不假思索道:“就是这个方向,第一宗隐世多年,若是能够轻松找到,也就不至于千年来无人能够找到第一宗地位置,我也是无意间才得知这个消息。”
凤倾城觉得有理,便不再多说,视线从容不迫地转向四周。百里阳有意压低声线:“倾城,我定会助你找到凤柠禾,绝不会让这贱女人逍遥法外。”
凤倾城抬眸看向了他,轻柔的女声缓缓落下:“百里阳哥哥,那就辛苦你了。”
温柔的女声入耳,瞬间将百里阳迷得神魂颠倒。他似打了鸡血,面上堆满了笑容,煞有介事地道:“倾城,只要是能为你付出,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就算辛苦些也无妨。”
凤倾城心中堆满了不屑。没人知道她有多不屑百里阳。在她心里,这男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只要百里阳能为她付出,她并不介意说几句好听的话哄哄人。“镇阳王,还有多久能到?”
梅紫棱大踏步前来,精致的脸颊上带着少许询问之意。这一次,几大宗门提前做足准备前来,兴许这一次能为她那可怜的未婚夫婿复仇。百里阳抬眸看向了四周,不紧不慢出声解释着:“就在前方,再稍微走上几步就到了。”
狄扬来到了梅紫棱面前,大大方方地将眸光落到她身上:“紫棱,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梅紫棱苦笑着,迎上了狄扬的视线:“狄伯伯,这些日子你比我更辛苦,仙人宗因为一个凤柠禾发生了太多的事。”
仙人宗弟子横死,身上的肌肤被尽数扒皮,身上就没有一块好的地方。此事也在第一时间传遍了一整个金陵。狄扬的眸色瞬沉,几丝幽光在双目中跃动着。直觉正告诉他此事没那么简单,幕后真凶是谁还说不准。但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凤柠禾,哪怕他有心想要帮忙辩解,也不知要从何处开口。狄扬暗暗将思绪收起,不动声色道:“兴许文彬还活着,有朝一日我们还能见到他。”
梅紫棱只觉得狄扬是思子过度,这才说出这样的话。狄文彬的灵牌是狄扬亲自刻的。仙人宗横死的王君昭和凤倾城亲眼目睹狄文彬的死。人死不能复生,又怎见到已经死去的人。梅紫棱一声轻叹,不再出声。对于一个父亲而言,总得有些期盼。“到了!”
百里阳洪亮的声音响彻在整片丛林内,他神情激动,满脸动容地看着面前的一座大山:“就是这!”
“这?怎么会是这么?”
“此处只有茂盛的丛林,连个人影都见不到,更没有宗派,是不是走错路了?”
“是啊,面前这么大一座山,我们已经走到底了。”
修士们议论纷纷,视线不断地落在四周。就连凤倾城也不由抬步,来到百里阳身旁,轻声询问:“镇阳王当真是这吗?”
百里阳的双目似燃着明光,双目紧锁着面前的这一座大山:“就是这,宗门就在这附近,我们都找找,兴许能有突破。”
四周的修士们并未闲着,赶忙四周搜索着。不论众人如何搜查,却什么都未搜查到。“这座山,似乎不简单。”
梅弘厚微眯双眸,紧锁着面前的这一座山。距离他最近的梅紫棱不解地转眸看向他:“爹爹,这座山有什么不简单的地方?”
梅弘厚不假思索道:“这座山的灵力波动很强,此处绝不简单。”
梅紫棱微挑眼帘:“莫非山上有机关,找到机关就能找到第一宗的宗门?”
梅弘厚轻轻一摇头:“这我就不知晓了,但我能够感觉到这座山上的灵力波动十分异常,这不像是一座山,更像是活生生的人。”
这种灵力波动也不是人人都能察觉到。梅紫棱相信爹爹的直觉。她不再犹豫,赶忙唤来了弟子们,绕着山搜索,看看是否有异常之处。“梅宗主,这座山并没有奇异的地方。”
不过片刻,弟子便搜查完毕,来到梅弘厚身旁禀报。百里阳盯着面前的一座山,眼中带着少许毅色:“第一宗就在这,但要如何进去我就不得而知,我也是跟着第一宗弟子才找到的,但我不敢跟太近怕被发现。”
凤倾城秀丽的眉头紧紧蹙起,她一声低吼:“凤柠禾,别当缩头乌龟了,给我滚出来!”
她暗暗催动灵力,女声一遍又一遍回响在偌大的林中。然而,并无人回应她。凤倾城并不死心,再度出声怒吼:“凤柠禾,你若不肯出来,我们便一直守在此处,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