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昭忙不迭出声解释着:“是凤柠禾。”
“凤柠禾?”
简单的字眼,成功地让凤倾城挑起秀眉,几丝微光从双目一掠而过:“她竟将有莫子桑伤成这样?”
这些年,莫子桑仗着自己是执法长老的身份为虎作伥,也无人敢对他无礼。虽说莫子桑是罪有应得,但变成这幅模样便是凤柠禾恶意出手伤人。王君昭有意压低声线,轻声解释着:“倾城姐,据说动手之人并非凤柠禾,但和凤柠禾脱不了干系,若非凤柠禾,莫子桑也不会伤成那样。”
“是啊,我听说莫长老早就不举了,那剑直接断了他的命根子……”“莫长老本就作恶多端,这以后看他如何残害良家姑娘。”
“可他毕竟是仙人宗的执法长老,凤柠禾也太目中无人敢伤他!”
仙人宗弟子们议论纷纷。凤倾城红艳的唇随之上扬,几缕幽光在中跃动着:“就算莫长老有错,那也不该由凤柠禾出手,应当由我们仙人宗处置。她掠过仙人宗,对莫子桑出手,这是不将我们仙人宗放在眼中。”
王君昭觉得有理,在一旁连连点头:“倾城姐说的是,凤柠禾先对狄师兄出手,后对莫长老出手,还不知下一次要对谁出手,这女人就是毒瘤,必须清除!”
屋中。莫子桑疼的大汗淋漓,额前蒙了层细密的汗珠:“唐尊,我的伤势如何了?”
唐尊轻咬唇瓣,略为忐忑地将目光落至莫子桑:“你的命根子……怕是保不住了……”剑伤刀刀致命。命根子已断得七七八八。“唐尊,请你救救我!”
莫子桑紧紧地拽着唐尊的衣袖不肯撒手,双目中填满了恐慌:“我的身体不能出事!我还尚未娶妻生子!”
唐尊一声轻叹,搀起了莫子桑:“你先看看你的伤处就知道了。”
莫子桑颤抖着眼皮,垂眸看向了下腹。伤口血肉模糊。一根筋脉摇摇欲坠。他的伤早已无法治愈。狄扬有些不忍看伤口,背过身一声轻叹。莫子桑品行不端,却因为修为高深天赋强,外加从未对仙人宗弟子下手,仙人宗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莫子桑还算聪明,只对无权势无背景的姑娘下手。那些人纵使遭遇了不公,也不敢吱声。一名长老啧了啧嘴,似能想象到疼痛那般,眼瞳微微缩动着:“动手之人刀刀致命,根本不给莫子桑活路,这简直比杀了他还痛苦!”
狄扬一声轻叹,从口中吐出的男声极轻:“若说凤柠禾有错,她的确有错,但莫子桑会遭遇此事也怪不得旁人。”
“不!”
莫子桑一声嘶吼,双目猩红:“凤柠禾!我要杀了她!若非她用灵力压制住我,又怎会给他人砍我的机会!那妇人不过筑基修士也敢对我动手!”
他已将所有愤怒通通发泄在凤柠禾中。若非这女人,他也不会遇到这么多事。莫子桑的怒吼传入了屋外。站在屋外的仙人宗弟子们感慨至极。王君昭闷声一哼,双目中多了抹幸灾乐祸:“这下凤柠禾惨了,她这般肆意妄为,我们仙宗又怎能容她这般嚣张跋扈?”
凤倾城眸色一凌,将视线扫向仙人宗弟子们身上:“修为弟子,玄境秘境即将开启,秘境中危机重重,若莫长老平安无事,我们也会多一份把握。她这时候重伤莫长老,心怀叵测!”
玄境秘境也不是人人都能踏进的,少一个元婴修士对仙人宗而言是损失。仙人宗弟子瞬间顿悟了:“倾城姐言之有理,凤柠禾诡计多端其心可诛,谁知她在心里想什么!”
“少了莫长老,我们便失去了一位主力军!玄境秘境内可有不少宝贝!”
众人的反应让凤倾城妆容精致的脸颊上多了抹笑容,黛眉微弯,振振有词道:“诸位若在秘境中遇到凤柠禾,格杀勿论,绝不能让她有机会逃脱!”
她看向了屋子大门,思绪四起。莫子桑风流成性,如今却遭遇这样的事情,他定将凤柠禾恨之入骨。她与莫子桑有共同的敌人,若有莫子桑相助,兴许能事倍功半。唐尊将莫子桑的伤势处理完毕,递上了一个精致的木盒:“我已将你的命根子放至木盒内,好好养伤吧。”
莫子桑紧咬唇瓣,双目迸射着幽光与恨意:“凤柠禾罪该万死!狄宗主,此妖女先是对少宗主动手,如今又对我动手,我们仙人宗绝不能放过她!”
提及凤柠禾,狄扬一敛眸光,并未急着出声。杀害莫子桑的真凶尚未捉住,他不能将残魂的是爆出。狄文彬的那缕残魂还得仪仗着凤柠禾生存,他自然不能让这女人出事。莫子桑动弹着唇,恶狠狠道:“狄宗主,我愿带领弟子追杀凤柠禾,为少宗主复仇!”
狄扬轻轻拍了拍肩膀,否决了:“你对仙人宗尽心尽力,但现在你身体受伤,当务之急是养伤,这些事日后再谈也无妨。”
想到伤势,莫子桑的眸色瞬间转为黯淡,拳头紧攥青筋暴起。这以后他将成为金陵最大的笑柄。风流人物却无法人事,他定要凤柠禾血债血偿!他只恨在金陵时没能要了凤柠禾的命,给了这女人成长的机会。这一次,他定要亲手扭了凤柠禾的脖子!长老们并未过多叨扰,很快便离开屋子给他独处的空间。聚在门外的弟子们也在此刻纷纷散开,唯恐在此处多留便会招惹莫子桑。凤倾城却在此刻敲响了房门。砰砰——清脆的敲门声惹人烦厌。床榻上的莫子桑眼底掠过了丝狠厉:“何人?”
凤倾城轻声开口:“我是凤倾城,莫长老,我带了上好的丹药能让你的身体恢复得快些。”
“不需要。”
莫子桑脱口而出,咬牙切齿,险些没将嘴里的牙咬碎。他的命根子已毁,就算用再好的丹药也无济于事。凤倾城轻佻眼帘,女声清脆:“莫长老,若我说有法子能够对付凤柠禾,为你一雪前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