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凑了上来,双目中带着灼色:“大小姐,您总算是来了。徐仙人呢?”
凤柠禾如实作答:“徐仙人并不在府中,想来是有事出去了,不如先让我入宫见离皇,没准能帮上一二。”
“这……”吴公公犹豫至极,眸色时不时转向她,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显然是在思考凤柠禾的实力如何,能否医治离皇。蓦地,马车的窗户被人轻轻打开。一道沉闷疲倦的男声从马车内传来:“无妨。吾相信柠禾,让她来。”
吴公公这才敢放行,迅速邀请凤柠禾进入马车:“大小姐请,离皇就在马车内。”
“离皇竟亲自来了?”
凤柠禾略为诧异地挑起秀眉,并没有想到离皇会亲自跑一趟。前来禀报的丫鬟,也只说宫里来人了。吴公公一声轻叹,眉眼间染上了层无奈之色:“此事说来话长,大小姐先进马车再说。”
凤柠禾点头应下迅速坐上了马车。吴公公健步走向了凤家长老,冲着四位长老客客气气道:“几位长老,离皇忽而染上重疾,宫里的医师也到不出所以然来。几位长老若是不介意的话随我一并入宫,没准还能帮上忙。”
长老们自然不会拒绝。倘若能够帮上离皇,此生荣华富贵将享之不尽用之不竭。大长老略为诧异地出声询问:“吴公公,离皇的身体一向健朗,怎会忽而生病?”
吴公公同样感慨,道不出所以然来:“此话说来实在是奇怪,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离皇这病来的实在是突然……”离皇的病已有两日。这两日,他早已请便了名医,却一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才决定深夜前来镇国公府,请药谷谷主出面。马车内。离皇面色苍白,整个人无力的依靠在软垫上。马车内,蒋公公正在伺候离皇。“离皇,您这是怎么了?”
凤柠禾赶忙凑上来,搀扶住了离皇。离皇虚弱地动弹着眼皮,将目光扫向她:“此事说来话长。吾这身体不知怎了,就病倒了。”
她下意识挑眉:“那您大可派人前来即可,又何必亲自跑一趟?”
离皇既然生病,那就该好好的在寝宫中待着,调养身体。面对询问,离皇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轻声道:“你和冥王关系匪浅,想请徐仙人出面吾自然得跑一趟,毕竟身份不同了。”
凤柠禾摇头否决了离皇的这一番话:“离皇此言差矣。我与冥王之间的关系并不像外界想象的那样,你待我不薄,若真有事我又怎会推托?”
离皇握住她的手,神情恍惚:“吾这身子就交给你了,就算你并非药谷谷主,吾也相信你。冥王那样的人物是不会看走眼的。”
千年来,冥王身边从未有过女人,凤柠禾是他唯一承认过的人。不管这两人有什么关系,只要凤柠禾愿意出手相助,离皇活着的概率便多了一份。至少她身后还有冥王相助。何况,白家家主的病也是她医治的。凤柠禾眸色一凝,掌心间多了抹暗红的微光,她将手轻轻贴在离皇眉心,用抹神识扫向离皇。离皇乃元婴期,可他丹田内的元婴漆黑一团,有股邪祟气息将他的元婴紧紧笼罩,甚至还有吞噬之象!离皇体内多处冒有邪祟气息,再这样下去,元婴被吞噬,离皇也将一命呜呼!蒋公公急切地将目光落到凤柠禾身上:“大小姐,您可瞧出了什么?”
凤柠禾从未见过这种病症。离皇体内的邪祟气息正疯狂地入侵身体,若非离皇修为高深,恐怕连两日也坚持不下去。凤柠禾沉声作答:“离皇体内有道邪祟气,这股邪气蛮横霸道,根深蒂固扎进离皇体内。”
“邪祟气?”
离皇紧蹙剑眉,眸色一沉,几丝诧异出现在双目:“怎会有邪祟气?可有法子医治?”
凤柠禾看向了离皇,暗暗捏紧了袖拳:“邪祟气在体内横冲直撞,就算有法子将邪祟气引出,也无法保证身体能够彻复。邪气已将身体撞的千疮百孔,想要医治极难。”
哪怕是她,也无法保证能将邪气炼化。小照正匍匐在凤柠禾肩头,湛蓝的眸子掠过了思虑。能炼成邪气极其恶毒,离皇这是得罪人了?离皇的目光瞬间黯淡下,几丝微光在瞳中一掠而过:“近来宫中一片宁静,吾甚至不知邪祟气从何而来。若非你,吾甚至不知体内这股蛮横的力道是邪气。”
凤柠禾掏出一枚圆润的珠子,珠子四周散发着白色的微光。“这是……白浮珠?吾有救了!”
离皇瞬间认出了这枚珠子,似看到了希望,双眸瞬间亮起。白浮珠乃药谷谷主特有之物,只有药谷谷主才配得上这颗珠子。此珠是神器,珍贵至极,能解世间万毒,救人性命。看到离皇这幅欣喜的模样,凤柠禾微蹙秀眉摇了摇头:“离皇,白浮珠能解万毒但邪祟并不是毒,只能奋力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