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如今可没人敢找你的麻烦。”
司渐夜不以为然地动唇,从嘴里缓缓吐出一席话。有他的一句话在,就算是不长眼的人也不敢得罪凤柠禾。否则,必将承受他的怒火。馨馨喜欢她,他不介意顺带出手保护凤柠禾。这女人长得有模有样,若是就这样死了也未免太过可惜。凤柠禾顿时语塞。司渐夜说的也有些道理,关键时刻她只需把这座瘟神搬出,自然没人敢叨扰她。“漂亮娘亲!”
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从暗处窜出。司馨馨眨巴着明眸,撒着小短腿腿兴致冲冲地赶来,随着她奔跑,头顶上的小揪揪一晃一晃。她怕自己再不出来,笨蛋爹爹就要和漂亮娘亲打起来了。这个笨蛋爹爹,好话不会说,这样下去漂亮娘亲都要跑了!她必须出来阻止!司馨馨身后还跟着阿玺。“馨馨,你来了。”
看着扑入自己怀里的这道身影,凤柠禾露出了笑容。每每瞧见馨馨,她的心情便有所好转。这抹笑容映入司渐夜眼中,却深深扎入他的瞳仁内。凤柠禾似乎从没对他笑过。她可以对任何人笑,包括那只麒麟,可为何从未对他笑过?司渐夜面具之下狭长的眸子填满不解,想要知道答案。小照莫名一哆嗦,只觉得忽而冷了不少。司馨馨仰着头,清澈的眸子一眼见底:“漂亮娘亲,爹爹是为了帮你才这么说的。”
凤柠禾暗暗挑眉,在心中冷笑着。她可不认为司渐夜是在帮她。不过……看到凤倾城被打脸的模样倒是很爽。寻思至此,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瞬间觉得面前的司渐夜顺眼了不少。这抹不经意的浅笑,却让司渐夜的眸光蓦地有了转变。这女人,方才莫不是对他笑?不过片刻,笑容便消失的干干净净,让人误以为是错觉。凤柠禾牵住了司馨馨的手,抬步朝着前方缓缓而行:“馨馨,近日可有乖乖服药?”
司馨馨忙不迭点着头,稚嫩的脸庞带着分乖巧:“馨馨很乖,有乖乖服药!”
看着一大一小的身影在前方缓缓踱步,司渐夜的双眸多了抹笑意,薄唇轻扬,心情较好。这世间的女人千千万万,妄图接近司馨馨的女人多的不可计数。可她偏偏只喜欢凤柠禾,这也让司渐夜暗暗观察起凤柠禾。这女人,和寻常女子相比与众不同,也怪不得馨馨喜欢?司渐夜前进的步伐很慢,从容吐出几个冰冷的字眼:“阿玺,你可知要如何才能让一个女人发自肺腑的笑?”
他与阿玺远远的跟在后方。男声很轻只有阿玺能听到。阿玺顿时看傻了眼,惊得哆嗦着唇:“冥……冥王您莫不是……”看着阿玺一脸骇然的模样,司渐夜的眸光微敛,一记冷眼扫向他。“本座只是忽然好奇,你只管答便是。”
凉飕飕的男声让人不寒而栗,阿玺瞬间闭上了嘴。阿玺沉吟了会,不动声色打量着司渐夜,面色凝重:“冥王,女人都喜欢花,要我说送些好看的花定能让她喜欢。还有一些好看的首饰什么的。”
阿玺不由揣测,冥王想博谁一笑。就连冥王都在思考要如何讨女人欢心,他的老婆本还没攒够。司渐夜并未出声多说,眸色微凌,几日微光在双目中跃动着。不就是送花?这又有何难?只要他一声令下,全天下最美的花都得送到他面前。*宫门。一辆马车正静静停在那。马车内坐着苏红袖,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握着把骨扇,手背青筋凸起。若非他手中的骨扇是神器,怕是已经被他捏碎化为灰烬。一旁的素纤打了个冷颤,略为试探地看向他:“六爷,您在想什么?”
苏红袖一眯双眸,线条柔和的脸庞紧绷在一起,他摇过了头。见六爷明显不愿多说,素纤闭上了嘴,默默缩在一旁。瞧六爷这幅模样,明显有心事。主子不想多说,她自然也不好多问。苏红袖只想知道,凤柠禾和司渐夜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个大魔王不声不吭就在撬女人?他必须得找个时机好好问问……镇国公府。离国内,但凡有点名气的人都扎根往镇国公府跑,他们手中皆捧着贺礼。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人,池夏一愣一愣的。“在下陈晨,特地前来见凤家大小姐,这是我的一些心意,还望大小姐不计前嫌能够收下。”
“还有我!平日我在暗中无意间说了些不好听的话,若是大小姐听到了可千万别计较!我送的可是一颗稀奇的紫明珠,来自黑海域,异常珍贵……”看着七嘴八舌的众人,池夏招呼着众人先回去,凤柠禾不在府中,她拿不定主意。修士们唯恐送礼送慢了,怎肯离去,就算是人走礼也得留下。不过片刻,诗宛院中便堆满了礼。看着一箱箱贺礼直往诗宛送,凤倾城难掩目中的嫉妒,眼中随之多了抹杀意。冥王的一句话,惹得众人前来巴结。这贱女人……“冥王身边女人无数,谁知道最后留在他身边的会是谁。”
张氏不以为然,在一旁安抚着:“要我说,凤柠禾迟早会被冥王抛弃,她的身子早就不洁,那配得上高高在上的冥王?”
凤倾城紧咬着唇,掩下藏在心中的愁色,眸色渐浓。只有她清楚,这些年没有任何女人能够接近冥王。更别说是抓着冥王的手。敢抓冥王,还活着就是一个奇迹。她必须想办法杀了凤柠禾,这贱女人不能过。凤倾城一敛眸光,看向了张氏:“娘,凤柠禾不能留。得想办法支走徐仙人对她出手。”
张氏并不知藏在她心中的秘密,却也知晓凤柠禾的确留不得。这女人已经攀上了冥王,有冥王撑腰,她将会平步青云蒸蒸日上。凤柠禾活着就是一个祸端,只有死了才能让人心安。张氏点头附和:“不错,徐仙人比你早抵达元婴界,你根基不稳并不是他的对手。最好是让你单独对上凤柠禾,这样才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