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男声入耳,阿玺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大皇子用右手甩了三鞭。”
司渐夜面色阴冷,金色的面具下,眸色阴桀,像看待死人般盯着扬长而去的那辆马车:“去大皇子府。”
阿玺不由颤了颤身体,啧了啧嘴。冥王很生气,百里烨该倒大霉了。在西幽洲,无人敢得罪小姐,百里烨不过小小的皇子却敢欺负小姐。这下好了,百里烨惨咯!大皇子府邸。百里烨携着满腔怒火回到了屋中。“来人!把昨日新入府的两个美姬唤来!”
怒火无处可泄,他也只能在美姬身上发泄。可他唤了许久却无人进屋。百里烨怒气腾腾正待发作,一道健硕挺拔的身影进入了屋子。男人面上戴着金色面具,面具之下双眸冰冷,他带着狂狷的冷气踏着步伐缓缓而来。“你是何人?”
百里烨莫名感觉到寒意,不自觉打了个冷颤,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司渐夜并未多说,一股强劲的灵力从他身上散开狠狠袭向百里烨。砰!百里烨所坐的椅子瞬间四分五裂,整个人狠狠摔在地上。“你竟敢擅闯大皇子府邸!”
百里烨猛地起身,迅速朝着男人冲来。他这才刚冲出,四肢似被束缚住般动弹不得,身体瞬间僵在了原地。强大的威压朝着他狠狠袭来。百里烨的瞳仁猛地收缩着,双膝一软,直接跪下了地上。男人身上所散发的可怕气息,让他的身体起了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他竟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司渐夜狭长的眸子睥睨而下,目光幽烈,如神令般不容置疑的男声缓缓落下:“那孩子不是你能欺辱的,你的右手甩了她三鞭,按理说我该十倍奉还,但你没那个命承受,我便给你右手十掌,算便宜你了。”
“那孩子?”
百里烨想到什么般,神色顿悟:“我鞭子根本未甩到她,她一根毛都没掉!我根本就没欺辱她!而且我还给那小女娃道歉了!”
堂堂大皇子,对一个小女娃道歉也就算了,如今又来一个要教训他的。这一刻,百里烨欲哭无泪。今日还真是出门不利!司渐夜并未搭理他,朝着他的右手挥了一掌。这一掌仅用了一层力道,却也不是百里烨能够承受的。他的身影狠狠撞向墙上,手臂疼的发麻,鲜红的血液直从肌肤底下爆开!他毫不怀疑再来两掌这只手怕是要废了。“你……你到底是何人,那孩子和你有何干系!”
百里烨疼得倒吸一口气,额前蒙上了细密的汗珠,紧咬着唇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他想要后退,可身后就是一堵结实的白墙,早已没了退路。司渐夜狭长的眸结了层冰霜,眼角那颗红艳的痣妖艳至极。凉飕飕的男声缓缓掷下:“像你这等卑微的蝼蚁,吾的身份你不配知晓。”
屋外。一道身影正静静站在那。阿玺探着脑袋看着屋里正受折磨的百里烨,他满眼感慨地啧了啧嘴,轻声唏嘘着:“大皇子这只手别想要了。”
哪怕是一掌都不是百里烨能够承受的,更别说是十掌。十掌落下,百里烨已然成了个血人,虚弱无力地趴在地上,他的右手动弹不得,想要动根手指都费劲。他费力地抬起沉重的眼帘,狠狠地瞪向从屋中离去的男人。他虽不知此人的身份,但也清楚这人绝不是他能招惹的。那小女娃竟有这么强的后盾!等等……他怎觉得那男人格外眼熟,似在哪里见过?那日与凤柠禾站在一起的面具男不就是今日之人!“来人!快来人!”
百里烨歇斯底里地嘶吼着,双目猩红填满愤怒。几名侍卫匆匆而至。当侍卫们看到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的百里烨时,侍卫们慌了,赶忙搀扶起百里烨:“大皇子您这是怎么了!”
大皇子好歹也是金丹期修士,能将他折辱至此之人,修为又该有多强!“快!赶紧给我查查面具男,我要知晓此人的身份!还有那凤柠禾与面具男是何种关系,我都要一并查清!”
百里烨低吼着,满腔愠怒。此人无视皇家威严,大摇大摆闯进府邸内对他大大出手,这口恶气他如何能咽下?侍卫们一头雾水,正待询问时,百里烨已然陷入昏迷。另一处。凤柠禾正带着司馨馨在街道上行走。“漂亮姐姐,你当我娘亲好不好?”
司馨馨柔嫩的小手正牵着凤柠禾的大手,她一顿步伐,仰着头满眼带着期待。提及此事,凤柠禾正好有问题想要询问。她微敛眸光蹲下了身,迎上了这双充满期待的明眸:“馨馨,你的亲生娘亲是何人?”
司馨馨眨巴着大眼,小小的脑袋装着大大的疑惑,脆生生道:“我也不知生我的娘亲是谁,我只知道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开始我娘亲就死了。”
凤柠禾的眸色隐隐有了转变。馨馨体内的凤元与她的一致,馨馨的娘亲兴许是她认识的人。可这世间还有何人与她的灵脉同源?凤柠禾陷入了疑虑。小照晃动着圆润的身躯,双手拖着下巴,湛蓝的眸子带着困惑。主人,我就说为何看到馨馨会有种熟悉感,原来是你们都有凤元。这世间我只知你一人拥有凤元,不知道还有谁拥有凤元。“漂亮姐姐。”
司馨馨轻轻晃动着她的衣袖,咬着柔嫩的唇瓣,轻声道:“我没有娘亲了,馨馨很想要娘亲,你可否当我的娘亲?我爹爹虽然严厉了些,但他心肠不坏,是个大好人!”
司渐夜可是出了名的暴戾黑心肠。此话说出去,不管是谁都不信。凤柠禾下意识挑起秀眉,视线迎上这双充满期许的双目时,她的心不自觉一软。这孩子也是个可怜人,从小就没有娘。司渐夜又严厉苛责,馨馨定是从小受尽委屈。她不由叹息着,低声道:“我可以当你干娘。”
她终是松口了。哪怕只是干娘,她也会尽职尽责照顾好馨馨。司馨馨秀丽的眉头一扬,稚嫩的脸庞带着少许严谨:“漂亮姐姐,为何是干娘,不能当我亲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