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娇娇,做人要有良心!”
陆谦气得都快把手机捏碎了,这张娇娇真是死性不改!然而,张娇娇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大吃一惊。“我知道你不信我。你在拍卖会上,一定要装画的那个匣子,是因为那匣子里有你父亲失踪的线索。我还知道,那匣子不止一个……”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挂断了。陆谦愣愣地看着手机,回过神再拨过去时,却一直是盲音。他想到很多关于父亲的事。在他的印象里,父亲的存在就像是个谜。很小的时候,父亲就离家了。母亲一个人把他拉扯大,但从来不在他面前提替父亲。父亲离开后七年,半夜回来过一次,行色匆匆给了母亲一笔钱,自此就彻底没了消息。前世又或今世,住院那会他问过母亲,可母亲却缄口不言。匣子里的纸条是父亲留下的,只要能弄明白上头的意思,肯定能找到父亲。然而,纸条的事连开匣子的张师傅都不知道,张娇娇又从哪里知道的?匣子……她竟然还知道不止一个。思来想去,陆谦总觉得这事有古怪。可他心里再疑惑,也不想再跟张娇娇母女有太多的牵扯。这两人,剧毒。陆谦再三思量,拉黑了张娇娇的号码。他刚要把手机收起来,谁知短信响了。“流金会所416,有你父亲失踪的线索。沈霖。”
沈霖?难道,他和张娇娇在一起?那流金会所是曹市最大的娱乐场所,老板叫刘彪,是个狠辣角色,听说以前是道上混的。整个曹市,没人敢在流金会所惹事,因为刘彪身后还有个大人物。前世从来没听张娇娇说过她去过那里。莫非,因为他重生,改变了一些事?陆谦思来想去,顺手拦了辆出租车。进了流金会所,立刻有人迎了上来,听到他要找416,那人神情古怪,低声嘀咕了句。陆谦没听清他的话,已推开了416的门。“救我!陆谦救我!”
张娇娇衣衫不整被人按在沙发上,看到陆谦疯了似的挣扎着。旁边的沈霖叼着根烟,冷笑道:“他都自身难保了,还救你?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不然我怎么会没了1000W!”
“你放屁!明明是你自己有眼无珠,把真货当成假的。”
张娇娇尖声叫着,冲按着自己的人又踢又打。那人腿上挨了一脚,手上一松,张娇娇立刻挣脱冲到了陆谦面前。“以前是我错了,你快带我走啊。”
张娇娇抓着陆谦的胳膊,使劲摇晃着。陆谦冷冷推开她,“带你走?你不光脑子不好,记性也很差啊。你是忘了你们母女是怎么对我的?”
沈霖嘴角扯出抹嘲讽,“贱人就是贱人,分手了还惦记着,怪不得床上不配合我。”
张娇娇脸色瞬间惨白,浑身颤抖着,哭着又去拽陆谦。“他……他就是个变态!他在拍卖会丢了面子,就把这些都怪到了我的身上。他,他对我做的那些事,畜生都不如!你看,这都是他弄的!”
她说着扯起了上衣。陆谦扫了眼,暗暗吸了口冷气。张娇娇胳膊和腰上,不止有烟头的烫伤,还有勒伤和鞭子抽出来的伤痕……想到他跟张娇娇交往时,就差把她捧在手心里,她却那么对他,陆谦胃里一阵翻腾。他眼神冰冷,淡淡道:“是吗?跟我有关系吗?我陆谦就是个穷鬼,也就几千万而已,可养不起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说着,他反手扣住张娇娇的手腕,“说,你电话里的是什么意思?”
张娇娇愣了下,忙道:“你,你带我走,只要你答应沈霖的条件,带我走,我就告诉你。”
陆谦冷笑,“哦?那很抱歉。你应该去求赵海涛,毕竟赵海涛连房子都愿意给你买。不过,可能有些困难,想找他得去警局了。”
沈霖闻言,猛地坐直了身子,手里的酒杯啪的摔在了地上。他脸上露出惊恐,震惊地看着陆谦。“你,你干的?”
陆谦起身,“你觉得呢?”
沈霖身上一软,半晌没有出声。那可是励华啊!他,他一没背景,二没权,怎么办到的?!张娇娇又朝陆谦扑去,被他冷漠地推开了。两个人立刻走了上来,按住了她。“陆谦,你别后悔!”
张娇娇被拖进了包厢里,随后传来沈霖的叫骂声。陆谦缓缓摇头,刚走了两步,注意力就被旁边包厢里传出的声音吸引了过去。“彪哥啊,我这次真的是被林之秋给骗了。还有那赵立父子!他们没弄清陆谦的背景,就找了牛哥去找陆谦麻烦。事情办砸了那也不是牛哥想搞成那样的啊,那陆谦是个练家子,手下狠着呢!”
“彪哥,这事你得给我们兄弟做主。我们可是跟着彪哥混的。这事传出去,不是在打彪哥你的脸吗?”
“对啊,咱打不过他,还不能想别的招吗?只要彪哥你一句话,我们就整死他!”
陆谦拧眉,往里头看了眼,就见陈二虎和张黑牛正在跟个戴眼镜的人说话。那人看着四十来岁,穿着身休闲装,手里盘着俩核桃。流金会所的经理,刘彪。原来,这两人是跟着他混的。就在这时,刘彪叹了口气,说道:“我今天在新闻上看到他了,这人跟徐勉关系不错,不能轻易碰,不然到时候就连英哥都保不住我们。”
陈二虎急了,“彪哥,兄弟这事认栽,可您是谁啊!您是这片的老大。这兄弟们要是知道了,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啊!”
张黑牛脸色有些难看,想制止陈二虎。刘彪脸色沉了下来,“你们去召集人,我去会会这陆谦。”
砰!包厢的门被踹开了。“陆谦!”
张黑牛震惊。陈二虎愣住了。刘彪眯着眼睛打量着陆谦。陆谦走进去落座,自顾自倒了杯酒,眯眼道:“彪哥是吧,以前曹市地下打拳的?”
刘彪脸色一僵,“混口饭吃而已。”
陆谦转头看张黑牛,“我让你带的消息,你带到了?”
张黑牛看着打着石膏的腿,“没,没有。”
陆谦冷笑,“那说说吧,想怎么对付我。一只手,还是一条胳膊?又或是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