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夫人,我们的关系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可见人。”
薄暮沉一只手将安然的肩膀揽到自己身边,琥珀色的眸光依旧清冷疏离。陈含笑鼻子里哼了一声,两只手一用力,就把安然拽回到自己身后。虽然陈含笑一米五八的个头完全不能将安然一米六五的身材完全遮挡,但这副雄纠纠气昂昂的气势也没输几分。“她还是我老公呢!你们有钱人为了糊弄小女孩的感情,都会说会结婚!什么宙斯第一夫人,你还真以为你是传说中的薄暮沉?呵——呵!”
陈含笑俨然一副老母鸡护小鸡的姿态挡在安然身前。安然被她说的话吓得魂儿都要飞散了,不停的拽陈含笑的胳膊。“他,他……”“他什么他?你的事咱们等会儿慢慢说,先解决了这个老牛吃嫩草的。”
天雷滚滚啊!薄暮沉听到‘老牛’那两个字,明显脸色有点发绿。薛齐掩嘴使劲克制自己不要笑出声。薄少才二十八岁,怎么都不算是‘老牛’了吧。不过这个姑娘也是蛮可爱的,薛齐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陈含笑虽然长得不算一等一的出挑,也不是安然那样清水出芙蓉的美女,但却是耐看的类型。“她是你老公?你确定她又那功能?”
薄暮沉傲娇的瞥了安然那娇弱小女子的样子,清了清嗓子,继续对陈含笑说。 “那么,你打算怎么解决我?”
“哼,像你们这种人,根本不知打什么叫柏拉图式的爱情!你!离我们安然远点!不对,应该是永远都别见面了!她有她的人生!”
陈含笑此时全身心的护着身后的安然,横眉竖目的样子倒还有几分可爱。薄暮沉看也没看一眼,而是往陈含笑的右边跨了一步,站在安然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惊慌失措的眼睛。“安然,你怎么看。”
安然都快要崩溃了,事情怎么变成这样呢。陈含笑使劲儿捏着她的手,企图将安然捏个清醒。“含笑,他,真的是薄暮沉……”陈含笑明显一脸鄙视和不信任,抬头去看那个居高临下的男人的脸。这么美艳的男人颜值倒是可取的。当她看到薄暮沉的琥珀色眸子的时候,脑海里才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一则新闻。Z国人本来就都是黑色的眼睛,棕色的可能也有,但明亮而神秘的琥珀色却几乎是独一无二。听说这是因为这样的人都有非常稀有的血型,所以导致瞳孔的颜色和一般人不一样。“薄……薄少?”
薄暮沉居高临下的眸子瞟过不知死活的陈含笑,无意解释自己是谁,但她说的‘老牛吃嫩草’的确惹怒了他。一只手拉着安然,往路边的车里走。可陈含笑还没从惊吓里恢复,也死死的拉着安然。于是场面就变成了薄暮沉拉着两个女孩。最后,安然和陈含笑坐在车后座,薄暮沉坐在副驾,脸色已经从绿变黑。薛齐感觉到右边的薄少的怒意,一个字都不敢多问,驱车快速离开了机场往伯尔大道开去。陈含笑在车后座也大气都不敢喘,薛齐从侧边拿了一张宙斯总裁定制的名片递到后面。“陈小姐,这是薄少的名片,还麻烦您过目。还有,薄少不过二十八岁。”
陈含笑又不能不接过名片,只好双手接了堂堂宙斯总裁的名片,看了一眼安然,没敢多说一句话。看着纯铂金打造的名片上印着薄暮沉的三个字时,差点就晕了过去。悄声的对安然说:“你怎么不跟我解释呢?”
安然也无奈,哪里有机会跟她解释呢。陈含笑又问:“你怎么会认识这么一尊如来佛的?”
安然摇了摇头,意思是有时间再说。见安然支支吾吾的也不说话,陈含笑还是鼓了股勇气。“薄少,所以您是打算和安然结婚?”
陈含笑可没忘记刚才他说的,妻子夫人的话。安然一只手捂上了陈含笑的嘴,她都没把他的话听个真,甚至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唔?”
陈含笑给了安然一个眼神。坐在副驾上的男人开口给定答案。“安然,第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我就说了,要你做我的女人。你忘了?”
这句话让安然摸不着头脑了,这不就是当情妇的意思么。薄暮沉微微偏头看了一眼愣住的安然,低低沉沉的声音如同某种咒语,套牢了她一生。“我的女人,我会对她负责,结婚是最低要求。”
安然和陈含笑顿时僵化,左脸同时抽搐。结婚是最低要求……那么薄少您最高要求是什么?安然想起了什么,咽了咽口水才慢吞吞的说。“那……海瑟薇也是你的女人。”
并不是完全不在乎,只是,算一个不结婚的,理由。薄暮沉的脸上绽放一个潋滟的笑容,只有薛齐才会看到。“我对她负责过了。”
他指的,显然是物质与肉体的等价交换。安然低头不语,所以,他和海瑟薇结过婚了吧,不然也不会连衬衫领带放哪都知道了。“我不会和你结婚的。”
不爱的两个人,怎么可能结婚。这样两个人都不会幸福。陈含笑不说话了,这会儿她非常自觉不该插嘴。只是安然刚和楚筱分手,就和薄暮沉在一起了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不过,安然居然敢和宙斯集团的总裁拒婚?不愧是她的夫君!前方再一次传来高危预警的气息,冷到极点的僵持。直到车开到别墅门,他没再说过一句话。下车,直朝别墅内去。薛齐带着两个姑娘进了别墅,对安然说。“安小姐,你弟弟那边已经知会过了,你的行李也已经运到了别墅。薄少昨天开完会到现在都没有吃饭,我猜他是想接你回来一起吃饭的。”
“等我吃饭?”
安然真的受宠若惊了。“是的,安小姐,薄少昨天去了外地开会,早上赶回来似乎是受了凉,现在还生着病。”
“为什么要赶回来?”
“薄少本来是想和您一起送伯母……”为什么要一起送妈妈?为什么要等吃饭?为什么要安排这些?所以,他说结婚,是认真的吗?所以,宴会的晚上,他公然宣布自己是未婚妻,也是认真的?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并非心甘情愿,她在他的步步要挟下束手就擒。这并不意味着,她接受了这个人。薛齐说完,无奈的叹了口气,离开了客厅。也许一开始,薄少是可以控制的了这份感情,女人对她而言就是一种工具。但现在,慢慢相处下来,薛齐可以感受到。薄暮沉从来都没有真正控制过对安然的感情,一点一滴,好像都成了习惯。只是,没人知道,这份感情,已经沉淀到了什么程度。陈含笑在安然身边,一只手慢慢抚摸着安然的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安然叹了口气,看着陈含笑真心关切的目光,顿了一刻才说。“如果我告诉你事情的始末,你要保证不会嫌弃我鄙视我嘲笑我……”她真的没有勇气,将这种羞耻的事向任何人坦白,可从始至终,陈含笑都是站在自己身边的。陈含笑重重的点着头,一双眼睛熠熠闪光。对这段看上去就是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故事显然非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