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他穿休闲服,而且不是深色系。刚运动过的他,有一种震人心魄的力量。额发没有经过整理,自然垂落在额头。那张邪魅起来霸气娟狂的脸,配上……一个男孩发型,真是,别有一番滋味。海瑟薇早就春心荡漾了,走到薄暮沉身边拿毛巾给他擦汗。安然忍住心里想笑的情绪。呆呆的站着,看海瑟薇给薄暮沉擦汗,没有半点争抢的意思。薄暮沉一进来,放松的眉峰就随着看到安然的目光紧了。如果不是刚才安然在浴室哭着求着不要,薄暮沉也心底的确心疼她离第一次的猛烈索取没过去几天还红肿。也不会到庭院去打网球运动泄火。那双冷峻的琥珀色眸子就像带着刺,看着安然,欲求不满。安然那边还郁闷呢。薄少,你是虎狼附体嘛?在浴室没要够,居然跑到外面运动泄火。她真的不敢相信,如果请海瑟薇做外援,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那锐利的目光,将安然看的大腿发软,差点站不住。薄暮沉并没有推开身边这个用丰满身躯贴着自己的海瑟薇。因为他对这个女人的一切献媚已味同嚼蜡。四年前,他只是生理需要,和海瑟薇有过那么几个月的往来。三个月,足以让这个强大的男人懂得克制。准确来说,海瑟薇只是个练手的靶子。商场如战场,奸佞的眼睛时时刻刻盯着他。这些女色,必然要学会控制。年过二十五岁后,他在某方面的需求越来越低,那些名利场上的女人,都长着同一副嘴脸。他到现在,还没对什么事,对什么人欲罢不能过。她是例外。看着安然站在桌子后面,穿一身米白色的睡衣,如果不看她有些害怕又有些忤逆的表情,还真像个在家乖乖等丈夫归来的小妻子,手背在身后,垂着小脑袋,墨色及腰的长发瀑布一样倾泻下来。当他的目光掠过地上黑色地砖一点殷红时,眸光忽地一沉。海瑟薇察觉到这个强大的男人那一丝情绪的突变,顺着他的眼睛看过去,正是安然被划破的手背流出的一点血迹。这么暗的客厅,这么黑的瓷砖地。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可能察觉到。关于这个男人对安然的用心,海瑟薇从昨天开始,已经受惊过太多次。薄暮沉没有理会缠在自己身边的海瑟薇,三两步走到安然身边,单手抓住她的左臂,稍稍用力,就将那只想要藏起来的,此时已经血淋淋的左手拿了出来。“自己说,还是我去看监控。”
说完,从兜里拿出手机,干净修长的指尖飞快按了几下。他的声音没有半点情绪,既不是关心也不是呵护,反而有一种,损坏了他的东西没有好下场的语调。安然被他每一个加了着重符号的话吓到了。“开酒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薄暮沉的嘴角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抓着她手臂的手猛的一拽,安然原本就发软的腿没有突然没了着力点,往前倒了一步,小脸距离他宽阔的胸膛只剩一厘米的距离。刚运动过,薄暮沉的心跳难得快了许多。听着他的沉重而有力的心跳,安然的心突然飘忽忽的失去力量,跟着他的节奏一起变得急促。汗水的味道,雄厚的男人味。做那事的时候,她也闻到过。非常近距离的,随着他偶尔低沉的哼声,灼热的气息一次次淹没她。“原来是我让你空虚了,学会借酒消愁了,嗯?”
呃……现在的重点是酒吗?果然不是纯粹的关心……“你也太自恋了……”安然细声唔哝着,她明显低估了现在和他的距离之近,他听力之好。“自恋?据我所知,这是无能的人才会有的行为。所以,你,是觉得我太?”
无能?他一边说着,另一只手已经揽住了她的腰,稍微往自己身下揽过,她的腹部,恰好抵住他的欲求不满的反应。像一块烧烫的生铁硌着她柔软的身体,她呼吸一紧,浑身紧绷起来,动也不敢动。是的,自恋这种幼稚的行为,在上位者的身上,绝不可能有。他们只会精准的瞄准目标,一击毙命。这边气氛高温,外边已经有浅浅的脚步声传来。薛齐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拿公文包看起来非常老实的中年男人。“薄少,这是伯尔大道最知名的医生。”
薛齐介绍完,医生微微欠身,薄暮沉给了个眼色,医生便打开了装着各种医疗工具的公文包,抬手正要将安然受伤的左手接过来。薄暮沉眼疾手快,单手隔着安然与医生碰触的间隙。医生不明白,抬头却对上薄暮沉那双不容置疑的眼神,吓得立刻低头,拿出消毒药和愈合药给安然涂抹,最后用纱布包起来。“薄少,晚餐准备好了。”
薛齐说完,见薄暮沉微微点了头,恰好医生包扎结束,和医生一起离开了客厅。果然是最好的医生,就连消毒的时候安然也不觉得痛。可是,这都半夜十二点了呀,这么把一个知名医生从睡梦里叫过来,真的好吗?给安然包扎的时候,医生眼睛下的乌青色,就让她觉得歉疚。薄暮沉放开安然的左手,径自走到水池用洗手液将自己的手洗了至少三遍。海瑟薇倒了一杯白水给他漱口,怎么说都是相处过三两个月的,她对他又下了不少的功夫,对于薄少这点忌讳还是非常清楚地。安然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堂堂宙斯的大总裁,居然怕消毒水?有钱人的怪癖果然无法理解。缓了半天,他才舒服一些,瞥了安然一眼。看到自己不舒服,她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自己的魅力对她而言就毫无作用么?“吃饭。”
“已经十二点了,薄少,这么晚吃饭,人家第二天会浮肿的啦!”
海瑟薇嗲声说着,依旧不遗余力的将自己傲人的身姿可劲儿的往他身上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