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众人恍然,神色有些迟疑。“铁柱,那你的意思是……”村民们问道。“我想承包后山,按照之前跟村长的约定,每年十万的承包费用。”
赵铁柱看向周明亮,“这件事之前本来已经说好,今天我拿来了十万块钱,村长却要把后山直接卖掉。”
“今晚我召集大家来这里,就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说到底,后山是属于咱们灵峰村,也是属于全部村民的,我觉得这件事的最终决定应该由大家一起投票做出。”
“啥?一年十万承包后山?这也太贵了吧?”
“对啊!都是自己村的人,干啥要这么多钱?”
村民们议论纷纷,神色中带着几分质疑。周明亮有些心虚,急忙说道:“后山那么大,连带着山脚下的那片荒地也不小,承包一年要十万多吗?再说了,我要这钱也不是为了自己,每年村里多这十万能做多少事啊!”
“可铁柱自从回来以后为咱们村民做了多少好事实事,村里好多老人的病都是铁柱治好的,还出钱给咱们村修路,这十万的承包费要的确实有些多。”
“是啊!反正对咱们来说没啥用的地方,免费让铁柱弄着我们也没意见。”
“咋的?你们是嫌钱烫手啊?”
周明亮不悦道:“这十万给你们分一分,就问你们乐不乐意?”
“这……”一说到分钱,村民们顿时没动静了。说到底,人都是自私的,白得的钱谁会嫌烫手呢?村民们的哑口让周明亮十分得意,“哼!有钱拿谁会说个不是?赵铁柱,你搞这些个名堂干啥?不是为难大家伙吗?”
赵铁柱看向众人,说道:“十万的承包费虽然不低,但我也没意见,钱我也准备好了,如今要让大家决定的是,后山究竟是给我承包还是直接卖掉?”
“那肯定是同意给铁柱承包啊!”
“我觉得也是,铁柱对咱们多好啊!我也同意给铁柱承包。”
周明亮面色一沉,这些没见识的村民,分明就是墙头草嘛,哪边刮风往哪边倒。“承包只有十万,卖掉可有六十万啊!你们难道不想多拿点钱吗?”
“六十万虽然眼下能多拿点钱,可之后就没有了啊!承包是一年十万,六年就六十万,之后还有那就是赚了,算算也是承包划算。”
“你咋知道赵铁柱能一直承包?万一一年两年后草药没了,他不再承包,那岂不是亏大了?”
周明亮吼道。“也是哈!”
有人跟着附和,议论声再起,迟迟没有做出决定。赵铁柱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之所以没有选择买下后山,一来是我没有那么多钱,二来也是为了大家。”
“我已经跟倾城药业合作,后山草药可以卖给他们,卖的钱也会用于咱们灵峰村的各项民生建设,我相信之后我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那后山草药能值多少钱?卖完是不是就没了?”
村民问道。“草药价格暂时还未确定,但我已经决定在后山脚下那片荒地上种植这些草药,既然后山能长,那山脚下的荒地应该也可以,这样就可以有源源不断的草药卖出,灵峰村这一项经济收入也不会断掉。”
“那敢情好啊!”
村民们高兴道:“还有承包费,草药还能卖钱,看来以后咱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对啊!有机果蔬工厂建好了,咱们种地也能赚钱,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咱们灵峰村就奔小康了。”
“哈哈……想想就美得很啊!”
看着兴奋激动的村民,周明亮郁闷不已。“赵铁柱,你别在这儿空口说大话!你跟倾城药业签合同经过我们同意了吗?草药价格都没定,凭什么说分给大家的钱可以更多?再说了,后山脚下的荒地还不一定能种出草药,你现在说的好听,万一种不出来呢?万一卖的价格没那么高呢?”
周明亮看向村民,“赵铁柱说的这些可不一定能实现,而我说的六十万可是实实在在的,能很快就发到大家手里的钱,你们可得好好想想,别被赵铁柱蛊惑了。”
“这……”顿时,所有人又都沉默了。“还有啊,我才是灵峰村的村长,对于后山的处置我有决定权,他赵铁柱算啥?一个小小村医,难道比我这个村长更有话语权不成?”
周明亮愤然道:“赵铁柱,你才回来多久啊?别搞得你好像很了解灵峰村的状况,俨然一副村长的样子去要求大家做事情,你这样,根本没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
“周叔,你是在为这个生气吧?所以才会用这些事情刁难我是嘛?”
周明亮一愣,一时太过生气,竟然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不过事已至此,赵铁柱知道也没什么。“我是生气,但并未刁难你,你别胡说啊!”
周明亮讪讪道。赵铁柱叹了口气,“周叔,我没有任何取代你的心思,只是想尽一份心意,帮灵峰村改变贫困落后的局面。”
“哼!说的好听。”
周明亮一脸不信,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个小肚鸡肠的人,这种事只靠说恐怕没办法让他信服。赵铁柱也不再多言,遂即看向村民,说道:“这件事今天要做出一个决定,大家举手表决吧!”
“行!那就让村民们自己作决定。”
周明亮气哼哼道:“你们可得想好了,是到手的钱实在,还是相信赵铁柱说的那些空话。”
“我说的可不是空话,那些草药价值连城,远不止六十万。”
“哼!说的好听!谁知道真的假的!”
“好了,赶紧表决吧!”
周明亮不耐烦的催促道。“同意卖掉后山的举手。”
众人面面相觑,迟迟没有做出决定。“诶,我说你们一个个都想啥呢?六十万啊!你家不想要?还是你家不想要?一家五口人的还有啥好犹豫?”
“我可以出到一百万!”
僵持时,一记低沉的声音突然传来,众人一愣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衣装革履气质不凡的中年人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