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相信的张大嘴巴,死死盯着吴强。就在这时候。所有私家车的车门都被推开,十几道身影出现在行了我的面前,站在队列前端的,正是悦悦。吴强甩了甩匕首上的鲜血,冲着悦悦露出谄媚的笑容:“媳妇,我都听你的了,快点干掉他吧,否则一会腾龙阁的援军到了就麻烦了。”
“不着急,今天不会有任何意外。”
“一刀捅在他的心脏上,我答应你的一切,都会给你。”
一道让我头皮发麻的声音响起。从角落出现的身影,正是消失了好长时间的尚城。他走到了吴强的身后,扔出来两个行李箱。行李箱被甩在地上,被人打开后,里面全都是崭新的英镑与黄金,以及几台豪车的车钥匙。“还有悦悦……”“干掉刘阳,你带着钱,开着豪车远走高飞,隐国那边我已经给你买好了别墅。”
尚城笑容越发狰狞。漆黑一片的小花园门口,寒风刺骨。我跌坐在地上,任凭肚子上的伤口肆意流出鲜血。尚城浑身散发着邪气,吴强盯着我的方向,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强子,你得知道,想要过寻常人过不了的生活,就得干点寻常人干不了的事情。”
尚城的声音再度响起:“你跟在你阳哥身边很多年了,应该比谁都明白,他有多睚眦必报,从你捅他一刀开始,就已经没了回头路,听我的,干掉他,带着悦悦远走高飞。”
话音落下。吴强的嘴角微微上扬,似是有些动了心。随着他再度举起了手中的匕首,一步一步的朝着我的方向迈动脚步,我低下了头,完全没有反抗的心思。“只要他死了……”“你答应我的一切,都能办到?”
吴强停在了我的面前,轻声问道。尚城用力的点点头:“没错,这些东西只是最寻常的,如果你要是跟着我混,得到的肯定会远远比这些还要多,暗炎当初牛不牛?现在也要出售基业,退出金陵!陈辛果是不是高智商?可他仍然躲在手术室不敢出来,甚至是否活着都变成了未知数,我也不怕告诉你,这些都是我在背后算计的,我有多大的本事,你应该也清楚了!”
看了尚城好长时间,吴强终于咬着牙出声:“哥,抱歉了……”我仍然坐在原地,傻傻的看着越发靠近我的匕首,犹如溺水的人一般提不起气。“等一会,刘阳……”就在这时。尚城按住了吴强的手臂,站在我的身前,低头俯视着我出声:“临死之前,你真不打算联系一下周生辰,打听一下关于斌斌的事吗?”
“打听什么?”
我沙哑着嗓音问道。“你联系一下,自然就清楚了。”
尚城狞笑一声。我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我出门时候太急了,电话没带。”
“没事,我有电话,里面存了周生辰的号。”
尚城递过来了一部电话。我拨通了周生辰电话的同时,悦悦低声问:“你就不担心他让周生辰叫巡捕来支援?”
“巡捕来了又能怎么样?动手的是吴强!”
尚城低声冷笑:“强子,你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后路了,要是不杀他,势必会遭到腾龙阁的追杀,唯有干掉他,你才能拥有荣华富贵,而且我相信刘阳不会叫周生辰过来的。”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电话接通,周生辰的声音响起:“喂……”“我是刘阳,斌斌什么情况?”
我紧张的问道。周生辰立即回应道:“他被转到监狱了,已经开完庭了,我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法院那边不合规矩的办事,我已经在托人问了,等事情有结果了,我会联系你。”
话音未落。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似的,电话也没拿稳。尚城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手机,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打量了老半天后,才轻声开口:“杀人为下,攻心为上,这是你教给我的道理,就像是当初你跟文锦那个老东西合起伙来玩我,还给我打电话,通知我一声,尧子即将要继承轩尼斯的时候一样,只是我的手段明显比你更加高明,等你死了,小胖子又不知道去了哪里,腾龙阁剩下的臭鱼烂虾,有几个能是我的对手?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准备去世吧……”话音落下。他转头看了吴强的方向,撇了撇嘴:“杀了他吧。”
吴强眼眉低垂,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怎么了?”
尚城微微蹙眉。“应该是到最后关头,不会有更大的咖出现了。”
吴强挑了挑眉。话音落下,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西装,剃了个利落的平头,满脸的狼狈之色,嘴边的青色胡茬更显疲态,可眼中所绽放的精光却透出无穷的杀机,正是原本应该在监狱的斌斌。他手中拿着一架摄像机,显然是将刚刚的画面全都拍摄下来了。“斌斌?”
“怎么可能?你应该……”悦悦立即变了个脸色。“我应该蹲在监狱里,对不对?”
斌斌的嗓音沙哑,声音低沉:“你其实最开始就是尚城的人,靠近我,只是为了替尚城完成计划,没错吧?”
“这……”悦悦明显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辩解。斌斌面色阴沉如同能滴出水来:“我一直在病房外面,你跟吴强在一起卿卿我我,以及跟尚城电话联络的画面,我都看到了。”
“对不起。”
悦悦明显是承认了这一切。斌斌盯着悦悦看了老半天,才苦笑一声,眼圈逐渐湿润起来,紧接着他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尚城,低声问道:“就你一条小鱼啊?我还以为我哥身死这么壮大的场面,狗篮子东方炎、陈暗之流都得来看看呢,真特么让人白忙活一场,我哥一道伤口,就换来你的倒台,真是有点不值!”
“呵呵,你真以为自己反败为胜了?”
“你们应该没有底牌了吧?”
尚城扬起了头。完全没有任何慌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