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是干什么?”
老巡捕瞪圆了眼珠子:“切磋武艺不成?!这是巡捕局,我们既然是抓住了你们,就说明充分的了解了你们的情况!你不承认也是没有用的!”
金三狗赶紧抬起头出声:“老哥,他的意思不是我们没有犯错,而不是单挑,我们刚刚……”“不用解释了,我处理过太多你们这样的案子了,本来就是朋友,就因为几句口角而大打出手,进了巡捕局还特么咬着死理!其实我们什么不清楚?”
老巡捕站起身子:“我告诉你,也就是你们幸运,收费站的监控摄像坏了,要不然你们肯定现在去拘留所了!不关你们十天半个月的,你们都感受不到教训!”
“这么短?”
“十天半个月?开玩笑吧?”
我和金三狗对视一眼。“装什么装?是不知道拘留所有多可怕吧?”
老巡捕冷笑一声:“都在这反思吧,我们已经通知了家属,过了今晚你们就能出去了。”
“咋的?我们就在这呆一个晚上?”
我张大了嘴巴:“难道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止这么简单,你们在现场砸坏了车子,需要照价赔偿,还得是车主不追究的情况下。”
老巡捕似乎很得意的出声:“怎么?现在才紧张起来啊?”
“完事了?”
金三狗瞪大了眼睛。老巡捕显然是没有再搭理我们的意思了,转身就离开了审讯室。“操,这就完事了啊?”
我急躁的一脚踹在墙上:“他们怎么不查呢?这么严重的事情,这就算了?”
“没有监控录像,也没抓住现形,估计是他们没法判吧。”
金三狗同样气呼呼的叫道:“平时的时候,监控好的不像话,怎么咱俩一犯事,摄像头还坏了?现在这种情况,只要有人来保释,咱俩就能出去了!”
在审讯室里呆了没几分钟。老巡捕就重新推开门,叫道:“都出去吧,有人过来接你们了!别怪我没警告你们,必须赔偿车主的损失!要不肯定还得找你们!”
“咋的?能离开了?”
“我们能不能在这呆着?”
我和金三狗同时出声。显然是谁都没有出去的意思。“咋的?你们还在这呆出瘾了?”
老巡捕双手掐腰叫道:“我跟你说,知道丢人不想被家里人知道,想法我能理解!但按照规定,你们应该出去了!记住下次别再冲动了!”
“老哥,你听我说,我俩可都是江湖人士,带了好几十人在高速武装械斗!”
我双手合十的出声:“你们快点去查一查吧,我们犯的可不是小事!”
我后背都出汗了。这还是我头一次因为犯事进不去而恼火。“没错!我俩犯的事,怎么也得是个刑事案件吧?”
金三狗挑了挑眉。“江湖人士?好几十人武装械斗?”
老巡捕挑了挑眉:“你们在开玩笑吧?俩人都穿西服打领带的,还有一个快比我岁数大了,你俩冒充什么光棍?别逗我了,快出去吧!”
我俩面面相觑。不知道运气怎么就这么好。要是有一个车主追究我俩责任,光是一个毁财都能判我俩了。没想到。我俩还真就这么走出来了。走出巡捕局的时候,暗炎过来的是一个平头中年,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而我们这边过来的则是方寒。“操!真特么服了!”
我气得不行。“完犊子了,我以为能进看守所蹲一段时间呢。”
金三狗苦笑道:“接下来咋解决?”
“随你的便吧,你问我干个瘠薄。”
我没好气的叫道:“方寒,跟我回家。”
“刘阳,我如果不能完美善后,肯定会不痛快,你也得付出代价。”
金三狗呲牙咧嘴的叫道。“咋的?挨揍没够是不是?”
我撸胳膊挽袖子的就要往前上:“都这么大岁数了,不知道消停养老,非得跟我装社会人啊?”
“哥,别别别……”方寒赶紧拉着我。“本来我没理解,现在我好像是反应过来了,你们暗炎肯定清楚楼枯的真实身份。”
我嘴角微微上扬:“正常来讲,我找楼枯的时候,你们应该阻拦,但暗炎从头到尾没动作,我要是没猜错,你们肯定也想脱离背后的那个超大型组织吧?”
“咸吃萝卜淡操心。”
金三狗转身就要走。“狗爷,暗炎想要脱离那个组织,你想要脱离暗炎。”
我打了个响指:“说到底,咱们真有合作的可能性,打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能好好坐下来谈呢?”
金三狗没搭理我,径直消失在了我的面前。我则是愁眉苦脸的往回走。看上去我现在无事一身轻,可实际上怎么给老戴找回面子,这就是个老大难。回到了办公室。我坐在沙发上泡上一壶清茶,让自己清醒一些,开始了每天都会的胡思乱想。回去的路上。方寒说酒店的一个管理人员办生日宴,大家都过去喝酒了,我也没往回叫他们。大家紧张太久了。这段时间每个人都匆忙无比,好不容易能有机会放松,我也不能阻拦。我伸了个懒腰,开始了独属于我个人的头脑风暴。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们不说成为了真正的人上人,但每个兄弟都生活富足,有车有房,完成了刚开始出来混的目标,从冰城的道上皇帝,到在关东地区的四面开花,到如今在金陵的一方巨擘,谁能想到当初的一个上门女婿,能成为国内几乎快要触顶的江湖大佬?若非是羁绊太多,我现在我现在早就回老街退隐了。越是往上爬,我就越是难退出。就拿老戴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别看我们没对彼此做过约定,更不像是搭伙,但他这段时间确实一直在庇护我,而我也得回馈给他点什么。若是按照我以前的性格,干完了冷尘这件事,我一定不会选择自首。但现在我不行。若是我没办法给老戴往回找面子,说不准老戴一怒之下就会为难腾龙阁,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