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黑聚人的,叫杨恒,外号叫瘸龙,是个金陵的老地痞。”
唐勉把烟叼在嘴边,轻声说:“前些年这个杨恒是给荣家工作的,目前就在小粉灯里面放纵呢,你要是想要抓住他,我现在就进去。”
“给荣家留脸。”
“咱们别冲进去,就在这等着。”
我微眯双眼。时间过得很快,我们足足在门口等了好几个小时。用唐勉的话说,这个小粉灯规模不小,里面还有专门的休息间,很多放松完前列腺的客人都会睡一觉。“应该快出来了。”
我长呼出口气。刚刚我看到好几个小姐都已经下班,应该是准备闭店关门了。就在我刚刚出声的时候。门口出现了四五个人,全都是流里流气的青年,只有走在中间的岁数大点,戴着个金链子,留了一个寸头,显然是一个社会大哥的样子。“瘸龙哥!”
与此同时。杨鑫出声叫了句。“谁啊?”
中年男人下意识的回头。确认了他的身份以后,唐勉直接薅住了最近的一个小伙,一个擒拿就给他拿下,同时一拳怼在另外一人的眼睛上。“你们是干啥的?!”
剩下的几个人都围了过来。可杨鑫出手很快,三拳两脚直接就解决了面前的几个人。“都瘠薄别动!”
杨鑫和唐勉同时抽出匕首。也就是一个回合,男人就被牢牢地控制起来了。“呼……”我启动车子。带着小哥俩离开了现场。一直等到车子开出老远以后,我才回头轻声问:“知道我是谁吗?”
“你们要干嘛?!”
男人满眼惊恐之色。“呵呵,还没反应过来啊?”
我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同时下了车。我相信一定能接到荣高棠的电话。荣家一定会清楚这边发生的事情,而整个家族能跟我对话的,就荣高棠和荣小幺两人,后者知道我现在心里有多愤怒,所以应该得选择逃避,相反荣高棠在家族的事情上从来不留余力,联系我是正常现象。就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荣高棠的号码就出现在了我手机屏幕上。“怎么了?”
我接起电话。“阳哥,我刚收到消息,熊仔没了……”荣高棠仿佛很关切的样子。我冷笑一声:“有事就说,咱俩的感情在这,没必要有任何弯子。”
“阳哥,我也不清楚,熊仔没了的原因,背后还有我们荣家。”
荣高棠深吸一口气:“我怕你生气,所以跟你说一下。”
“荣家是荣家,弄死熊仔的只是你们手底下的马仔,这点我拎得清,也没准备把怒火迁到你们家族身上。”
我脸上出现一抹玩味的表情:“可是我心里的火还没发泄出来,我好弟弟就这么死了,这件事我需要一个说法,任何人说情都说不通,你知道我的性格,谁动了我家人,我就跟谁拼到底。”
“阳哥……”荣高棠还想解释几句。我立即打断了他的话:“高棠,你要是想让我给你面子,就闭嘴吧。”
“杨恒以前是我叔叔的马仔,我们小辈的全都认识他,在老辈里面也是个老好人。”
荣高棠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不会放过他,但能不能让他活着?他也岁数大了,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威胁的!”
“不可能。”
“不管是谁,都别想说得通我,这件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你们要是认为自己行事,就随便来抢人吧。”
我没给他一点面子。直接就把电话给断了。小胖子提前就跟我说过,只要楚明轩还在我的手上,躲藏在背地里的幕后黑手就肯定得扔出一个假的背锅侠,而这个背锅侠可能还不清楚自己被人设套圈进去了。我一直认为,这个背锅侠应该是暗炎或者陈家,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荣家。要是正常的情况,即便我和荣高棠已经不再搭伙,可是我仍然会给他面子,但现在熊仔死了,莫说是荣高棠了,就算是荣家的家主来了,肯定也没面子。我倒吸一口凉气。思前想后,还是拨通了荣小幺的电话。“我是真服你,要不是咱俩关系好,现在我肯定不会联系你。”
荣小幺很慢才接起:“你知道,我家的几个长辈有多生气吗?他们都说你飘了,不给荣家放在眼里了!”
“荣家要面子,我能给,只是我需要时间。”
我开门见山的说:“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以后,肯定给荣家道歉。”
挂断了电话。我不禁感慨了一句世事无常。我一直在跟暗炎作对,想要跟他们彻底的拼一把,就算是输了起码过瘾,但这几轮的交锋当中,暗炎一直独善其身,安心的发展,不出现在我面前。我一直想和荣家搞好关系。却因为一个老梆子,跟荣家撕破了脸皮,若非我给荣小幺打了电话,估计马上就得迎来这个家族的制裁。就在这个时候。唐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哥,瘸龙说他要跟你聊聊。”
我转过头,轻声笑道:“怎么,想通了?”
看他鼻青脸肿的样子。应该是被唐勉和杨鑫一顿暴打。“刘阳,人确实都是我聚的,只是我真不清楚是要对付你们,否则我哪有胆量……”话音未落。我照着他的脸就是一个巴掌,低吼道:“我要听实话!”
记得花弄影跟我说过,他们能过来的原因,是因为和狄杰听到了一伙小马仔在议论腾龙阁的事情,就连马仔都清楚要干我们,这个负责聚人的杨恒怎么可能不清楚?“是长龙耗材的程杰交代我的!他给我一百五十万,说是拦住你们二十分钟的时间!”
杨恒满脸泪痕的嘟囔:“我就是冲钱办事,真没想到会死人,阳哥你放过我吧……”“长龙耗材?”
我问了一嘴:“是谁的公司?”
“是楼枯。”
唐勉微眯双眼:“他们公司剪彩的时候,我就在现场。”
“楼枯?”
我深吸一口气。这个人我非常有印象,是魏小朝和苏筱筱给我介绍的,我清清楚楚的记着,他是在盛京混的落魄不堪,才求我来金陵发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