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女士……”我突然出声。“怎么了?”
玫瑰停下了脚步。我深吸一口气,严肃的开口:“你是个好人,但以后还是不要过来这种地方了,你不适合工作,这些穿制服的跟我们戴手铐的人,实际上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比我们还要阴暗。”
“恩……”玫瑰轻轻点头。态度更多像是敷衍。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本来的想法是,如果能真正的挑起来魁梧男人的怒火,让他打我几拳的话,我完全能发难,说不准都能挺胸抬头的走出去,结果遇见了玫瑰。偏偏我还说不出什么,人家小丫头确实是好心。我一个人坐在审讯室,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我立即开始思考,待会遇见哈迪以后应该如何开口。杜北航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担心,毕竟他的死跟我毫无关系,他是自己来我面前的,也是死于自己的手雷之下,枪击的事情我们有苍北的文件,可以合法动用火器,只要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原因,再加上本地关系户的庇护,我出去不是什么难事。至于君石……我还是没有那么放心。虽然杜北航没了,但是陆国勇还活着,他接下来估计会对我们展开疯狂的报复。即便君石现在实力大不如从前,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可是每次都防范他们,终归会有松懈的那一天,也许陆国勇脑力不足,但他确实是个战犯,天生就有一种霸气绝伦,豁出性命也要伤害我们的魄力。这种血性,对于一个即将衰败的君石来说非常稀罕。“实在不行就在这立棍。”
我微微蹙眉:“让谁带队呢?罗永生?尧子?”
就在我想着的时候。审讯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走在最前面的果然是哈迪,他身后还跟着好几个跟班。虽然他衣服整洁了不少,但脸上的淤青却没有消退,应该全都是被尧子打出来的。“真是意料不到。”
“*跟哈迪老哥会晤,竟然会在这种地点。”
我呲牙笑了笑。哈迪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开口:“刘阳先生,你让我过来是有事情吗?我很忙,没工夫跟你闲聊!”
“我就说几句话,首先死了的人就是死了,为了一个死人,去得罪强盛的活人,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其次哥们这种东西,时好时坏是很正常的,我既然能在境内斗垮君石,就说明我的实力与背景不弱,说句到家话,君石能给你的,我一样给得起。”
我深吸一口气,认真的开口:“最后,我目前是在上门求助,所以一旦合作达成,占据上风的可能就是您,可您现在要是摇头,等我们找到了其余的关系户,您的这种主动可能就不会出现了。”
说完了以后。我还补充了一句:“君石是家族企业,每一个陆家人都有决定权,而腾龙阁是江湖势力,只有我一个龙头,我的话就代表绝对的权威,我就只说这么多,该怎么选择,您应该清楚……”哈迪没有在审讯室呆的时间太长,随便跟我聊了几句后,就找借口离开了。可我相信他应该是有些动心。我们腾龙阁的能耐有限,我没自达到认为名号可以扬到国外去,但我确实能给他带来数之不尽的利益,在这种动荡地区想要过的更好,就需要钞票,这一点是母庸质疑的。哈迪的离去,我猜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要找一些国内的朋友,打探清楚腾龙阁的力量。我内心对哈迪也是无比好奇。无论陆长风还是杜北航,他们交朋友都需要看对方的段位,更何况是合作呢?如果哈迪仅仅是表面上表现的这么简单,就这么点权利和手段,我相信他不会引起君石的注意力!哈迪能非常轻松的定位并且抓住我,出入警局也如同入无人之境,从这几点来看,他应该是有些能力的,或者说他背后应该有一个极有能力的人。我打了个哈欠。审讯室里面除了我以外,还留下了一个黑脸汉子。“兄弟,给我来颗烟。”
我打了个招呼。他说出了一口流利的汉语:“我为啥要给你?”
黑脸汉子一边说话,一边自顾自的点燃一根,冲着我的脸吐了一口浓烟。“呵呵。”
我轻蔑的笑了笑。对待这种人,我真是没什么交谈的意思。“操。”
他上下打量着我。“你想干啥,就痛快点行不?我在这跟你相亲呢?”
我翻了个白眼。他盯着我时候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玩具一般,让我非常不舒服。就在我话音刚落。他一拳直接怼在了我的眼眶上,没有任何的收力,直勾勾的拳头砸的我眼冒金星,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大的力气,直接给我干懵逼了。“狗篮子,我整死你……”我就要往起蹿。只可惜我现在还被固定在椅子上,根本站不起来。“要不是你的手下伤害了哈迪,我也不会被哈迪骂了好几个小时,被训的跟狗一样。”
男人拽着我的衣服领子,咆哮道:“草泥的,我和杜北航私交很好,你清楚不?”
“我清楚锤子。”
“私交那么好,他自尽的时候,你怎么没出现?就你这个B样,我要是没被控制住的话,吊打你八个来回!”
我往他脸上啐了一口。他照着我的眼眶好几拳,给我打的有点窒息了,感觉喘气都有点费劲了。打了我半天以后,他才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冷笑道:“刘阳,你真不用白费力气,哈迪不可能跟你在一起做生意,我估计你接下来就会被送回国内了吧,当然了,你也算是保住了性命,如果你再出现在巴士拉的境内,我一定会打的你粉身碎骨。”
“吹牛逼。”
我再次啐了一口。我现在不能还手,只能是死死的盯着他,把他的容貌记在心里。“瞅啥?信不信我整死你?”
黑脸汉子一下就急了。就在他还要对我殴打的时候,审讯室的门忽然被打开,走出去没多长时间的玫瑰回来了,看见了这样的场面,她柳眉微蹙,仿佛很不高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