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蕾开始介绍起来,旋即给了我一张表格,说:“上了飞机,你们把个人资料填写一下,等到了巴士拉,我会联系人来接咱们,至于到时候的任务是什么,再另等通知。”
听着她的话,我微微蹙眉,问道:“郝姐,难道戴戴没说我们的身份?”
“没有,但我能猜出来,你们就是正规大型企业上班的呗,还是家里有点背景的那种,用这一次去境外支援难民的经历,在履历上填写华丽的一笔,我们组织每次都会遇见很多你们这种人。”
郝蕾轻蔑的笑了笑:“我们组织虽然没多大的能量,但绝对尽可能的保证你们安全,只要你们不随便脱离队伍的话,是不会有危险的。”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戴望舒既然没有说我们的身份,应该就是有自己的原因,我也没有拆穿,先这么演着吧。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一阵叫骂传到了我们的耳边,我回头看了一眼,竟然是几个安保人员和罗永生吵起来了。“怎么了?”
郝蕾赶紧快步走了过去。我也跟在她的身后。“郝姐,我们在他身上检查到了管制刀具。”
一位安保满脸严肃的说。“这玩意我拿着能咋的?以前我坐飞机的时候,都没交上去过!”
罗永生双眼血红,攥着一把短刀。他在家里跟尧子的关系实际上最好,两个人虽然差了将近十岁,但还真是有一种老大哥和小弟弟的感觉,我们最早在冰城的时候,他们就开始相爱相杀了,所以听说尧子出事了以后,他激动的程度一点都不比我和唐勉差。“这位老哥,您过去可能是有一些特殊的方法和关系,让你免去了安检,但这些东西按照规矩是不能带上飞机的,您要遵守规定。”
郝蕾满脸严肃的说:“还有就是,我希望你能有些礼貌,不要对我们的工作人员无礼,如果您非要一意孤行的话,那我只能说本次航班将拒绝对你们开放。”
“罗哥!听点话!”
我使了个眼神。现在郝蕾以为我们就是出国体验生活,亦或是镀金的,所以安检也是必要的程序。“抱歉了,郝姐。”
“我朋友有点冲动,我为他的不礼貌道歉。”
我赶紧低下了头。郝蕾看都没看我一眼,转身就离开了。半个多小时后。我们成功的坐在了飞机上。坐在椅子上,我还听见了身后郝蕾打电话的声音:“戴戴,你安排过来的这些到底是什么人?简直野蛮的不像话,全都纹龙刺虎的,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人,我跟你说现在全国都除恶扬善……”我也不清楚戴望舒说什么了,总之郝蕾的面色越发阴沉,配合她女强人的身份还真是有些不怒自威。飞机起飞后。我坐在椅子上,开始思考起来到地方以后应该怎么展开营救计划。很多时候,人最惧怕的并不是死亡,而是临死前的恐惧与一切都是未知的感受。不知不觉间。我就睡过去了,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又是一阵叫骂传来。罗永生红着眼睛低吼:“你是脑袋有问题还是咋的?干啥一直咬着我不放?你喜欢我啊?!”
“你不能随便站起来!”
“你在我们的专机上,要是出现了什么危险的话,我们要负责任的!”
郝蕾气的从脖子红到了脸。“去你的!不就是坐个飞机吗?哪来的这么多B事?你报个价钱,下去以后我给你!”
罗永生气呼呼的叫。他性格本就不受约束,已经三十大多的人了,还跟老小孩一样,被这么管制当然受不了。“你!”
郝蕾有点说不出话来。“滚犊子,真是看见你就烦,离我远点。”
罗永生没好气的转过了头。“请坐下,系上安全带。”
郝蕾仍旧负责的没有离开。“兄弟,至于跟一个小姑娘较劲吗?”
“你不睡觉还不让别人睡了?吵不吵啊?你要是真那么狠,干嘛上人家的飞机?”
“郝蕾女士,回来坐,别搭理他!”
就在这个时候。一众跟我们同行的小年轻们纷纷站起来指责。他们差不多二十多人,大部分全都是穿金戴银的,应该跟我们身份不同,这些人才是正经八百出来镶金皮的。“你们咋这么多话呢?!”
唐勉不耐烦的站起身子:“再多说一句,就干你们!”
“都把嘴闭上!”
“消停的!”
仨小绿毛也蹿了起来。“都干啥?你们是黑涩会啊?把嘴闭上!”
我训斥了一句,这才站起身子,低声说:“郝姐,真抱歉了,我现在就让他们坐下。”
小哥几个这才重新回到座位上。与此同时。飞机突然抖动了一下,巨大的冲击力让我们谁都没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坐下的罗永生更是差点蹿出去,磕在了椅子上,脑袋都出血了。一直等到继续平稳飞行了以后,郝蕾才重新开口:“罗先生,你怎么了?这下知道坐好了?”
盯着受了伤的罗永生,她脸上尽是戏谑的笑容。罗永生低着头,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罗先生,我每年要飞好多次境外,所以我深深知道飞机上如果出现意外要有多危险,我不是故意难为你,而是因为,我要对你们的安全负责。”
郝蕾认真的出声。“行了行了,你管他干嘛?人家自己都不怕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干巴瘦的青年没好气的训斥道,也就是他刚刚叫唤的最欢。“你是真能.....……”孟太阳烦躁的骂了句。我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训斥道:“都坐下休息会,抓紧时间多睡,等下飞机了还有一堆事呢。”
我睡了好长时间。等彻底睡醒了以后,飞机已经降落了。走出了机场,郝蕾拿了个喇叭,回头叫道:“你们都自觉排成一排,我已经联系司机过来接人了,咱们就只在规划的地区活动就好,千万不要随便乱跑,这边的形式跟国内有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