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绝对坏了,油门不好使。”
尧子长呼出口气,脸色不悦的说:“要不停车怼他们一波算了,一共也就四五个人而已,我有信心。”
“绝对不行,这是建邺区,人家的地盘,你知道人家会不会呼叫支援?”
我断然拒绝。如果对方只有这么几个人的话,我压根都不会跑,我相信以尧子的凶狠绝对能完美解决,但现在的问题是,我根本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手,如果被拖延住的话,一切就都玩完了。“问题是咱们现在根本跑不掉!”
尧子有些急了。“往右开!”
我指了指右边的方向。尧子直接调转车头,压根就不看信号灯和行人,也不怕撞到什么东西,完全就是横冲直撞的开,但后面的那辆车也一直在紧跟,完全不给我们任何逃跑的机会。就在这个时候。我冷不丁看见了前面的一个交警。“往前开!”
我拍了拍尧子的肩膀。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直身处在沙漠当中的人捡到了一瓶水,整个人都振奋的不行。“明白!”
尧子呲牙一笑。他瞪大了眼睛,猛踩油门,车子直勾勾的奔着前面的交警撞了过去,但就在即将要发生车祸的时候,尧子猛然调转车头,我也被吓出了一声冷汗,好在最后车子撞在了电线杆上,没有伤到人。我被磕的脑袋上肿起了大包,还没来得及感受疼痛呢,就看到差点被我们撞到的公防人员敲了敲车窗,旋即怒气汹汹的低吼:“赶紧下来!把驾驶证和大本拿出来!”
我跟尧子赶紧拽开车门。“老哥,不好意思……”我刚要道歉。对方直接一个擒拿给我按住,同时开始呼叫同事。在被控制住的一瞬间,我长呼出口气,暗道今天可算是得救了,回想刚刚的情况还真是危险到了极点。我跟尧子对视一眼,纷纷露出了笑容,至于那台一直跟着我们的途乐则是老老实实的在马路边停了下来,领头的小伙子透过车窗看了我们一眼,愤怒的砸了两下方向盘,旋即把车子开走。没过多长时间。我跟尧子就被拷了起来,同时坐进了警车当中。我心情无比的愉悦。现在安全问题至少已经得到了保障,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待荣高棠的保释,不过就是出了车祸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反正尧子没喝酒也没嗑药。但就在我俩最放松的时候。我耳边传来了一道无比熟悉却又让我浑身发抖的声音:“老王,不至于这么严肃吧?这几个小年轻我认识,又没撞到人,没必要处罚他们!”
话音落。我抬起头,顿时露出了不可思议的情绪。因为此刻站在车子旁边为我俩开脱的男人,正是陆长风。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陆长风会突然出现。“小刘阳啊……”“寻求人民卫士的保护,你确实够聪明,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如果不是在建邺区的话,说不准真的让你逃走了,可惜,就差那么一点。”
陆长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显然已经看出来了我的计谋,同时还能保持这幅得意的样子,应该就是有办法对付我。“陆长风?”
“看来上次还是没收拾明白你!”
尧子攥紧了双拳,气的满脸青筋。“尧子?你果然来了!”
陆长风轻声笑道:“真好,这次还能把你们一网打尽!”
差点被我们撞到的公防人员打量了我们一眼,旋即开口说:“陆总,别太让我为难了,我就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俩随你处理。”
“懂!”
陆长风笑的更嚣张。看到对方真有离开的意思,尧子彻底急了,不停的撞击车窗,但对方完全没有回头的意思,看都没看我俩一眼就消失在了街口。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我竟然已经被吓的后背全都是汗。纵然是我在盛京最巅峰的时候,尚且也做不到如此明目张胆,这就足以看出君石在金陵,尤其是在建邺区的地位了。“陆总……”“我跟你走,能不能把我兄弟放走?”
我赶紧开口。只有把尧子放走,我才有得救的机会。“你现在是板上的鱼肉,可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陆长风阴森一笑。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刚刚消失的途乐车开了回来,停在了我俩的旁边,硬生生的把我俩推进了后备箱当中。而陆长风在点燃一根雪茄以后,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随着车子启动。我们俩的命运也彻底的不掌握在自己手上了,生死全凭陆长风的心情。“陆长风,你特么真是胆大了,你忘记我背后站着的苍北了吗?”
尧子满脸青筋暴起。陆长风却轻蔑的一笑:“苍北公司?你让他们来金陵试试?看看谁才是王者?!”
“草泥马,你咋这么能哔哔呢?!”
负责看守我们的小伙子照着尧子的眼眶就是一拳。“你妈比,别动我兄弟!”
我想要站起来。但后备箱的空间实在是太小,我根本施展不开,还没等伸出拳头呢就已经被按了下去,同时感觉脑袋一阵旋涡,好几双手不停的在我身上抡着。剧烈的疼痛感袭来,我有些呲牙咧嘴。因为我现在戴着手铐的原因,就连抱头都做不到,所以只能是被打的状态。至于陆长风则是看都没看我俩一眼。就好像是并不在乎我俩的生死。也就是在这一刻,我是真的有些害怕了,如果陆长风像是疯狗一样的打我骂我,至少我知道他是真的生气,是在发泄情绪,我也有些对策,起码能暂时的保住性命。但他只要是不在乎我俩,就代表……我很难活着走出建邺区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车子开进了一个大院子当中,我俩被推下了车,走进了院落当中的平房屋里,屋里的装修很简单,四面白墙的角落有一个单人床,上面铺着白色的床单被罩,应该是经常有人过来打扫,所以看上去还算是干净。陆长风坐在床上。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寸头,脑门中心有一道刀疤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