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肯定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不是。”
我叹了口气。本来我想顺着裤兜把烟盒掏出来，但胳膊颤抖的厉害，就连烟都快握不住了，眼泪一直在往下落，即便我竭力的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就是忍不住，想要放肆的哭一场，再也不愿意用坚强的外表来伪装自己。“卧槽？你疯了？”
尧子抢过了电话，给乔婉打了一个，旋即怒气汹汹的问：“你俩发生啥了？怎么乔婉给我电话都挂了？！”
“有点矛盾而已。”
我轻抿嘴唇。我抽了抽鼻子，强忍住眼泪不再流落。“小阳，夫妻之间就是这样的，床头吵架床位和，你这么大个人了不至于因为感情问题哭天抹泪的，好好地，别在外面丢人，又忘了你给弟弟们上课的时候了？怎么轮到自己的时候这么怂呢？”
梁浩拍了拍我的肩膀，想要安慰我。“不就是吵架了吗？这叫瘠薄事！待会我让茵茵劝劝！”
尧子翻了个白眼，说：“茵茵预产期都快到了，顶着寒风过去劝和，小婉肯定不能不留脸面，到时候你俩肯定能和好，他现在去哪了？冰城还是盛京？”
“我们分了。”
我轻声开口。“操，我寻思多大个事呢，整了半天就是分……”尧子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瞪圆了眼珠子：“分了？！你咋想的？！小婉这么好的女人，你说不要了就不要了？从冰城到盛京再到金陵，你还看不明白小婉对你的感情啊？阳儿子，做人可不能这样！”
梁浩同样怒气汹汹的开口：“小阳，我真得说你两句了，做人不能没有良心，小婉对你的付出，我们这些当哥哥的也看在眼里，咋还能说黄就黄了？听我的，现在给小婉打电话，哪怕是坐飞机去找她，都必须得道歉！”
“没用的。”
“她让我退出，从此去国外做点小生意，不在江湖跑了。”
我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口浓雾，我眼前的视线也逐渐模糊起来，才算是好受一些。“这……”“咋整的……”梁浩和尧子都不吭声了。同为江湖中人，他们肯定能理解我的苦衷，尤其尧子和茵茵也经历过这种事情。茵茵本身就是个小太妹，自然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纵然如此有些时候都会感觉到害怕，可想而知乔婉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内心是何等的纠结与担忧。所以我一点都不生她的气，只是气自己无能，不能以最快的速度达到巅峰，然后带着她远离开这个圈子。“算了，不说这些事情了，烦心！”
“喝一个！”
余光中直接提起了酒瓶。我们手中的酒瓶子撞在了一起，纷纷‘小旋风’起来。我面前的空瓶也越来越多。说起来也奇怪，最开始我什么都不是当上门女婿的时候，我跟乔婉的感情倒是能一直维持，现在我好起来了，反倒是不能将这段感情继续维护下去了。“老公，我好想你，你能不能多陪陪我……”“我想去看电影，还想去游乐园，以前从来都没去过……”“刘阳，不要继续当狗了，不想被别人瞧不起，就给我努力的站起来，给我去闯荡！”
我越是努力的不去想。乔婉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如同电影般回放在我的眼前，我们在一起的一点一滴全都放映在我的心中，我不由得再一次被泪水打湿了双眼。那些原本在我听起来最普通不过的话语，此刻回想起来，却是最舍不得的回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们面前的空瓶都已经不计其数，每个人都大舌头啷叽的了，都没停下来。“阳儿子，你要真舍不得她，我肯定让茵茵帮帮你。”
尧子坐在了我的身边。梁浩同样劝道：“小阳，你等老哥我明天醒酒，马上开车带你回春城，小婉不是在春城吗？就算是绑，也给你把小婉绑回来！”
“兄弟，别听他们絮叨了，我理解你的想法，现在唯一能化解你心里伤势的只有酒精！”
余光中坐在我的对面，一口接着一口的牛饮：“我能看的出来，乔婉那个女孩是真的爱你，很爱很爱，满脑子甚至是骨子里都是你的印记，同样你也把她当成最重要的人，别否认，我们诈骗界的人最能看穿人心，你之所以不找她，还是因为感觉对不起她，不能给她一个想要的生活，想象中完美的日子，我说的没错吧？”
我没吭声。但沉默已经能说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