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就是薅住白大满贯的衣领，咆哮道：“最该赎罪的人是你吧？当初是你提议要杀掉所有同伙的！也是你说，让我会回来当上门女婿！凭什么最后死的是我？！”
“我也要死。”
“但肯定不是现在，等我把一切安顿好了以后，会在黄泉路追上你。”
白大满贯整理了一下衣领。他将手中的酒瓶放在嘴边闻了闻，然后灌进去一大口，想用酒劲儿来掩饰悲伤。“老白，我真的不想死。”
“我是真不想……”荣建成直接干进去了半瓶。可能是酒劲儿比较上头，他脸都红了下来，眼中也有了些迷茫。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以后开口说：“夜总会的手续，都在姜海潮的身上，临死前我会通知他一声，你们直接交接就行，但你必须保证他的安全，他是我的人。”
“明白。”
白大满贯应允一声。“老白。”
“要是重活一次，你还会干出当年那些事么？”
荣建成恢复了平静。白大满贯坚定的摇了摇头，提高了音调：“说句实话，我宁愿穷一辈子，也不想干这种亏心事，如果让我重新活的话，我宁愿哥几个永远抱在一起，落魄的死，也好过亏心的活。”
我们站在车子旁边。即便他们一直在聊天喝酒，但我们谁都没有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