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吃海塞,待会办事机灵点。”
我笑了笑,说:“见的都是大人物,你可别给我丢人,听懂了没?”
“知道了……”谭凯严肃的点点头。他今天穿的还算是正式,一套蓝色的休闲西装外加时尚的莫西干头型,让他看上去倒像是个小富二代,如果是开我车出去的话,都得有小姑娘往上扑。反倒是我胡子拉碴的,黑眼圈重的不像话,二十来岁的年纪活脱脱像是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往谭凯身边一站,说是父子估计都有人信。“人比人,气死人啊。”
我耸耸肩膀,打趣道:“你说你从小是吃啥长大的,皮肤咋这么细嫩?也比我精神!”
“哥,其实你不感觉自己长得也精神么?”
谭凯挑了挑眉,说:“你就是不愿意打扮,头发也不愿意剪,实际上你要是穿点上档次又适合自己的衣服,外加一个合格的头型,肯定能俘获一大群小姑娘的芳心。”
“我么?”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我每天都忙不过来,哪来的时间打扮自己?”
谭凯翻了个白眼,嘟囔:“哥啊,你就是老给自己这种压力,适当的放松一下其实没什么,你要是愿意的话,我现在就带你去买衣服,做造型!”
“得了吧,有时间再说吧。”
我赶紧摆了摆手。谭凯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哥,有时候看你给自己这么大压力,我都有点心疼,二十来岁的人就该过属于我们这个年龄段的生活!偶尔忙乎忙乎没什么,毕竟是为了生活,但不能二十四消失都给真正的自我包裹起来!你应该学会释放!”
我不耐烦的开口:“行了,我自己的生活,自己肯定能处理好,你可别操心这些了。”
“哥……”谭凯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但耳朵都被絮叨的有点疼了,我摆了摆手,说:“别特么墨迹了,快开车吧。”
“好吧……”谭凯看了我一眼,继续开车。十几分钟后,我们把车停在了紫水晶大酒店的门口。我先是用湿毛巾擦了一把脸,又抽颗烟缓和了一下紧张的心情以后,才带着谭凯走了进去。以前这种场合,都是有于儿跟着我,他每次都能给大人物哄开心了,但现在我的身边已经没有他,就只能一切都自己来做,我没有这种与陌生领导打交道的经验,所以多少还是有些紧张。走进了包房当中,发现苏筱筱早就已经到了。“阳哥……”苏筱筱站起了身子。我打量了一眼,发现在苏筱筱旁边坐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穿了一身白色的西服,看上去有些翩翩公子的模样,光是从气质感觉就知道是位大人物,只存在于上流社会当中的类型。“这位就是刘先生吧?”
男人站起身子,冲我伸出了手:“你好,我叫顾跃鹏,是筱筱的好朋友。”
“鹏哥好,我叫刘阳,盛京的……无名小卒。”
我跟他握了握手。苏筱筱微微一笑,冲我说:“顾总可是我最有牌面的朋友了,人家的来头,大到你想象不到。”
“别听筱筱替我吹牛了,我就是搞搞物流生意罢了。”
顾跃鹏冲我微微一笑。我坐在了他们的对面,别看他一直在贬低自己,但我估计也就是谦虚罢了,能让苏筱筱如此捧着说的人肯定不简单,况且光是一眼看上去,顾跃鹏也不像是凡夫俗子。就在我们说话间,包房的门再度被推开。一个二十来岁,穿着皮夹克的青年走了进来,苏筱筱赶紧站起身子,继续介绍:“阳哥,我再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白城,在魔都那边做夜场生意的,你们肯定有共同语言。”
青年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人,差不多四十岁左右。苏筱筱看到他的时候,也有些迟疑起来。白城有眼力见的开口:“我介绍一下吧,这个是我拜把子大哥,在央企工作……”“央企?!”
我倒吸一口凉气。虽然看上去中年人不起眼,没想到来头这么大。顾跃鹏也不是普通人。甚至别看我和白城都是干夜场的,但人家的段位肯定不知道比我高多少,毕竟他是在魔都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而且听苏筱筱的意思,他生意干的不小。能在那种地方混明白的,说是没点背景,估计都没人相信。虽然饭局人不多,但质量是真高,让我坐在座位上的时候都有些紧张的双腿颤抖,说句实在话,这真是我接触过阶层最高的一场饭局了,早知道我就把大磊子带过来了。跟这帮人接触的话,大磊子应该能比我游刃有余一点。好在,谭凯这小子也挺能说的。他以前一直在酒吧带小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早就练的炉火纯青,竟然偶尔也能把这群人逗得哈哈大笑,有了他的辅助,还至于让我不太尴尬。而且看上去,苏筱筱这几个朋友都没什么架子,几口白酒下肚,话匣子也就打开了。听他们聊天的时候,我也反应过来了不少。这帮人虽然岁数都不大,但言语之间都十分成熟,光是看他们的谈吐都知道不是一般人,跟老百姓根本就是两个样子,就连说出的话,让我在旁边听着都涨知识。人家都见多识广,我就跟个土老帽一样,只有喝酒的时候才能插上两句嘴。但好在他们都没有瞧不起我,反而很热忱的敬酒,包括那个央企工作的中年人,如果不是苏筱筱坐在主位的话,我几乎都要以为这场酒局的主角是我了。但我内心也在警惕。苏筱筱……难道就真的这么好心?当初我俩确实说好,我帮她完成了工程以后,她给我介绍几个上档次的权贵,但我心中预期最多给我介绍的也就是个区级领导,最多也就是市里有些牌面的人物。可我做梦都没想到,苏筱筱出手就是王炸。尤其是那个央企工作中年人,既然能在那种地方身居高位并且掌握实权,那手中的关系网程度有多恐怖,谁都想象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