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又被搞成了这副样子,我实在是对不起他。“啊!”
我控制不住的,望着天大吼一声。无尽的悲凉从我心底抒发,我根本控制不住的掉下眼泪,泪水与雨水混杂在一起。心酸……“轰隆隆!”
老天爷像是配合我一般,响起一阵滚滚闷雷。大滴大滴的雨水宛如子弹一般从天而降,打在路旁的树叶子上哗哗作响,落到我身上隐隐也有些痛,毕竟我的身上也有些伤口。当天。我足足在床上躺了好几个小时,才昏沉沉的睡过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又是一个黑天,乔婉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坐在餐厅吃饭,看见我起来了,话都没说一句,直接就站起了身子,对我说:“自己出去买点吃的吧,别忘了洗碗。”
“我……”“我身体不舒服……”我好像是发烧了,浑身燥热的不行,感觉头痛欲裂。外加上身上的伤口太多,让我每动一下就能感觉无比的疼痛,要不是为了看看尧子和大磊子是什么情况,我根本都不会起床。“你的意思是,不洗碗了?”
乔婉斜视着我。我有点害怕了,往后退了两步,但还是点了点头,说:“身体真不舒服……没力气了……”“刘阳,我给你点脸了吧?”
乔婉一下把碗摔在了地上,价值不菲的碗直接就被摔碎了,把我吓了一跳,耳边传来乔婉的咒骂:“我就不能给你好脸看,稍微对你好点,你就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什么身份?”
我鼻头一酸。“我买来的工具!我也就是恰好用到你才对你好点,用不到你的时候,你在我眼里连狗都不如,土老帽,乡巴佬,自己不知道么?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个男人,我把你买家来就是为了伺候我的,现在连碗都不洗了,我还要你干什么?我花钱是买工具的,不是买个祖宗!”
“要么现在洗碗,要么给我滚出去!”
乔婉指了指大门。我有无数个瞬间都想推门出去,但现在不能。李总的怒火还没平息,王公子的人情还没有还,如果我现在跟乔婉离婚,李总就会把怒火无情的发泄在我的身上,王公子那边,说不定也会对我做出什么。更何况还有个小八呢。之前他不敢惹我,现在尧子和大磊子都住院了,我一个帮手都没有了,难免他不会对我产生什么行动,如果没了乔婉的庇护,估计我下一秒都得横尸街头。我不能倒下。“我洗碗……”最终,还是我妥协了,一瘸一拐的朝着厨房走去。好像一个小丑。乔婉还踹了我一脚:“走快点!”
强忍着剧痛,我走到了厨房,把碗筷全都洗漱了一遍,回头看乔婉,她已经换上了正装,雪白修长的两条大腿裸露在外边,脚上染着黑色的指甲油,跟她雪白小脚形成强烈的反差,充满了吸引力,看得我又吞了一口口水。“再看,我不介意让你变成太监。”
“王公子在楼下等我了,今晚我不一定回来了。”
乔婉说了一句,就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了。看着她的背影。我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生活好像又回到了刚结婚的时候,我还是那个窝囊废,被所有人都瞧不起,而且情况比那个时候更加的艰难。“呼……”我叹了口气。无奈的坐在沙发上,想着以后的规划,忽然听见了一阵敲门声。“谁啊?”
我以为是乔婉回来了。结果刚把门打开,竟然发现站在门口的是茵茵,我还往她身后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李旭尧那傻儿子的身影,不由得好奇地问:“茵茵,你咋来了?”
“我不能来么?”
茵茵推了我一把,直接把我推了个跟头:“刘阳,你他妈到底是不是人?”
“有话好好说。”
我揉了揉胸口,看到了镜子当中的自己脸色苍白。茵茵深呼一口气,蹲在地上,点燃了一颗烟,才缓缓对我说:“刘阳,我知道你和我们家尧子好,他也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只要你有事,他都是第一个上,但我真想问一句,你到底有没有把他当做兄弟?他是你的兄弟,还是你的一个打手,或者一个工具?”
“我不管事情经过,我就问你,为啥现在躺在医院的不是你?被推进重症监护室的,不是你?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一点都不心疼他?你不心疼他,我还心疼他,他就该着替你们被黑锅,该无怨无悔的替你们挡刀么么?”
“你们玩这么多年,有谁站在他的角度去想过,他因为你进了看守所,也在从看守所出来的第一天,因为你进了医院,你他妈到底把我家尧子当什么了?”
说到激动,茵茵疯狂的在我身上殴打着。身上的伤口瞬间崩开,我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却没有阻止茵茵,因为我明白……这次的事情,是我做错了,我对不起尧子,对不起大磊子。“我会补偿他的。”
“而且,现在我跟你承认错误……”我话还没说完,就被茵茵打断了:“补偿?你怎么补偿?以你现在的情况,能不能活到尧子醒过来,还是两说呢吧?”
“什么?”
我微微一愣。茵茵冷笑一声:“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难道不知道,小八出院了,刚才告诉了整个城南的小流氓,一看到你就立即告诉他,说是要找你算账?而且最近江湖传言都说是你们把金牙旭铲了,让金牙旭也动了怒,已经对你们展开了追杀令,这几天都要来市里晃悠,就是为了抓住你和大磊子,这些你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