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大磊子，你呢？”
我回头，看了看还站在我身后的大磊子。现在也只有他一个人没动了。“阳哥，你实话跟我说。”
“这个欠条是不是你的？我看上面可是写了，欠款五十万，我不相信你现在有借出去五十万的能力！”
大磊子咬牙问我。我摇了摇头，说：“欠条是别人的，我只是帮他办事。”
“为什么？”
大磊子好奇地问。我们两个平时联系也不少，他也知道我不是混社会的料子，应该不会职业要账。“因为尧子。”
“尧子现在进去了，我只要把这五十万要回来，就能把尧子保出来，所以我必须来，磊子……你现在回去，我不怪你。”
我还是把实话说了出来。结果刚说完，就看见大磊子杵了一下我的胸口，对我说：“阳哥，我说实话，我跟着你去到是可以，但别指望我出力，我不敢……”他也算是实诚。但现在，有人能站在我的身后，我就已经很感动了。起码大磊子还算是有点背景，就算是要账真的失败了，金牙旭应该也不敢动弹我们。“走吧。”
我走在前面。直奔董事长的办公室。办公室门口还蹲着一个小年轻，可能是看我俩是生面孔，直接把我俩拦住了，问我：“你俩找谁？”
“旭爷。”
大磊子抢在我身前，对着那个小年轻说着。又扔出去了一包中华烟。“旭爷在里面呢，进去吧。”
接过了烟，这个小年轻顿时笑了出来，让出了一条道。“这么有钱，干啥欠五十万都不还？”
“估计应该是忘了，咱俩过去以后，他应该不能难为咱俩吧？”
我边走，边好奇地问着。还凑在门口听了听。里面还有打麻将的声音，听上去里面有好几个人。“难不难为的……还真说不准，人家咋说也是个老混子了，被人上门收账，就跟被打脸也没啥区别。”
大磊子摊了摊手：“不过富贵险中求，趁着现在人多，没准金牙旭为了面子也不会赖账。”
我点了点头。在门口站了这么一会，就可以听出来里面正在谈论的是什么事情，大部分都是生意的事情，张口就是大几百万的投资，而且能听出来，里面打麻将的几个都不是自己人。应该都是金牙旭的合作伙伴。“就趁现在。”
我打定了主意。直接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门就被打开了。看到我的脸以后，开门的人吓了一跳，不过还是把我放了进去。这果然是个办公室，不过正中间原本应该摆放茶几的地方，换了一张自动麻将机，四个中年正凑成一桌在打牌，旁边的沙发上还坐着三四个年轻小伙。看见我进来了，其中一个穿红衣服的小伙子叫了一声：“旭爷，有人找……”一个中年抬起头。这应该，就是金牙旭了。他的位置正冲门口，估摸着四十来岁，个子不高但是异常魁梧，张嘴还能看见里面金灿灿的大金牙。“小孩，你们俩哪来的？”
金牙旭看见我俩，错愕了一下，不过还是问了一句。我一看屋里这阵势，都有点不敢出声了，这也太吓人了，哪个汉子看上去都不好惹。“旭爷问你们话呢。”
红衣服的小伙有点急了，上来想踹我们。“旭爷。”
“今天多有得罪了。”
大磊子先是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他已经满脸大汗了。便是看见金牙旭，站在他的对面说话，都能感觉到空气中传来的压迫感，这个南郊的土皇帝果然不简单，整个人光是坐在那里就气势十足。“有事就说。”
金牙旭摆了摆手。根本没把我俩看在眼里，估计也没想到，我俩能给他带来什么麻烦。“您欠我们老板的钱……”“什么时候能还一下？”
大磊子咬牙，最终还是把话说了出来。我也暗自捏了一把汗。生怕这帮人会瞬间一窝蜂的扑上来，把我撕成粉碎，事实也正是如此，话音刚落的时候，沙发上的几个小年轻就直接蹿了起来，往我俩这边走。一边走还一边骂：“我们旭爷啥时候欠你们钱了？”
“上我们服装厂收账？你们可真是头一伙，咋的？现在活得太滋润了，想找一下死亡的感觉呗？”
“哪来的小B崽子，给轰出去！”
说着，这帮人就上来要动手。金牙旭也一直是眼皮微垂，似乎没有阻拦的意思，眼中隐隐闪过一丝怒意，显然对我们上门收账的行为感觉到了不满。我也是没办法。如果今天要不回来的话，那以后就更没有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