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砸伤了我。”
项逸谨说得是那么的理直气壮。“我没让你连精神损失费一起赔付,那已经算是给你的恩赐了。”
“我手臂上面被狗爪伤了。我还没有找你要医药费呢,你倒先找起我来了。如果不是因为你那天晚上对我……”薛依洁那张开的嘴巴,居然无法再接着说下去。如果不是这醉鬼强吻她,她也不会用酒杯砸他呀。他就是一只发情的公狗,见到母的就立刻扑上去。可恶至极……“对你怎么了?”
项逸谨挑了挑眉头,嘴角边荡漾起一层邪恶的笑意。“无耻!”
她就没见过这种无耻又无赖的男人。“你被狗爪伤了,应该去找狗赔付医药费。”
他居然毫不在乎,她把他形容成一只狗。“你……”薛依洁用手指着项逸谨。半晌,她才哽咽的吞下那口气。并且那指着项逸谨的手指,忍气吞声的握紧了拳头。“好,我就当是被疯狗爪的。没想到这只狗那么厉害。”
周围那些五大三粗的保镖,包括林昌,都能够听明白,薛依洁和项逸谨话中的意思。他们想笑,但又只能忍受着。“这个月奖金全部没收。”
项逸谨冷冷的瞪着他们,大声的呵斥。“薛小姐,这是项氏集团蔬菜园地的详细地址。”
林昌在临走时,将一个地址,交到薛依洁的手中。“我没有答应去那里上班。”
薛依洁想要拒绝。“不!薛小姐去项氏集团蔬菜园地,不是去上班,而是去还债。”
林昌明确的向薛依洁示意。“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薛依洁从最初的恩人,瞬间变成了还债人。这个世界还有天理吗?“对了,薛小姐千万不要抱有任何的侥幸心理。因为现在除了项氏集团的蔬菜园地,是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或者私人场所敢聘用你的。你明天必需去蔬菜园地报到。”
林昌清清楚楚的向薛依洁交待。待他们都离开之后,薛依洁拿着那个地址,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她盯着那个地址。特意注意那个‘项’字。A市那么大,一定不会那么巧,姓项的人那么多。他一定不是那样男人,不是那家人。薛依洁真后悔,为什么当初要那么慌张的逃走。她就应该看清楚,那个睡了她的男人,到底长什么样。六年了,不知道那个孩子还好吗?他们会不会亏待他?她想,那个孩子一定跟薛嘉伦长得一样。一样的身高,一样的活泼可爱。她是不是太狠心了?整整六年,都没有去找过他。薛依洁的双眼,突然显得十分的迷茫,还朦胧起一层淡淡的雾水。一旦她轻轻的眨眼,里面的泪水,就会在瞬间滑落下来。六年前的一切,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恶梦。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恶梦。唯一能够安慰她的,就是她的儿子薛嘉伦。“项氏集团大吗?他们刚才说了,你去那里工作,只是还债,你在外面搞什么呀?”
坐在院子里面的薛一芳,听着他们刚才的话,她担心自己以后的生活。“你真会找事,现在不仅工作找不到,还得去做白工。我们以后吃什么?这房租还怎么交呀……”“反正我不会把你饿死。”
薛依洁心中,已经够烦的了。她能有今天的遭遇,都不是因为薛一芳的杰作吗?“你只要好好的呆在家里,不要再去外面赌,我就烧高香了。”
“妈咪,那个大叔走了?”
薛嘉伦从外面跑进来,好奇的询问。“嘉伦,你刚才去哪里了?”
她刚才真担心,自己的儿子会被他们抓住。那个姓项的,简直就不是人。在医院里面对她儿子那么阴狠。现在还追到了家中。如果他刚才发现了她的儿子,她真不知道,那个男人还会做什么狠绝的事情来。“外面呀。”
小家伙眨巴着双眼,那水汪汪的眸子,看起来显得是那么的无辜可怜。这样的眼神,对于薛依洁来说,永远都是没有抗体的。她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儿子。仿佛看到他,就看到了她的另一个孩子。她忍不住将薛嘉伦的小身体,紧紧的环抱在怀中。感受着他带给她的温度。一个星期后,项鹏涛在项家人的精心照顾下出院。坐在车中,项鹏涛的双手,便没有离开过,那放在身上的小电脑。小手指敲打着小电脑键盘的声音,回荡在整个车子里。“鹏涛,你刚刚出院,不能太累了。听祖奶奶的话,把电脑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