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找到法正和刘巴后,他们三个人的安全都交给你了。”
冯禄领命后独自一人离去,韩阳则是让郭嘉清点三军,准备前往益州。张松回到益州后,先去找了法正,和他说了韩阳对他的看法。法正十分吃惊,没想到自己在这天下几乎没有什么名气,但是还有人如此看中他的才华,这让他心中十分感动。他什么都没有想就答应了下来,张松也十分高兴,二人又一同前往刘巴的府上。刘巴本是荆州人士,只因韩阳灭了刘表人马,这才辗转各地最后来到了益州的地盘上,成为了刘璋手下的官吏。只是刘巴对刘璋是忠心耿耿,这和他的为人有着很大的关系。在荆州时,荆州牧刘表就曾经多次征用推举他,但在他的心中,刘表入不了他的眼,不能够成为那天下英雄,所以每次都没有答应。刘表占领长安被韩阳消灭后,荆州就成了无主的地区,孙策正好平定了江东地区,这片土地也就正好便宜了他。刘巴在战乱中颠沛流离,到了交趾郡上,还将自己的姓氏改为张,准备就这样隐瞒自己的身份继续生存。后来又陆陆续续地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他和交趾郡太守士燮意见不合,决定离开这里,前往牂牁道,进入益州。到了刘璋的手下后,受到了刘璋的重用,益州的各地生产情况在他的安排之下都渐渐地发展了起来。法正和张松对他的感觉不能说是喜欢,仅仅是欣赏他的才华,欣赏他的性子而已。他自是清高,为人清廉简朴,从不治理家资产业。并且认为,自己不是从一开始就跟从刘璋,害怕受到同僚们的猜忌嫌疑,所以为人恭顺安静、沉默寡言,朝堂之下从不和他人私底下有交往,也不谈论除了公事以外的事情。两人对他这种性格说不上喜欢,他这样的性格在益州其实并没有什么朋友。张松也有些犯难,当初答应韩阳答应地太快了,没有考虑全面,现在仔细想想,感觉当初的自己真是草率。但是已经夸下了海口,还是要前去试一试,两人很快来到了刘巴的府上。刘巴正在府中浇花,看到他们二人到来,心中有些疑惑,但是表面上还是非常恭敬,命人下人给两位上茶,请他们二人到大堂之中议事。张松和法正倒是有些拘谨,两人和刘巴都不算很熟,这件事情确实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刘巴倒是看出了他们脸上的为难之色,率先开口说道:“两位来我府上有失远迎,不知二位来找刘巴所为何事?”
张松狠了狠心,说道:“我且问刘大人一句,在你眼中,刘璋是一个怎样的人?”
“刘州牧体贤下士,爱民如子,让益州的百姓都过上了富裕安康的生活,是不知不扣的活菩萨。”
张松和法正二人面面相觑,刘巴还是老样子,说着庙堂之上的那些漂亮话,两人都有点无可奈何。法正直接开口道:“刘大人说的这些话我们都明白,州牧的好我们也能够看见,只是我们想听听刘大人一些不同的看法。”
“刘某没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在刘某的心中,州牧大人就是这样的雄伟。”
“那我换一个问题吧,不知刘大人是否知道西凉王韩阳?”
“略知一二。”
“那对于这位西凉王,不知刘大人心中是如何看待他的?”
刘巴有些顾忌,他觉得这二人问的问题都让他好生难回答,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暗中想耍一些手段来要挟他,所以就准备搪塞过去。谁曾想他们二人却有些不依不饶,一脸不肯放过他的样子,这让刘巴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想来想去,刘巴还决定是认真说一下心中的看法:“西凉王文武双全,乃天下真英雄是也。”
张松一脸兴奋:“刘大人心中真的是这么想的!”
“刘某没有理由欺骗你吧。世人皆知,西凉王仅仅用了八万军队,就把十八路诸侯联军的十几万部队给生生打散,并且之后更是让当今天子迁都,免去一大祸患。”
“这番胆识,这番长远的目光,天下又有多少人能够拥有,所以西凉王无愧于英雄二字。”
“说的好啊,说的好。”
张松听了如此慷慨肺腑之言起身叫好,倒是吓到了一旁刚刚说完的刘巴。刘巴现在才搞清楚他二人的来意,原来是希望拉着自己离开益州,去投奔韩阳。这让他一时有些犯难,论才华,谋略,眼光,胆识,刘璋断断不能与韩阳相提并论,但是现在不一样。他现在身在益州,如果这时离去,那就是叛主之人,会有损他的名节,这样的事情他是万万不会去做。刘巴直接拱手说道:“二位的来意我已经猜到,恕我不能答应二位,这和我所行之事断断不相符合,还请二位速速离去,刘巴保证,今日之事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起,你们二人就当没有来过刘巴的府上。”
张松先是一愣,然后长叹了一口气。刘巴送客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一味地劝阻下去也只会适得其反,二人拱手离去。在路上,张松又叹了一口气,法正有些不甘心,说道:“难道我们就这样离去,不再挽留一下吗?”
“没用的,刘巴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很清楚。这件事情归根结底来看的话,说简单点,就是叛主。”
“他一定是认为这样的事情不符合他的清高,所以铁下心来不干。至于最后说的话,他既然说出了口就一定会做到,这点是可以保证的,我们还是各自回到各自的府上准备一下,今晚就走,免得夜长梦多。”
“好,那我这就回去准备一番,今晚你我二人就相约在乐山港口集合,然后走水路前往西凉。”
“好,一言为定。”
二人在此地分道扬镳,法正前往自己的府上,张松则是准备去他哥哥广汉太守张肃的府上。与此同时,冯禄按照韩阳的指令秘密地到达了益州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