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郭嘉便带着纪灵和几千人马前往匈奴的地界。韩阳说不担心那是假的,他决定暗中培养一支隶属于自己的杀手军队,于是,他前往黄忠的府邸,准备和黄老商量一下。黄忠正在练箭,韩阳刚进门黄老便已察觉,一箭射出,箭身旋转,直直没入前方一块巨石之中,韩阳定睛一看,石头外面仅仅露出了半个箭尾,“黄老的箭术更进一步啊。”
“仲平啊,你就不要取笑我了,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黄老命人上茶,然后和韩阳一起坐在了院子中。“黄老,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想培养一个特殊的兵种吗?”
“我还记得这件事,只是此事难度极大,当时我们要抵御那十八路诸侯,便将此事搁置下来。”
韩阳点了点头,“想必黄老也知道郭嘉如今已经前往匈奴地界了吧,这样的事情以后可能还会发生,如果没有这样的兵种在暗中行动,一旦郭嘉的安全受到威胁,对我军心是极大的动摇,所以这件事情必须尽早完成。”
黄忠沉吟了一会,说道:“我也赞同,但是目前我们应该怎么做?”
“我希望各位将军可以将每个营中吃苦耐劳,心性品格都十分优秀的士兵选拔出来,这方面你们将军要严格把关,提防敌军的探子混入其中。”
“还有,必须要誓死效忠我西凉。选拔出来后,由我来亲自秘密训练他们,在他们的手里,任何东西都可以变成他们的武器,他们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全权听从我的命令。”
黄忠听到后,倒是没有反驳,对于这个兵种的建立,他还是极为支持的。他们又商量了关于此事的其他一些事项,不知不觉便到了晌午,黄忠留韩阳在府中吃饭。用餐后,二人在院中喝茶。韩阳将自己几场战斗后的感悟分享给黄忠,黄忠也毫不吝啬,将自己在战场上厮杀的经验告诉韩阳。“‘势’的确存在,天下一直流穿着一句话:得大势者,可得天下。势很早就已经存在,只是人们不知道如何运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势,这是上天赋予我们自己的能力,还需待我们自己去慢慢发掘。”
“还有,你的想法其实是正确的。世人练武,练到最后,就是精气神的磨炼,也就是你说的化繁为简。所有技巧都是前人在战斗中一点点钻研出来的,但是到了自己的手上,却不一定就是最适合自己的。那些刀法,枪法练到最后,往往就是一枪,一刀解决战斗,这一刀一枪中已经融入了你的理解,使枪或者刀变活了,有了自己的神,我把这称为“意”,你可以和自己的枪和刀进行沟通,达到心意上的一种理解,你来看。”
黄忠拿出自己的宝雕弓,轻轻抚摸上面的花纹,张弓搭箭,“看好了。”
只见他屏神凝气,双眼死死盯住前方巨石,院中的空气此刻不再流动,一切都静了下来。下一秒,箭离开弓弦,“嗖”的一声,所有气流都围绕着那只箭,狠狠地扎进了巨石之中,巨石直接被炸碎,箭身完好无损。韩阳从箭出手,到巨石炸裂,眼睛没有眨过一下,死死地盯着那只箭,他看到了气流护在箭身周围,起到了保护箭身的作用。而在箭刺进巨石的一瞬间,箭上的气势骤然爆发,从内部将石头直接炸毁。“仲平啊,和匈奴那一战中,想必你也已经感受到了“意”的存在,你最后的那一枪,我也会是不敢硬接啊。”
“在那一枪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想,只觉得我要战胜眼前的敌人,仅此而已。我当时仿佛感受到天地间什么都没有,只有我,和我的枪,凭着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我刺出了那一枪。”
“这就是“意”,你的枪已经认可了你,只是以后你还要多多和它沟通才是。”
“仲平啊,你已经领会了“势”和“意”,在当世的武将中,你已经排在了前列,更何况你还会“气”这种更加高深的修炼方式,定然会将你推向一个更加高的位置。但我还是想告诫一下,“气”我曾经仔细想过,它的本质似乎是在向天地间借力为自己所用,这与“势”和“意”有本质的不同,我希望你在战斗中除非是关乎性命的战斗,否则不要使用“气”。”
黄忠的话对韩阳来说就是当头一棒,他自问自己有气的力量可以在这天下已经难逢敌手,却不曾想到过这些。如今黄老给自己的忠告不可谓不及时,他弯下腰对着黄忠深深一拜:“多谢黄老为我解惑,仲平感激不尽。”
“快快起来,其实我也没有教会你什么,这些还需要你自己多加练习。另外,你要知道,天下有着气运这一说,战国时期便是那秦王气运最强,所以可以打败六国,一统天下。气运这东西,虚无缥缈,但我感觉,和“气”存在着很大的关联,天地间的力量虽然虚无缥缈,但却不能否认它确实存在,以后你要多加小心。”
“仲平记住了。”
回到府上,他连忙进入练功房中,静静坐下,将自己的长枪放在双腿之上,慢慢闭上自己的眼睛。和枪沟通?这对他这种无神论者听来感觉是十分扯的事情,但那枪芒却依然历历在目,那枪芒不是假的,围绕在身边的气旋也不是假的。三国真是个奇妙的世界,说不定以后还会出现天上飘着的白衣仙人,告诉他我是你们的守护神,大家快来膜拜我之类的话。韩阳将这些全部抛之脑后,开始专心感受起枪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