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猛将。说不定也并没有那么厉害,只是死的早,没人去验证罢了。李傕本就很白的脸,在抵挡了这么多连番攻击后,显得更加苍白。他苦笑了下,向韩阳一躬,没有多说什么,往回走去。韩阳倒也显得轻松,下了擂台,打算看看那所谓的小婵,是不是真的国色天香,能够夺走此前梅兰竹菊四位美人的风采,获得花魁的称号。台下的张辽和纪灵可高兴坏了,整整赢了有足足六十两银子,纪灵抱着那笔钱,咧着嘴往擂台边挤,一边挤一边喊着:“老韩。”
韩阳忍不住笑了笑,这个贪嘴的家伙,大概是想把这些赢来的钱都用来买牛肉吧!老板娘也试探出了韩阳的实力,不想继续生出什么幺蛾子,当即就要宣布,请出那位名动四方的女子:小婵。据说,这女子前段时间突然出现在暖香阁里,不接客,只卖艺不卖身,甚至大家连她长什么样子也很难轻易看到。只隔着一到帘子,听她抚琴,哼唱小曲。有个常去暖香阁的客人说:有次偶然间看到了他,蒙着面纱。单单看到那双秋水般的眼睛,就会陷入其中,不可自拔,感觉她像极了天上的仙女。于是这个消息传开了,一时众说纷纭,轰动不已。古代生活,本来就是枯燥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突然有这种爆炸性八卦,老百姓越传越神,人人都觉得心痒难耐。周边城镇,不管男的女的,反正只要是个人,都跑了过来,想看看这传说的女子究竟长什么样。老板娘似乎是在回应台下众人的翘首以盼,轻轻清了清嗓子:“请小婵。”
然而,等了半天,小婵并没有出现,而是一名婢女跌跌荡荡地跑了出来。“不好了不好了,小婵不见了!”
老板娘一听,脸色巨变。急急忙忙地往小婵的房间跑去。小婵的房间,是这里最好的房间之一。在阁楼的最里面,粉红色的吊帐,梳妆台上都是各式各样的首饰。老板娘把自己全部的家底都拿出来,只想让他成为暖香阁有史以来最出色的花魁,超过自己,却不想到头来,只是一场空。“还有谁来过?”
老板娘厉声追问守在旁边的下人。伙计见瞒不下去了,颤巍巍的说道:“刚,刚才来了个男人,好像是个当官的,小婵叫他义父……”韩阳正巧跟来,在走廊这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义父?义父?小婵?貂蝉?难道——是貂蝉?!韩阳再也克制不了自己情绪,立刻传令:“都给我去找,洛阳城现在开始给我关上城门,挨家挨户地搜查。”
他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自那日出征之后,自己就再也找不到貂蝉了。那是自己的女人,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偏偏还生的国色天香。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着她的美貌,现在明明自己和他隔着不过几道房门纱帐,怎么能再次错过,把她丢了呢?韩阳虽是铮铮铁骨的汉子,但是这一刻,他再也没有办法去控制情绪,像豆子般大小的眼泪一滴滴往下掉落,打湿了衣襟。“貂蝉!”
他仰天长啸,愤恨不已。军营里,韩阳等待着消息,纪灵急的来回走动。“报”。通讯兵跑了进来。所有人都围了上来。士兵抬起头来,摇了摇了头。已经是午时,军营里点满了火把。韩阳挥了挥手。“都回去歇着吧,也不早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这些日子里,韩阳不停地纠结着,不停地反思,不停地后悔自责着,可他还是把貂蝉丢了。自己当初就应该把她带走,不该把她丢下,现在找不到了,整个洛阳城都找不到他。估计这一生,怕是再难遇见,这乱世里,貂蝉,又会在哪呢,又会以怎样的方式生活下去?韩阳只觉得自己好累,好累,他想要找个地方逃走,再也不想管任何事情,不想再去想任何事,这样他就不会爱上任何人。他只想找个靠着山的茅草屋,有个桌子,有张床,有几亩田,有把锄头,就这样过一生,这样心里就可以空空荡荡,再不难受。就像自己熟悉的那首诗:“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他从怀里拿出一张手帕,放在鼻子下面,闻到了上面的淡淡的香气,如兰似麝,让人迷醉。记忆一晃好像回到了那一天,自己临行前,貂蝉款款而来。室内昏黄的灯光下,美人峨眉淡淡,星眸似水,如画如诗。将军将军,你要出征?是啊,待我把敌人杀个片甲不留,就回来娶你好吗?将军,你可以带我一起走吗,我不想和你分开。貂蝉,你就在这洛阳城里等我,外面不安全,我怕保不了你周全。好,那我等将军回来,这是我亲绣的手帕,将军您带上,就像带着我一样……还有,那日初相见。貂蝉身上披着淡淡的霞光,仿若仙子从房中缓缓出来,袅娜动人,温柔似水,只一眼就让韩阳心怀乱颤。一句蜜糖般的“将军好”,一声激起千层浪,那个时候就在心底发誓要娶这个女子为妻。可是辗转了这些时日,自己却丢失了她,丢了自己的女人。韩阳自责不已,翻来覆去脑海中全都是貂蝉的样子。一夜未眠,第二天,张辽来报,十八路诸侯已到虎牢关下。妈的,这群狗东西!竟然打扰他找老婆?!韩阳虽然精神恍惚,但是还是马不停蹄地奔赴虎牢关,心中发誓要杀得十八路片甲不留才解恨!大军压境,十八路重新聚集在一起,在虎牢关前安营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