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将,纪灵整日烂醉如泥。”
副将高卓上前回应。“呵呵,有点意思,走。咱们再去会会他。”
说完韩阳放下酒杯,前往纪灵所在的军营。还未进门就闻到了一股酒气。纪灵无论怎么说都是一个大将,在历史上的长河上,手持大刀的将军没有多少。三尖两刃刀就位列这其中,可以说不输孙坚的古锭刀,略比青龙偃月也只是逊色几分而已。韩阳带着两位将军,刚入营帐却看到了这样一幕。锅碗瓢盆、鸡骨牛骨洒落满地,纪灵就躺在这中间,像是混日子一样,整日里醉生梦死。“身为将军,如今这样,这要是传出去不怕后人笑话。”
韩阳见他已经不成样子了,半裸上身,手中还拿着酒瓶子往嘴里塞酒。听到韩阳这一番话后,反而变的更加无所谓。“我刚刚得知你乃董卓手底下的一文臣,我竟然输在你的手上,我不甘心,至于后人笑话那就让他们笑吧,相比之下如今我这番模样也都无所谓了,给我个痛快吧。”
纪灵还是之前那个说辞,宁死不投降归顺,可以说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一心求死。“不甘心。”
韩阳心中暗想。从他的话中似乎找到了机会,随即韩阳将身子蹲了下来,拿着酒壶未喝完的酒,将酒壶的瓶盖儿打开,酒壶略微倾斜。“你、你竟敢侮辱我。”
酒壶中的烈酒洒在他的脸上,呛他自己一身。一心求死的纪灵闭着眼睛嘴里嚷嚷着。见到韩阳将壶中酒水洒在他的脸上,简直就是在践踏他的尊严,这股气他忍不了。“你要干什么?”
纪灵来了一个鲤鱼打挺站到了韩阳面前,并瞪着牛一样的眼睛看着韩阳。“尊严!你不是说不要了吗?”
韩阳找到了可以刺激的要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但有些人在一定的情况下喜欢作贱自己,就如同现在的纪灵。但想要将其唤醒,戳到他的痛点,那就得找到其中的要害,好好的刺激一下。纪灵参加大小战役无数,一身的军功,算是一步一个脚印爬到了今天,然而如今败于韩阳之手,他心有不甘,特别是当他的得知自己是被一个小娃娃击败的时候,纪灵感觉到自己在战场上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这一战的屈辱让他自己铭记。“信不信我撕了你。”
纪灵一时间无言以对,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实在讲不出什么好话。“这话从你口中说出,不觉得好笑吗?忘了前几日被我打的落荒而逃的时候了。”
韩阳故意戳他痛处,但这其实算是巧合,没想到两军会在此地相遇。如若韩阳带着手底下的兵马晚到几日,说不定这结果截然相反呢。韩阳也深知这个道理,有些时候运气很有可能主导一次战役的胜利。当然,时运不振的时候就像纪灵,来晚一步中了韩阳的埋伏。“要不是你的援军到了,凭你的两下子怎么可能将我生擒,真是笑话!”
纪灵将握紧的拳头松开,转身背对韩阳继续找他的酒。“那咱们两个赌一局可好?”
韩阳招呼了一声。“赌什么?”
纪灵拿起杯中酒,一饮而下。“出去单挑啊,如果你赢了带着我的项上人头去邀功请赏,如若我赢了……”韩阳的话还没有说完,纪灵就给出了韩阳想要听到的答案。“好,你要是能赢我,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怎么做,但你要兑现你的承诺。”
纪灵将酒杯摔碎,回头怒视着韩阳,并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当然,有两位将军在此作证,你还怕我说谎不成?”
……刀剑无眼,就算是两人切磋还会出现一定不可预料的误伤,更何况纪灵视韩阳为仇敌,可以说是以命相拼,这个机会是纪灵他自己创造出来的,当然也是韩阳给了他这个机会。正所谓是以理服人,以德服人,韩阳则是以武会友,以武力以暴力服人。“主将,此人战斗力非同小可,此人定是装醉,用激将法来骗主将您的呀?”
高顺从来没有见到过韩阳的身手,也不知为何董卓将如此大任交于他,明明有现成的人不用非要挑选一新人担当大人,这让高顺一直心里不服,让一个文官指挥一个武将,这不就是瞎搞吗?但是军令如山,他高顺不敢不从。“怎么还要反悔吗?高将军你也可以带劳啊。”
纪灵见他们有些犹豫,立马又嚣张了起来。但高顺这个人可不是吃素的,有人他挑衅他当然不服,并且高顺有100%的信心将纪灵的狗头砍下,更何况此时还是醉酒的他。“主将,先让我来和他玩玩。”
高顺上前申请出战。“无妨无妨,说好了这是我和他的赌注,高将军您这时前来掺合,不是在打我的脸吗?”
韩阳见高顺一片好心并没有多说,也没有责怪,毕竟军中可无小将,但不可无主帅,韩阳深知高顺的担忧。“高将军放心吧。”
张文远此时上前拦住了高顺,并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因为张文远心里很清楚,能和吕布打一个平手的对付他纪灵绰绰有余。“这……唉……”高顺不知他俩唱的是什么戏,两人一唱一和并且挤眉弄眼,配合的甚是默契。……军营内让出一片空地,并且韩阳再次承诺再次下令,给高顺吃了一个定心丸。“将军,让我试试你的刀快不快。”
韩阳微眯着眼睛看着纪灵手中的三尖刀。“一试便知。”
话音刚落,纪灵手握长刀飞奔了出去,向着韩阳凶猛的冲撞而来。韩阳见状不慌不忙,不闪不躲,手持长枪上前接了上去。“呯呯……”瞬间,两人碰撞了三个回合。韩阳也从中摸到了纪灵的路数。纪灵看似清醒但实则已经醉酒,只不过此人的定力非凡,借着酒劲,借着这股子冲劲,可以说每一次兵器的撞击,纪灵都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