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回神的沈阿蛮脸颊红红的,见她的眸光不再迷蒙,秦嘉念这才悠悠地又问了一遍,“讨厌我?”
沈阿蛮这下子哪里还敢惹火他,被男人坚实的身体压在身下,求饶都来不及,赶忙摇头,“没有没有。”
覆在身上的男人淡淡地勾了勾唇角,黑眸中的情绪意味深长,“那就是喜欢?”
沈阿蛮松开咬着下唇的贝齿,见不得他眼底那副理所应该的神色,忍不住反驳,“不讨厌就是喜欢吗?”
秦嘉念根本就不在意她的嘴硬,最好的佐证方才已经被他看过了,此刻摆在书桌上的那几本画册就是最好的说明。他眸光悠悠地往书桌上瞟了一眼,转而继续睨着她,眼底的意味明显的很,明摆着在说若不是喜欢一个人,书桌上的画册作何解释。沈阿蛮开始顾左右而言他,纤手用力推着他的胸膛,“重死了,已经很晚了,你怎么还不走?”
秦嘉念原本也没有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知道身下的小女人是在转移话题,他也不愿意见她太过窘迫,大手又开始不老实,几乎是立刻,身体就开始苏醒了,声音低沉微微黯哑,让沈阿蛮只是听着就忍不住身子发软,“谁说我今晚要走?”
说完便堵住了沈阿蛮正要开口的红唇,大手用力扯过床上的薄被,盖在两人身上,也掩去了一室的春光。……自从沈婷被放出来后,不得不说沈阿蛮耳边清净了很多,至少魏淑娥不会再像之前一样每天给她打电话催了。再加上工作上也很顺心,沈阿蛮最近过的还满滋润的,因沈奶奶去世瘦下去的肉肉很快又长了回来。周末回家的时候,沈母在看见自家闺女容光焕发的样子,心情矛盾的很,以致脸色都不是很正常。原本沈母以为沈阿蛮头一次自己在外面住,肯定吃不好睡不好的,回家来还不瘦一圈啊,谁想到竟然一点没瘦,还胖了,这样沈母既有欣慰又有点难过,原来自家女儿离了自己也能过的很好。沈阿蛮只是觉得沈母情绪有点不对劲,不过也没想到那么多,周六晚上在家里住了一夜就又回了员工公寓,走之前沈母给她拿上了很多做好的饭菜装在了保温盒里,一热就能吃了,还有包好的饺子。若是沈母来沈阿蛮的员工公寓一定能看出不对劲的地方。她的员工公寓里开始多了些男性用品,摆放在卫生间盥洗池上的飞利浦剃须刀还有和她的牙刷并排摆放的深蓝色牙刷,放脏衣服的洗衣篮里的深灰色男士衬衫,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在在都表明这里经常有男人出入。周日沈阿蛮回来的路上,路过一家玻璃窗明亮的花店,忍不住走进去买了一束淡粉色郁金香,走出花店,抱着花深嗅,淡淡的幽香萦绕鼻尖,唇角挂上了淡淡的笑。回了员工公寓,把保温盒里的饭菜拿出来放进了冰箱,包装好的郁金香一支一支地抽了出来,把花枝剪短了些,跪在茶几边上的地毯上,一支支地把郁金香插进茶几上的长颈花瓶里,都插进去后,沈阿蛮左右看了看,满意地弯了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