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又找出一盒火柴,把肉干给点了,一瞬间就成了灰。“可是……”我不服气的想要把先前的经历说出来,老板打断我的话,一脸我没见识的模样。“孟晓生说的也没错,不过那种办法只对幼虫有效,对付成年的,只能找到根源。”
短短时间老板仿佛变了一个人,我有点怀念他之前道貌岸然的模样,我说孟晓生为什么让我离他远点呢。正说着话,槐树有了动静,树枝摇摇晃晃,不一会儿从上面下来个人,是孟晓生,他只是脸色有点发白。孟晓生还有点惊魂未定,说自己好险,差点人就没了,又啐了一口:“那伙人自作自受,把这个东西带过来,又治不了它,死的活该!”
原来蛊虫是阴阳家带过来的!这下我相信老板告诉我的,阴阳家派人来抓我,的确是生死不论!“现在我们要回去吗?”
老板和孟晓生异口同声的说:“不行!”
“现在回去太扎眼了,出去避两天风头,我们也好制定个计划,阴阳家的人肯定已经盯上你了。”
他越是这么说,我反而越想回去。毕竟我师父还在医院里,万一这伙人找不到我,找上我师父……“街上死人,是不是也和阴阳家脱不了干系?”
我脑子这会儿无比清明。老板和孟晓生都没说话。不过看他们的脸色,应该和我猜的八九不离十。“那我们就绕个远路回去,原路返回会打草惊蛇,搞不好还会碰到阴阳家的人。”
孟晓生还是同意了我的决定。为了安全考虑,我还是和老板一辆车,孟晓生单独一辆。中途老板告诉我用不了多久阴阳家就会再派人来抓我,又问了我一遍拿了他们什么东西。这我哪知道,我自己都还懵逼着,前阵子穷的啷当响,身上家里都没个值钱的,都是一堆破铜烂铁,锅碗瓢盆。“趁现在有时间好好想想吧。”
我摇下车窗通风,思绪乱糟糟的成一团,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再度仔细看了看。是我在雾山拍摄的没错,不过环境都差不多,我也分辨不了是在什么时候,也许就是在那段经历?要说我拿了他们的东西,这个他们指的是不是光头和病秧子,在我不经意间?我对雾山没有好印象,本以为已经没有交集,这次又不得不去回忆,有什么看起来像宝贝的东西吗?我一个又一个的罗列,都感觉和阴阳家八竿子打不着边儿。“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想找个抓人的借口,老板你说有没有可能?”
我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但一说出口就被老板一口否决,他也没有否决的太果断,只告诉我阴阳家不会这么干,“他们抓人不需要理由。”
听起来老板很了解阴阳家,不过老板一向神秘,见多识广又身手好的人,目前我也就认识老板一个。“阴阳家涉及的范围很广,存在时间也久,不过知道的人少,他们是靠倒斗发的家,往后生意越来越大,不过业界风评不好,他们拿钱办事儿,只要有钱什么都好说。”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那也就是说伤天害理的事儿,给钱也干。“那会不会是有人出钱要抓我?那也不对,我没招谁,没惹谁,可是我真不记得自己拿过他们家的东西。”
我感觉自己现在比窦娥都要冤,这不是赖上我了吗!“是什么东西,或许日后就知道了。”
老板开了辆路虎,车子平稳,我靠着车座昏昏欲睡,硬撑着到了三四点才忍不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