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感觉是冰山,不可靠近,无法温暖……那眼前的厉泽钊,就像是一片看似平静的沼泽,上面开满了鲜花,长满了葱茏茂盛的植物,似乎在欢迎你的接近,但却随时会把你吞噬在无尽的泥潭中,什么力气都用不上。楚瓷心想,如果这个厉泽钊,真的是原来她在马尔代夫认识的那个阿泽,简单随性,毫无侵略性,那该多好?可惜,“阿泽”恐怕是这个人众多伪装中的一种,不会轻易再出现在楚瓷面前了。她见房间里只有厉泽钊一人,略放心些,就跨步走进去。铺着华丽桌布、摆设着雅致鲜花的桌子上,放着香槟酒,以及一些量少而精致的法式餐点。厉泽钊从桌边的椅子上站起身,绅士地帮楚瓷拉开椅子,请她落座:“一大早就让你来,路途又远,估计你早饭都没吃好,所以我准备好了。”
他耐心地微笑解释,完全没计较刚才被楚瓷痛骂的事。见他这种态度,明显是笑里藏刀嘛!楚瓷瞪了他一眼,自己拉开离他比较远的椅子坐下:“不必了,我吃的很饱,就算我没吃饱,也已经被气饱了。你现在可以‘当面’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在对付我们?是男人就敢作敢当,别玩阴的。”
厉泽钊笑了。这小妮子简直是直爽的可爱,难道她就不知道,女人对付男人最好的办法不是直来直去吗?想问事情,还这么凶巴巴的。没办法,就算她凶巴巴的,他还是很喜欢逗她。“好吧,现在你开始吃东西,每干掉一盘食物,我就回答你一个问题,怎么样?”
楚瓷看了看面前的大桌上,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瓷盘摆在上面,虽然每道菜的量都很小,但是好歹也是十几盘啊!想她健康的时候,确实能“打遍小吃街无敌手”,但是那中间起码还逛街消食了。现在她已经吃了一点早餐,她有很多很多问题要问厉泽钊,那意思是她必须要吃光桌上的食物才能问出个所以然?她来的时候担心的无非是厉泽钊的人品靠不靠得住,比如……会不会很没品地对她动手动脚之类。现在看来,这家伙完全不是那种对女生毛手毛脚的人。他,是个喜欢折磨别人的变态佬……她看着厉泽钊,用看着变态佬、精神病患者的目光。“怎么?不想问问题?”
厉泽钊笑了笑,打开香槟,慢悠悠倒了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