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晚上更深露重夜深人静的时候逃走了。她走得轻悄悄,带上自己的钱包和各种私房信用卡,打开两扇伪装得颇好的门,就这么神情自若,不费吹灰之力地离开了。平时以周安琪的名义秘密联系的那些人却都有些不值一提,虽然他们个个单拿出去都绝对是够头够脸的人物,而且简心怡自己心里当然明白自己在那些人心中的分量轻重。都是逾越了,便一拍两散的各取所需的利益和需求关系。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只有现在手里这张黑色烫金的名片比较够分量。其实她联系霆慑的时候倒也并没抱太大的希望,但一旦霆慑答应帮自己,自己这场官司最后的结果究竟怎样还未可知。简心怡电话拨过去刚响两声就被迅速接起。迅速做了一下简短的介绍和说明,然而简心怡话刚说到一半就被那边打断说答应她。心里很是诧异,愣了半晌没说话,那边还半开玩笑地问简心怡说是不是不相信他。简心怡矢口否认,但仍忍不住问“先生因何要帮我?”
那边倒是难得的默了一瞬,随即轻笑,语气里却有十足的威严,不容置疑:“因为我欣赏聪明的人,尤其是聪明的美人。”
挂断电话将自己在监狱生活的所有痕迹,用刷爆一张信用卡几乎全部抹去,等她最后从商场专卖店出来的时候,几乎又将自己原本的骄傲恣意恢复了七七八八。周黄远这个包袱已经彻底甩开,自己现在是个完完全全的亦是全新的简心怡,只要不是有人恶意深入调查,如今已不可能有人再知道她也是曾经那个轻夜酒吧的头牌坐台女,周安琪了。丢掉这个污名,简心怡其实还可以用其他相对干净正当一些的手段去为自己谋求所倚所靠。不过归根结底,在她心里,方式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邵晋桓在郊区别墅里正跟小诺玩闹,忽然手机铃声响起,看到来电显示皱了皱眉,走到一边才接通电话。“邵总,简心怡出狱了。”
邵晋桓半眯眼眸,算算日子大概也就这几天了,所以这个消息并没让他有多少诧异,反倒是听了这句话心里竟微微松了口气。当年邵晋桓将一切材料都准备齐全了,起诉书都拟好了正准备往法院提交的时候,简心怡却忽然不见了。当时曲溪将简心怡牢牢地关在南苑别墅那间她原本一直住的房间里,将房间里的门窗全部都锁死,除了一日三餐按时通过临时开的门洞给她送进去外任何人都不能太靠近那间房间,然后那间房间所有的门窗钥匙全部都放在邵晋桓那里由邵晋桓亲自保管。然而即便是在这么严密的防守之下,简心怡却突然就不见了,所有门窗锁住的痕迹都纹丝未动,然而人就这么离奇地不翼而飞了,没人知道简心怡是怎么做到的,也没人知道究竟有没有人在暗中帮助简心怡。随着简心怡莫名失踪,轻夜酒吧的周黄远也在邵晋桓将起诉书递上法庭的前一天被发现猝死家中,死因是因为服毒自杀。然而以邵晋桓之前找到周黄远,从他那里不费什么力气就了解到地这些情报来看,周黄远显然不是个可能会郁郁致死的人,他比谁都要珍惜他那条命。能让周黄远服毒,这一点绝对不存在自杀,一定是被人强灌的,然而现场却找不到一丝线索来证明有其他人存在的痕迹,所有的证据都指明了周黄远是自杀。唯一一点线索是周黄远手里紧紧攥着的药瓶上被抹去的指纹痕迹,然而那药瓶上的指纹除了周黄远自己的清晰可见之外,其他的地方一片模糊。法官提取指纹证物得到这样一个结果之后很是怀疑,但是苦于没其他线索,只得将周黄远的死视为自杀。然后对于邵晋桓起诉书中状告简心怡谋害了邵晋风一事简心怡在法庭上悉数推给已死的周黄远,说自己根本不知情,将邵晋桓手中的录音资料也视为周黄远的事先开脱之词。至于其他的陷害林静静和曲溪出车祸一事,邵晋桓辛辛苦苦收集来的资料却全都是指向周黄远的,但是现在周黄远死无对证,一切完全没有再查下去的可能,还有色诱威胁齐遇乔致其无法出席许可一案的庭审现场一事,这已经无法再对简心怡构成什么威胁了。最后庭审的结果就是,简心怡是轻夜酒吧头牌坐台涉嫌色情买卖和诈欺这点简心怡无可否认,最后法院只给简心怡下了五年刑期的判决书。这一场官司打的,邵晋桓从没这么落魄失败过,判决书下来的时候就气的差点要毁了自己手中的所有资料,但一想想这些资料不能丢,这场官司打得邵晋桓心里那么憋屈,定是要再讨回来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资料还要留着自己翻盘用。他就不信,简心怡在监狱里待了五年的时光还能将外面的事处理的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