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这个小女人,在自己心里的位置究竟大到了什么程度?如若她经受不住许可之死,忽然有一股深深的恐惧缠上心头,如若她受不住,如若她也去了……邵晋桓想到这突然好害怕,若许长安真的离自己而去,就像哥哥一样……他不敢再往下想。兀自打开车门绕过医院的重重院墙,不自觉就走到了医院的住院部上了电梯,按了八楼。等他回过神发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站在8203的门口,抬手就要敲门。他忽然吓了一跳,心里有鬼一般收了手。眼睛却不由自主往房间内望去,却见许长安安静躺在病床上,床边一左一右坐着林静静和君木泽。他看到君木泽看许长安的眼神,那露骨的欲露还藏的情意绵绵,突然一股无名怒火就噌得窜起。邵晋桓推门而入。极静的气氛,许长安兀自沉睡。邵晋桓看着屋内二人看自己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商场上从来镇定自信的他忽然就没了方寸,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僵持了一会儿,邵晋桓艰难开口:“长安她,还好么?”
许长安睡梦中皱了皱眉。君木泽将邵晋桓拉出病房,到空荡的走廊里。忽的一拳打在邵晋桓右脸上:“这一拳,是你欠长安的。”
邵晋桓被打的一个趔趄,稳了稳身子紧紧握拳,将这一拳生生受住。再一拳。“这一拳,是你欠许可的。”
邵晋桓重重撞到病房墙上,后退两步站直,看着君木泽。又一拳。“这一拳,是你欠我的。我将长安好好地送到你的手上,你将她伤成这般模样。”
邵晋桓后退两步,擦掉嘴角血渍,动了动嘴,没说话。再一拳。“这一拳是你欠你自己的良心的。究竟是什么遮住了你的良心?做出这般损人害己之事来?”
君木泽打完要走。始终没吭声的邵晋桓轻轻开口,语气里有些小心翼翼:“我已将小可的后事安排妥当,后天为他举行葬礼……长安她,她还好么?”
君木泽顿住脚步,默了一瞬淡淡说:“你若想为她好,就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邵晋桓忽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一步一步沉沉地迈出医院。手机铃突兀响起,邵晋桓本不想理,又忽然想到了什么,接起。电话那头传来曲溪带着丝犹疑的声音:“头儿,您婚礼那天,教堂外四周所有的监控摄像头全被破坏掉,想来许可的死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只是从马路上那个狭隘视野的监控拍下的许可死亡的过程来看,许可的死没有一丝疑点,他就是突然冲进马路中央出了车祸的。”
邵晋桓声音变得冰凉:“给我查!教堂内跟拍的摄像机反复多看几遍,看有没有可疑人物出现,注意多留意秦逸出现前后在场所有人的举动!记住,一个眼神都不能漏掉!”
秦宅里。秦父看着自己面前妻女都围过去对浑身伤的儿子秦逸心疼关切地嘘寒问暖,一阵阵的火气直往眼前涌。“我是叫你把长安追回来才跟你说得那个原本就想深埋在我心里一辈子的秘密,你,你个逆子!谁让你在他们婚礼的时候去闹的?你把邵晋桓的脸打了,那一时倒是痛快,可是你看看!”
秦父说着向秦逸扔了一沓文件:“他邵氏集团如果铁了心跟我秦家斗,你觉得自己有几分把握斗得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