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被这俩主仆的表象迷惑,这两位每次单独相处,总是很特异。别以为他们这是主仆情深,其实这俩暗中就是俩宝,一对二。所以萧然轻易不开口跟宋漓佑说话,一说话俩人就得一起二。“为什么总要这样呢?为什么总是这样呢?好男儿志在四方,总有英雄情节,少爷,您能给次机会,让我表现表现吗?”
萧然此时特严肃地向宋漓佑诉说着自己的理由,但是他的理由怎么听起来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似的呢?他也想试试的啊!为什么少爷冲在前面的后果就是自己善后啊!他也想威风一回啊!萧然这是发牢骚,没错,就是发牢骚。忠仆当久了也会郁闷的,偶尔换换风格也不错。宋漓佑无语了,有这样的人吗?你是想当炮灰也别表现的这么二行吗,你想当,难道我还不会成全你?“行,你先冲!”
“看到那条藤蔓没有,诺,荡过去,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哦!”
宋漓佑边说并用手指指向了不远处从另一座山崖上挂下的藤蔓,脸上摆出了一副“你请”的表情。萧然看了看那条藤蔓,首先注意的不是那条藤蔓够不够粗,离自己多远,要荡到哪儿去?而是立刻问了宋漓佑一个问题,“少爷,那藤蔓是什么藤哪,怎么这么像您夏天刚买的的那张藤席的材质啊?”
这人的脑子是什么构造的啊?宋漓佑的耐心终于被打破,“你到底荡不荡?”
“少爷,您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不荡,一点都不荡。”
萧然,你确定自己没有理解错,这得呆成什么样啊!没说你淫荡,而是让你晃荡啊!“你到底走不走?”
宋漓佑的耐心快用完了。“可是少爷,我好像有点恐高啊!”
宋漓佑懒得理他了,只留下了一句:“闭嘴!”
然后自己后退了一段路,冲出山崖,趁机抓住了那条藤蔓,荡到了另一个山崖。这就过去了,留下了萧然一个人在这一头呆呆地吹着风,听着风中的箫音,与那一头的宋漓佑隔空相望。好深情,萧然差点都被自己感动了。少爷又抢占先机了,快点过去,快点过去,可是真的怕怕啊!但是萧然的动作可一点怕的意思都没有,轻轻松松地跟着宋漓佑到了另一个山崖。不过过了这个点,萧然又回复了一本正经的忠仆样,跟在宋漓佑身后扮严肃沉默,宋漓佑也仿佛早就习惯了这个样子的他,多习惯习惯就习惯了(间歇性二性发作)。不过当两人换了另一个山崖,沿着山崖继续向上走,到了最高点,两人看到的就是不一样的场景,就像从人间走到了地狱。原来他们已经来到了坟山的背面,那个乱葬岗。站在最高点,向下看去,目之所及,就能看到裸露在泥土之外的骨头,白白的,沾着泥土的,还在腐烂的,有的是一根,有的是一具,还有那个坑里,有着三四具完整的尸骨,他们当时是活埋的吗?难以想像,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存在,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地方存在?临川的乱葬岗里到底埋着什么人?到底有多少人是正常死亡无处安葬才埋于此处的?临川的这个地方太猖狂了,太……,不说了。“萧然,我们往那去!”
宋漓佑目光所到的地方是个山洞,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范围的箫声就是来源于那个地方。两人一起从山崖往下走,走在坟山的背面,走在乱葬岗里,走的每一步路,不知道下面有没有一具尸体,一块骨头,又或者不只一具,不只一块。每一步,都小心地注视着地面,避开可能碰到的那些。每一步,都走的极为轻声小心,仿佛怕吵到了什么,惊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