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如果我那乖狗狗在这里的话,说不定能与他斗上一斗。不过随即,萧宛儿又为这个想法感到可笑起来。她之所以对陆离另眼相看,不为别的,就因为他虽喜欢小偷小摸,却还有底限,还算是个好人,救了她两次。可除此之外,他也就是脸皮厚一点罢了,又怎么能和这学识渊博的道静相比呢?思虑片刻,干脆以攻为守,主动责问道静,“道静师叔,难道宛儿刚才说的没有道理吗?凭着你们几人如今在天岚宗的地位,但凡是有一个人说一句话,就凭他天狼帮那几只老鼠臭虫,敢如此冒犯我三爷爷吗?我三爷爷也不会因为伤了元气,被那丹毒攻心,若要说一错字,那也是在你们四人,与我和雪宁姐有什么干系?”
道静却仍是一笑,道:“宛儿,你所言的确不错,凭着我四人如今在天岚宗的地位,只要有其中一人说一句话,借他天狼帮十个胆,他们也绝不敢动天刀门一分一毫。可你不知为师脾气,他一生正直豪爽,就算是当年结丹中劫之时,也从未求过任何一人为其护法。也正是如此,他才会心生旁骛,被心中邪念反噬,以至结丹不成,反被邪毒所侵,悔恨终生。可即使如此,在被救醒之后,他也推掉了几位师叔的救治,凭着一腔正气,来到了这天刀门,只求凭借一已之力解除丹毒,从回当年荣耀。试问他这样伟大而豪迈之人,怎么会在老年之时,为了一个区区天狼帮,向我等求助呢?我等做为他的得意弟子,虽有救助之心,可我师如此正直自强之人,又怎会领我们这些个弟子的情谊呢?”
“你?”
这一通话出来,从头至尾,完全是在夸萧无玉,没有一点亵渎之意,就算是萧宛儿,也一时无话,总不能说她三爷爷不正直、不自强吧?思虑半响,正想辩驳,道静却又反问了一句,“宛儿,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我等真如你心中所想那般无情无义。可如果我师真想别人插手他的事,凭着你们萧家三杰的威名,谁不能替他摆平一个小小天狼帮,何须我们这些晚辈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