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说呗，告诉他们这样子出来的墨可能会好一些。至于具体的工艺，那肯定不能说啊。如果人家愿意换，那就换。如果人家不乐意，那咱们也不能硬抢。”
梁老板是个挺好说话的人，而且只要自己给了人家适当的好处，说不定是有机会的。于凡闻言思量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这倒是，那咱们就试一试吧！如果他们愿意交换的话，那就换。实在不行，咋那么也可以学一学人家是怎么炼烟的。”
“那你可得让人家的师傅教你才是，不然你看人家不一扫把赶你出去。”
钱小薇见他们两个谈得比刚才还要开心，也就挑了挑眉。等于凡拿着墨出去了，她才凑到了自家老大跟前，“老大，你跟他是真的在一起了啊？我看你们两个之间的火花不少嘛！”
老大以前在上班的时候多严肃啊，现在都会开玩笑了。啧啧，这变化还是在这个于凡出现的时候才有的呢。“怎么，还不许我谈恋爱了？”
林甄挑了挑眉。一见自家老大这表情，钱小薇就更加确定了，“老大，你是认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了。不过你小声儿一点，墨厂里的都还不知道。”
她也没有广而告之的打算，谁要是知道了，那就知道了，没必要去宣扬。一是因为觉得这事儿没有宣扬的必要，二也是怕墨厂里的人对于凡有不好的看法。他在这里做了那么多年，跟大家伙一起努力那么久，她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就改变了大家对他的看法。“林甄同学，你知道么，你现在是真的有一些女人的样子了。”
看着她眼里的温柔，钱小薇也是真心为自家她高兴的。以前的她，真的就是一心扑在了事业上，什么私人时间，那真的是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林家那些亲戚只知道她是林氏集团的大老板，但是没有人知道她有多么的辛苦。或者说，他们是明知道她辛苦，却假装看不见。现在她找到了一个能够让她柔软的人，这真的是太好了。“我也这么觉得。”
林甄笑了笑，“想着有人在家里等着自己回去的感觉，是真的很不错。”
“打住！后面的你就别说了，狗粮这种玩意儿我向来是不喜欢吃的，你要是给我撒，我现在就下班。”
林甄看了她一眼，耸了耸肩，“行吧，说回正事。公司那边你跟几个部门的部长都说一说，让他们管好自己手底下的人就好，别的都不用他们管。别因为外头的闲言碎语乱了自己阵脚，记住了么？”
“行，你放心，我会一字不落的转告给大家的！”
……换烟的事情没林甄想的那么顺利，梁老板明白了他们的来意之后，当下就摇了摇头。“不是我们不想换，而是你们也知道，我们现在货也慢慢的销出去了。现在光是我们墨厂里的烟，都不一定能够供应得上。”
梁老板说话也敞亮，“所以这一次我是真的帮不到你们了，不过你们可以去问问炼烟的师傅是怎么炼制出这种烟来的。”
他自己倒是觉得林家的烟比自家的都还要好一些。于凡没想到他会主动这么说，“梁老板，这真的可以么？”
“当然可以啊，说实话，要不是你们给我介绍了客户，我墨厂的墨现在都还囤着呢！再说了，我也不怕你们觉得我小气。我个人是觉得炼烟这种事情是技术活儿，我这边的师傅教了，你们的也不到一定能够学全。”
虽说这种事情每家墨厂的师傅都会，但在具体操作上，那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出入的。能不能学好，那就要看他们自己的师傅用心不用心了。古源永一听，当下就感激不已，“那就多谢梁老板了，我们一定会尽力学好的！”
这其实也算是属于秘方了，人家愿意教，那真的是很大方了，一点儿都不小气。“别客气，我也是看在你们林老板的份儿上才乐意的。换了别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且他们两家墨厂不是在一个地方的，客户也不会重合，没有什么竞争。林甄明白梁老板的意思，也就让古源永几个老师傅去学，自己看了也不会，也就跟梁老板坐在一起说话。两个多小时候，他们才离开了梁老板的墨厂。车上。于凡突然就想起刚才跟梁老板告别的时候，他又多谢了林甄好几回。按道理，应该是林甄谢人家才是。他轻轻的拍了拍她手背，“你是不是给梁老板分订单了？”
“不是，只是将上回洪老先生介绍的外地客户介绍给他了。那几个单子都不是很大，但离梁老板这边不算远，也算是还人家人情了。”
他们学了人家的炼烟技术，总是要交学费的。古源永几个一听，心都在滴血，“老板，你真的把客户都介绍给他们了？那我们怎么办？”
那几个单子虽说是小单子，但其实也能挣不少钱的。而且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几个客户都不是小客户。他们现在要的货少，只是因为想要确定一下他们的货好不好而已。可她一下子就将这几个客户给了别人，那怎么行？“古师傅，你别担心。”
见他们一个个的都着急了，林甄也就转过头来，道：“梁老板不会将所有的肉都给吃了的，我是给了他联系方式，但是他最多也就会联系一两个客户，不会什么都自己吞了。”
“再者，明天回到宣城之后，我就要去见一个大客户了，到时候你们别觉得加班累就是！”
“啊？为什么梁老板不会联系所有的老板？”
“对啊，我也不明白。还有大客户，老板你什么时候找到了大客户？”
他们没想明白，于凡却是早就猜到了的。“梁老板是个知道给自己留后路的，我们这边的情况他也了解，所以肯定不会将客户都揽了过去。再说了，他让我们学他们的技术，本身也是有目的的。”
“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