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合作，还算顺利。”
“那就好！我之前还有些担心呢，他们的谈判官也是有几把刷子的。”
林甄起身给他冲咖啡。“速溶的，不要介意啊。”
“知道，林总您贵人事忙，为了省时间，从来不喝现磨咖啡，是吧？”
宋可言拿她打趣，“要是外面的人知道你是这样子的老总，怕是都会惊呆了。”
自己第一次来她这边谈事情的时候，也是喝的速溶咖啡，而且还是很便宜的那种。要不是知道她从来就不讲究这些，不然当时自己都会以为她是对自己有意见了。“好了，你就别拿这件事来笑话我了。你大晚上的过来，可不只是为了给我报喜这么简单吧？”
“果然啊，还是你聪明。方明华辞职了的事情，我听说了一下，后面也查了一点，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啊……”他怕林甄不清楚方明华背后做了什么，所以才会上门的。毕竟那笔钱也不是少数，就这么被他吞了，那可是很大的损失。林甄闻言点了点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那你就这么放走了他，董事会的人不追究？”
别人都以为这公司是姓林，但到底是不是，他们都很清楚。那么大的一笔钱没了，受损失的可是整个董事会的董事，他们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的。林甄喝了一口咖啡，道：“那些董事当然不会就这么让他走了，也不可能就这么看着我方明华的股份吞了。所以啊，他们一致给我施压，总之西北的项目不能出问题。再者，上市的事情也不能失败。”
那些可都是人精，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那你有几分把握？”
这么大的压力，可不是开玩笑的。“西北的项目我是必须要完成的，就算他们没有给我施加压力，我都要把那边的市场开拓出来。至于上市的事情，能成，那就是美事。不能成，也当做是一个经验，以后继续就是了。”
只要拿出足够的成绩来，那些董事也不会有什么话要说。他们要的，就是利益而已。宋可言见她胸有成竹，也就放心了不少，“既然你已经有打算了，那我就可以放心了。好了，你还要加班，那我就先回去了。”
“行，你路上小心点儿。”
见她对自己的态度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宋可言面上没表现出来，但心里其实还是挺宽慰的。大家都是聪明人，自己对她的心思她肯定知道。但她从来都张弛有度，不会给自己希望，只停留在友谊的范围内。就算是现在她已经跟于凡在一起了，她也不会让自己难堪，反而是没戳穿，给了自己一份体面。从林氏集团出来之后，他看了看时间，最后并没有立刻回家。……于凡没想到宋可言会来找自己，毕竟只是见过一两面，并不熟悉。但他能够准确无误的找到自己的住址，那就说明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请坐吧，有水也有酒，你要喝什么？”
宋可言道：“我开车过来的，水就可以了，谢谢。”
给他倒了水，于凡自己先开了口，“宋先生来找我，怕是因为林甄吧？”
“是。”
宋可言也没有否认，“我想要知道，你是认真的，还是只是因为她的钱她的地位。还是说，只是因为林家墨厂、墨坊？”
他话说得直接，于凡也回答得简单利落。“只是因为她，不为别的。”
只是因为她……五个字，就让宋可言叹了一口气，“那就好。她这人不容易动心，但对这些事情都很认真，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辜负她。真的，不然我可能会……”“我知道。”
于凡打断他的话，“宋先生不必担心，我不会辜负她，也不会让她难过的。我会好好的照顾她，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他都这么说了，宋可言也就不再说那些了。他将杯子里的水喝了一半，然后站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别告诉她我来过。”
这是自己在生活上能够为她做的最后一点事情了。他不想让她知道，也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放不下。“好，我知道。”
将他送了出门，于凡就拿出了手机给林甄发微信，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在收到“十五分钟后下班”这条信息之后，他就勾了勾唇。宋可言是喜欢她的，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自己就知道了。但她只喜欢自己，这才是最重要的。……处理好公司的事情之后，林甄就将自己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学习制墨这件事情上。来墨厂学习的时候，她是有在网上看过很多视频的。看的时候，她就觉得制墨其实也没有很难。但等自己来亲手操作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之前真的是太天真了。别的不说，光是和料这一步，她就觉得自己做不来。“和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以前就有一句老话，和料要反复锤敲达‘十万杵’。因为只有这样子，烟料和胶合料才能达到细腻均匀的程度，制成坯料。”
见林甄这才捶打了几下，就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于凡也就跟她解释了起来。林甄是真的累，“这锤子那么重，光是挥这玩意儿我觉得自己都能够变成麒麟臂！”
说着他就看了看于凡的手臂，“怪不得……”原先自己还感叹这家伙一身的肌肉，成天捶这个，能不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