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些天里,婉雅都会带着一群人,以各种理由,浩浩荡荡的出府。周围的人也都开始切切私语起来,女人在那个时代天天的抛头露面总归不好,但是李文恪却一直对她有求必应,只是回来的时候会轻轻的问一句,累不累。婉雅也是意味深明的对着他笑笑,两人似乎有着某种程度上的默契,又像在玩着什么游戏,暗暗计较量着。这天婉雅刚踏进王府,便发现气氛似乎有些不对,雨惜也微微感受到了这种微妙,紧紧的跟在婉雅身后,婉雅却是安慰般的看了她一眼,像是在说万事有我!果然,当她走到牧云阁的时候,发现牧云阁前真是好是热闹,碧桃带着一群人将牧云阁围得是水泄不通,婉雅挑眉,她还是来了。但是她也奇怪,碧桃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阵势,走向前看去,原来她的身后还有一人,兮月,兮月正坐在一旁喝茶,婉雅一见,赶紧走向前去见礼:“参见王妃。”
兮月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碧桃恶语相向:“婉雅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可知罪?”
婉雅不卑不亢,却没有答话,一直等着前面的兮月开口,兮月一见慢慢放下了手中的茶,轻轻向着婉雅抬手:“你起来吧。”
“谢王妃。”
婉雅故意将王妃两个字加重了语气,看向一旁的碧桃,她的脸色婉雅可以想象,但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青得很。“王妃?”
碧桃看着慢条斯理的兮月不禁急道,兮月却是不满的看了她一眼,碧桃也便退到了一旁不口不言。“不知王妃来此可是有什么吩咐?”
婉雅看着一直沉默的兮月打探着,这场戏一定很好玩,她一定要做的漂亮。兮月这是才抬头看了一眼婉雅问道:“听说妹妹几天一直都出府,很是辛苦,不知道什么事让妹妹这般操心?”
婉雅心中暗道:这终于问道了点子上,她还就怕她不问!“都是一些琐事,劳王妃挂心,婉雅真是过意不去。”
听到婉雅答得滴水不漏,兮月不禁咂了一口手上的茶,将茶碗放到了一旁的侍女手中,又示意了一下身后的碧桃,碧桃精神一震,端上了一些衣物。雨惜一见,不由得一惊,腿上一软,身子险些倒了下去,却被婉雅一把拉住了。“这些东西你可认得?”
兮月瞥了一眼衣物问道。“婉雅不知。”
婉雅波澜不惊的答着,兮月的目光却看向了一旁的雨惜问道:“你可知道?”
猛的雨惜的双膝一软跪了下去:“王妃明察,这些的确不是夫人的。”
“不是她的?这些东西可都是在她屋中找出来的!”
忽的碧桃一个气不过,又跳了出来,伸手指着婉雅道。婉雅抬眼瞪了她一眼,碧桃不由得向后一缩,住了口。兮月看了两人一眼,却把目光落到了地上的雨惜的身上,严厉地道:“雨惜,我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只要放心大胆的说,我自会为你做主。”
“奴婢不知,真的不知道……”雨惜实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像这种刁奴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王妃……”忽的碧桃有一个忍不住,跑到了前面。兮月此时没有赞同,但也没有反对,碧桃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指挥着一旁的小厮搬上了刑凳和板子。但是众人的行动还是要兮月的点头,她不说话,没人敢动。兮月看了看眼前的架势,那婉雅竟然一句话也不说,连个求饶也没有,让她心里很不舒服,抬眼看了一下准备好的刑凳肃道:“自古都是刁奴最是难治。可恶之极。这样先打她一顿,她要是仍旧不说,那就关到柴房去。不许吃东西,明儿个再打。”
婉雅看着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小厮,脸色微微发白。时间久了,她也知道,这打人是有学问的。二十下板子,能打成轻伤、重伤,甚至还能把人打死。接下来就看兮月怎么说了。缓缓只听兮月轻描淡写的道:“先打二十,看她说是不说。”
这句“看她说是不说”,就是给了暗示,她要从这婢女嘴里问出话,所以,人是不能打死的。但也不能打轻了,不然就没了效果。几个小厮也就明白了。互相对望了一眼。架了雨惜,将她绑在了行刑的长凳上,退去了她的裙子、中衣,露出臀部和半截大腿来。顿时一旁的记得小厮都低了头,眼睛却时不时的朝那凳子上飞快瞥过几眼。而那几个行刑的小厮更是眼露兴奋,目光猥琐的对着雨惜的臀部不停的扫视。婉雅轻轻地别过脸去,脱了裤子当场打,兮月一定是故意的,想要羞辱雨惜,也折辱她。但是她不知道,婉雅也压根就没想过要让雨惜穿了裤子挨打,照这种形势,雨惜的这顿板子轻不了。倘若穿了裤子,治伤时还要把嵌在肉里的布料剥离,那可是会连皮带肉的剥下一大块,伤势反而更加加重。被看看又有什么要紧,这些人难道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些猥亵的事吗?和命比起来,这算不了什么。两指宽的竹板啪啪的打在雨惜的身上,行刑的小厮一边打一边报数。一旁不少小婢女已经腿脚发软了。二十板之后,雨惜的下身已经血肉模糊。婉雅不忍心,但是却也没有办法。兮月淡淡的问:“愿意说了吗?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雨惜咬着牙不吭声。兮月淡淡一笑:“关到柴房去吧。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两个婢女替雨惜拉上衣服,半扶着她退了下去。两个小厮也带着家伙走了。兮月看了一眼婉雅道:“自古都是讲究,修身、齐家,治国,不管怎么说,王爷也是把这个家交给了我,我就必须管好一家子的人和事,这人心素来最是难测,这件事在我这了结也罢,闹到王爷那就不好说了,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