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人死亡,可是这一次,离她这样的近,她轻微蹙着眉头,怔愣了半响,原本就没有温度的手掌心再次凉了下来。陆承颐起身,望了一眼宋清晚,淡淡道,“是死士。”
“留一个也够了。”
“是。”
很快有人进来,将死了的那个男人给拖了出去。宋清晚坐在原地没动,微微咬着唇,去看另外一个倒在地上的男人。陆承颐观察着她的神色变化,看到她苍白了的小脸,微微敛眉,这模样倒是真不像是装出来的。只是当一件事情有了太多的巧合,不可能不让人生嫌疑。他以前也相信,或许是有人故意在陷害她,可是如今,这些死士当场要自杀毙命,到底都不肯承认认识宋靖语。这让他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以前的判断是否错误,他是否相信错了人。赵副官将躺在地上的男人绑了起来,并且往他嘴巴里塞了布条,防止他再次咬舌自尽。“想好你要说什么了吗?”
陆承颐再次坐下,拿出了一种要与她耗下去的架势。“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没有办法承认。”
“呵。”
“赵副官,把人弄醒,现在开始审讯,今天非得从他嘴巴里撬出些东西不可。”
……三个小时后。椅子上的男人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他浑身都布满了鲜血,嘴里的牙齿也几乎全都被赵副官用钳子给拔了出来,那种疼痛,非人能承受的。她不是第一次领略他的手段,但是如此近距离,眼睁睁的看着人被折磨,是第一次。看着掉在地上的那些牙齿,她胃里有些翻涌,站起身来扶着墙,却什么都呕不出来。宋清晚这才想起来,自己一天没有吃饭了,可是胃里却没有任何的知觉。陆承颐凝着她的背影,无动于衷,眼神里充斥着冷酷。“继续。”
男人不堪折磨,虚弱的吐出一句话。“我,我认识她。”
宋清晚扶着墙边的手逐渐收紧,握紧了拳头,脑子逐渐清明。为了让她死,对方还真是下了血本了。陆承颐眸光一扬,听到这句话时,他真的想掐死她,想要拔枪一枪毙了她。可是他的理智制止了她,他没有办法再对她做这样的事情。“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男人头一歪,疼得陷入了昏迷。赵副官一瓢清水浇上去,在冬天里,冰水刺着他的身体。他很快又恢复了神志。陆承颐眸中顿时染了一层冷意,“继续说,若是敢说一句假话,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男人身体抖着,目光里闪烁着恐惧。他脸色已经和白色的墙一样,且声音里不自觉的含着颤意,“给我一杯水。”
“我是……”他顿了顿,费力道,“我是加藤先生的人,负责和宋小姐联系。”
赵副官瞥了一眼站着的宋清晚,眼光锋利。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竟是宋靖语背叛了总长,而且她将自己的身份隐瞒的如此之久。男人继续道,“还有,上一次宋小姐在租界流产,其实也是计划好的,这样一来,她的身份将会被掩饰的更好,也能有利于我们的计划,收集加藤先生所需要的情报。”
宋清晚的心已经凉了下来,对方布局精密,一步一步都走的十分的稳,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如此的严丝合缝。她能从哪里解释?“赵副官,上次你查到的没有说完的事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