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男性的躯体了,她经常给人做针灸,年轻的,年老的各种男性躯体都见过,更不用说,还亲手解剖过被福尔马林浸泡过的尸体。但眼前的男性躯体却叫她莫名地感到一阵慌乱,她定了定神,默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深吸一口气,伸出双手开始给陆慕云的腿按摩。陆慕云突然感到一双柔嫩的手按捏住了他的大腿,他轻轻一颤,往常给他按摩的都是男性技师,而且,王老从前给他做治疗时也没有按摩,想必这是苏医生的独门手法了。作为一个年轻男性,赤身露体地将自己完全袒露在一个陌生的年轻女性面前,哪怕这是个医生,这也无疑是一件令人尴尬和害羞的事。尤其陆慕云还是一个大财团的总裁,领导着上万员工,他的自尊和自傲更是远胜常人。一直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自家少爷的动静的钱林,眼尖地看到,少爷的耳朵已经慢慢地变红了。苏轻轻是个很有职业道德的医生,她很快就将陆慕云的性感抛到脑后,此刻在她的眼里,陆慕云的腿已经分解成了肌肉、韧带、骨骼、穴位,她巧妙地用力,对准一个个穴位按压。整个按摩的过程,陆慕云觉得脑子都是晕晕乎乎的,苏轻轻的手软软的,嫩嫩的,就像带着某种魔力一般,让他的心跳变得不规则起来。按捏了一会儿,苏轻轻又拔下陆慕云背上的针,开始做腿部针灸,做完了背面,苏轻轻轻咳一声,“陆总,您一会儿翻个身,我要给您腿部前面的穴位针灸,我——能用一下您的洗手间吗?”
这是回避的意思,陆慕云在枕上点点头,“苏医生请便。”
看着苏轻轻消失在洗手间门口,他迅速从床头柜拿出一条内裤套在身上,仰天躺好,看了看自己有些不雅的下身,他不由得有些脸红,扯过一旁的浴巾,盖在了小腹上。